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君上須將瘟神的全部屬民歸還瘟神,對擅拆封條、違抗君命的軍卒明刑正法,以警示國人!” “寡人允準!” “還有,孫將軍從瘟神齒下奪走童男、童女各一名,須此二人獻祭!” “就依瘟神!寡人煩請上仙速速獻祭,早日從瘟神手里贖回孫愛卿!” 大巫祝拱手應道:“小仙領旨!” 翌日晨起,大巫祝神采飛揚,狀若即將出征的將軍,對小巫祝下令道:“備車,石輾村!” 小巫祝驚愕道:“師父,您也去?” 大巫祝橫他一眼:“為師不去,你能鎮住孫老頭嗎?” “弟子這就備車!” 大巫祝引領小巫祝及巫女十余名,外加內臣、太廟令等幾個朝臣,一路敲鑼打鼓,焚煙點火,徑奔楚丘。 內臣宣過君上詔書,栗平接旨,引眾人趕赴石碾村。 孫仲良年近七旬,本就人老體弱,自抗趙以來,更是未曾休息過,這又帶病奔走疫區,受到戾氣,縱使鐵打的身子,也是禁受不住的,終于支撐不住,倒在地上,臉上泛起青氣。 孫仲良曉得自己染上瘟病了,命令栗平等人帶走尚未罹病的村人,自己留在村里,與一些罹瘟者坐在一起。 老家宰死活不肯走,堅持陪在他身邊。 栗平等人剛走,孫仲良就昏倒了。老家宰不由分說,將他背到車上,載向村外。 剛到坡頂,孫仲良就醒過來,見自己竟然坐在車里,老家宰駕車疾馳,說道:“你……怎么回事兒?” 老家宰淚下如雨:“主公,老奴求你了,老奴這就載您到楚丘,尋個醫生救治!您身子硬朗,能抗過去的!” “扶我下來!”孫仲良有氣無力道。 “主公?”老家宰眼淚流出。 “讓我下來吧!”孫仲良幾乎是懇求了。 老家宰只得停車,放好墊腳,背孫仲良下來。 孫仲良看下四周,指向旁邊一個土堆:“就那兒吧!” 老家宰背他過去,又從車上拿下席子,鋪在地上,讓孫仲良就席躺下。 老家宰遞上水囊,孫仲良接過,喝幾口水,合眼睡去。 孫仲良臉上的青氣更見明顯了。 寧偃從宋國關卡返回,直驅魯境,未料魯境也是處處關卡,衛人一個也不許入。 寧偃正自無奈,見不少衛人既不走大道,也不走小徑,而是漫野里跑去,對方邊境根本防不住。 他只好棄車,將馬解下,騎上就走,沒有馬鞍的馬極是難騎,寧偃連摔數跤,漸漸得些要領,騎行自如,就在天黑之后,尋野地直入宋境。 進入宋境就沒人盤查了。 第二日黎明時分,寧偃正在宋境的衢道上疾馳,隱約看到一群車隊迎面而來,神色匆匆。 雙方相向而行,不消一時,就已照面。 當看清對方正是自己一心尋找的靈鵲時,寧偃喜極而泣,翻身下馬,“撲通”跪地。 來人正是由商丘聞訊趕來的江寒、秦越人一行。 …… 隨著大巫祝等人的光臨,石碾村熱鬧起來,門戶再度被封,村頭廣場上立起了一個丈高的柴垛。 伴隨著一陣鼓聲,一身白衣、沐浴一新的阿花姐弟在兩個巫人的懷抱中走向祭壇。 兩個兵士搬來梯子,兩個巫人將阿花姐弟放到柴垛上,讓他們的腿盤起來,坐得端正。 許是被巫人嚇唬住了,許是沒有意識到即將發生的是什么,阿花姐弟呆呆地坐在柴垛上,怔怔地看著下面的人群。 幾個兵士推著三人走向祭壇。 他們是最早為孫仲良放出村民的三個軍卒,各被反綁雙手,跪在祭壇前面。 他們的身后是一排巫女,巫女后面是小巫祝,小巫祝后面是大巫祝,大巫祝后面不遠處,是栗平、內宰、眾兵卒等百多人,再后是那個高坡,坡上是孫仲良的軺車。 巫樂響起,眾巫女手拿火把,踏著鼓點,載歌載舞,準備獻祭。 寧偃牽馬走在前面,身后是江寒、秦越人等十數個身負背簍的醫者,再后是腰配長劍的墨家劍士。 一行人走在鄉間土路上,所有人的腿腳都是極快的,表情焦慮。 走至一處路卡,寧偃一行被人攔住。 見是寧偃,軍尉驚喜道:“寧大人?” 寧偃急切問道:“快,孫將軍在哪兒?” “石碾村。” “他……怎么樣?” “唉!”軍尉眼中淚出:“孫將軍私放瘟神屬民,被瘟神咬了,君上為救將軍,旨令大巫祝向瘟神獻祭,這辰光都在石碾村獻祭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