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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亞意識見狀微微躬身，扭著頭看向思索的胡風，近距離無言對視。

    片刻之后。

    “你既然就是星球意識，那你怎么會被囚禁在這里？”

    “他們將我凝聚然后喚醒，那是我最脆弱和無力的時刻，我即是星球本身，但我也存在于此，我可以與我的身體融為一體，但也可以游蕩于世，但無論如何，我都可以操控星球的力量，但我無法離開，除非你破壞這裝置。”

    “那你愿意效忠于我？”

    蓋亞意識聞言發出一陣輕笑，那是清脆的鳥鳴以及柔和的輕風，讓精神為之舒暢。

    “你又需要一顆星球為你做些什么呢，有趣的人類。。。啊不對，你不是人類，至少現在已經不再是了，這身體的表象之下是鋼鐵刺耳的轟鳴，你是收割者。”

    “呦，你還知道收割者？”

    “我的誕生擁有宇宙的記憶，收割循環維持了宇宙的平衡與純凈，我記得，我看過，至少這宇宙記得和看過。”

    “你也只看到了表象之下的表象，再看。”

    說罷，胡風完全放開了精神海，將一切展露在蓋亞意識面前。

    蓋亞意識發出一聲尖銳的長鳴，那是狂風的尖嘯以及高頻率的地殼振動。

    活體巨型黑洞將星系染成了一片黑暗，萬物不可見，萬物不再有，泯滅的光芒即是無光。

    “虛空大君。。。不可能，為什么虛空大君會蘇醒？循環不需要你，萬物不需要你。。。你。。。收割者已經足夠了，宇宙不需要你！”

    “可我就是存在了，存在即合理，所以你與其浪費時間糾結這個問題，還不如仔細考慮我的話，愿意效忠于我？這決定了我是否要放你自由，或者任由你爛在這個地窟里。”

    蓋亞意識陷入了一陣長久的沉默，虛空是萬物之敵，現在由他統治著一支收割者族群，這會將大宇宙循環帶往何方？

    但面前這個虛空大君卻感受不到任何瘋狂的泯滅，當然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正義與秩序，他有些不對勁，有些變異，有些偏離了應有的樣子。

    “你將把循環帶往何方？”

    胡風聞言聳了聳肩，“不知道不清楚，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按照收割者的邏輯，宇宙毒瘤是肯定要收割掉的，還有可能會蘇醒的其他收割者族群，他們也是我收割的對象。”

    混亂中立。。。

    這是蓋亞意識對胡風的評價，這與虛空大君應有的立場完全不符合。

    “如果我效忠于你，你會用虛空腐化我？”

    “我為什么要腐化你？我要的是多元化的助力，我們逆風集團常年致力于企業的多元化發。。。咳咳，我要的是有自主思想的幫手，不是被虛空腐化后的瘋狂傀儡。”

    嗯，確定了，這個虛空大君他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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