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完,轉過頭對公叔痤笑著說道:“請丞相先去偏殿等候,等到諸位大臣來齊后,本候再派人去請你。” “老臣,告退!”公叔痤看了一眼魏罃,大步走出了政務殿。 魏武侯銳利的目光看向魏罃,魏罃是在聲色犬馬中浸淫出來的宮廷雅人,極為講究衣食住行,尤其是衣著的精美考究更是上心。 只見他一領大紅繡金斗篷,綠色玉冠上鑲嵌著光華燦爛的國寶明珠。 他享受著帶劍進宮的赫赫特權,手持一口王室古劍,面如冠玉般嫩白,顯得俊秀風流。 對于自己這個喜愛貪圖享樂的嫡子,魏武侯一直都放心不下,這也是魏國的太子之位,多年以來遲遲未立的一個原因。 “說吧,你是為何來給齊使求情?” “回父候,兒臣已經探明了齊使的來意,齊使來安邑,是為了借道前往洛邑,朝拜天子。” 魏武侯聞言冷笑了一聲:“沒想到這齊國新君,還是一個道義之君,罃兒,你如何看待此事?” 魏罃眼中帶著幾分不屑:“現在天下之大爭,誰講道義,講道義做什么?兵甲之利,才是正途。” “不服,等你強大了再說,弱小,就沒有說話的資格,就只能做別人砧板上的魚肉,齊君再講道義,在我大魏國面前,也不過是一道鮮美的魚羹,不足為慮。” “哈哈哈,好!”魏武侯聞言哈哈大笑,魏罃這一番話,讓他十分滿意。 如今之世,需要的不是守禮明義的仁君,而是做事不擇手段的開拓之君,他心中不由得對齊國的那個新君輕視了幾分。 “罃兒,那你覺得,我該不該答應齊候的請求。” “父候當然要答應,否則阻止齊候朝拜天子,又會被天下那些迂腐的儒家士子非議的。” 魏武侯瞇瞇起眼睛,用審視的目光盯著魏罃。 “只是如此嗎?” “額…只是如此。” “說吧,收了齊使多少好處,才讓你到我這里充當說客的!” 魏罃被嚇得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戰戰兢兢的跪伏了下來。 “父候恕罪!父候恕罪!” 魏武侯從王座上走了下來,站在了魏罃的面前。 “抬起頭來!” 魏罃慢慢抬起頭,不敢直視自己的父親。 “父候,兒臣知錯了,兒臣并沒有做出損害大魏國的事情,兒臣接待齊使,只是為了探明他的來意,不敢有非分之想。” “魏罃啊!”魏武侯深深嘆了一口氣。 “你可知道我為何遲遲不將你立為太子?因為你不爭氣!” “大魏國遲早會是你的,可你為何還要貪圖小利,你讓為父如何能夠安心啊!” “請父候責罰!” 魏罃伏在地上不敢抬頭,心中對魏武侯卻是十分怨恨,如果你早立我為太子,我又何必去拉攏齊國,千方百計的與魏緩爭權。 魏武侯不立太子,也有私心,是因為他對權勢看的太重,哪怕是自己的兒子,他都不愿意被分權。 就像當年趕走吳起一樣,更多的是因為吳起在魏國功高蓋主,影響了他的權威。 他今日問罪魏罃,并不是想責罰他,不然也不會趕走公叔痤,父子二人關起門來說話。 他只是為了敲打敲打魏罃,讓魏罃明白,不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他這個魏候,眼不瞎,耳不聾,安邑城中發生了什么事,他還是能看清的。 “起來吧,下不為例。” “謝父候。” 魏罃如釋重負的站了起來,喜怒無常的魏武侯越來越令人難以捉摸了。 …… 不久后,魏國的文武大臣魚貫而入,分兩側坐在了政事殿中。 文臣為首的是丞相公叔痤,武將為首的是河西將軍龍賈。 龍賈已經年近五十了,非但是魏國僅存的兩朝老將,而且也是列國聞名的老將軍之一。 還在魏文侯時期,龍賈少年從戎,一刀一槍地苦掙功勞,從伍長、什長、百夫長、千夫長,一步一步地錘煉成了軍中猛將。 在吳起為統帥時,他終于做到了前軍主將,跟隨吳起與天下諸侯惡戰七十六次,竟然沒有戰死,當真是軍旅罕見。 時間一長,魏軍中便呼他為“龍不死”。 吳起離開魏國后,魏武侯任用龍賈為河西將軍,鎮守離石要塞,專司對秦趙作戰。 那時候,魏國的主要戰場有兩個,一是與秦國爭奪河西,二是與趙國爭奪上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