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酒過三巡,客人都被送到了客房。 田玉兒端著一碗醒酒湯放在了田襄子的面前。 “爹,喝湯。” 田襄子哈哈一笑:“你這丫頭,在門外偷聽可都聽清楚了?” 田玉兒紅著臉點了點頭:“聽了個大概。” “那你對鉅子的酒論有什么見解?” 田玉兒皺了皺鼻子:“太過偏頗,宋人哪有他說的那么不堪。” “鉅子之言,雖失之激烈,卻頗有見識。”田襄子放下了湯碗:“宋人醇厚,若是在盛世,當為國風,可如今是亂世,吃虧的總是老實人。” “那是他們不講仁義道德。” “若是人人都講仁義道德,天下早就太平了。” “爹,我們墨家真的要選擇秦國嗎?” 田襄子沉吟了片刻:“明年開春,我親自入秦查探一番,秦人如果真的忠烈開明,選擇秦國也未嘗不可。” “爹,你怎么也跟著鉅子犯傻,秦國是弱國,魏國是強國,扶持霸業,當然要選擇強國。” “國強則士族強,我墨家的理論素來被王公士族不喜,去了強國,無根無基,也是水中浮萍。” 田玉兒眼睛發亮:“原來如此,如果您來選擇的話,您會選擇哪個國家?” “我會選擇那寒氣凌人的燕國。” “燕國也是弱國啊!”田玉兒驚呼出聲。 田襄子哈哈大笑:“就是因為他弱,我才想選擇他,不過鉅子好像找到了一個更好的破罐子。” “爹,您這是自愧不如了?” 田襄子點了點頭:“墨家幾代鉅子,沉穩有余,開拓不足,有一個不拘一格的鉅子,對墨家而言是好事。” …… 楚國郢都,東宅公府沉悶得可怕。 大廳之內,一個黑衣人跪在地上。 屈宜臼一言不發,一臉橫肉凝皺,整座府邸一片沉悶。 “屈大夫,我們怎么辦?”東宅公也是滿臉肉疼的模樣。 三十多個軍中好手,說折就折了。 屈宜臼閉上了眼睛,嘆了一口氣:“此事就此作罷了。” “你能咽得下這口氣嗎?” “咽不下去也要咽!”屈宜臼咆哮道。 “你有本事就帶兵去宋國,去齊國把那一眾賊子抓回來!” 大廳里一片死寂,死寂得可怕。 良久過后,東宅公抬起了頭,陰沉沉的說道:“在楚國的墨家士子,一個不留。” “蠢!”屈宜臼呵斥道:“你還嫌楚國丟臉丟的不夠多?自己求死,別帶上我。” 屈宜臼拂袖而去,他知道江寒說得沒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真的惹怒了墨家那一群不要命的愣頭青,他屈宜臼就算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屈宜臼前腳離開,后腳兩個美姬就走了進來,依偎在東宅公身邊。 東宅公眉頭緊皺,臉上余怒未消。 “叮。” 他把腰間的佩劍扔在了地上,冷冷的說道。 “別人都死了,你還活著干嘛。” 死士拱了拱手,拔劍自刎。 “啊!!” 兩個美姬臉色慘白,瑟瑟發抖,她們漂亮可人,一直是東宅公的寵姬,從未見過尸體,而且人還是死在她們面前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