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對峙-《宮學來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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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聽聞歸聽聞,今日頭一回見了真人,岑子嬰還是露了些怯,不知怎么,竟在這俏生生的小姑娘面前,無來由地矮了一頭般。
他努力挺直腰桿,強撐著道:“這是我們驚蟄樓的事情,你們過河來湊什么熱鬧?還一上來就動手,你以為你是……”
“你給我閉嘴,要是駱青遙出了任何事情,別說甩這一耳光了,拆了你們驚蟄樓都行,你身后的那個罪魁禍首,也別想再有命出小鏡湖了!”
殺氣凜凜的一番話響徹長空,紅衣少女的身后,群情激昂,一個少年帶頭喊道:“對,敢動遙哥,絕不輕饒!”
所有人的熱血都涌上心頭,跟著齊聲喊道:“敢動遙哥,絕不輕饒!絕不輕饒!”
這股排山倒海的氣勢,硬是叫岑子嬰生生后退了兩步。
兩相對峙下,前院的氣勢實在太過嚇人了,而驚蟄樓這邊,卻因裴云朔的離去,失了主心骨一般,個個手足無措,散沙一盤,無一人敢為驚蟄樓出頭。
岑子嬰眼見落了下風,連忙回頭去扯了扯蕭然,急聲道:“這幫人都瘋了,蕭然,你也說兩句啊?”
蕭然冷冷一笑,漂亮的眼角往上一挑:“說什么?”
他隨意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徐坤,不陰不陽地道:“若是阿朔不能平安出來,別說他們了,我都會宰了這廝,還輪得到他們先動手么?”
這一下,岑子嬰啞然了,愣在了長空下。
那徐坤整個人都被嚇傻了,渾身哆嗦不止地上前抱住岑子嬰的腿,惶惶哀求道:“不,不要,我知道錯了,六公子,救救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是我鬼迷心竅,是我卑鄙無恥,全都是我的錯,可再怎么說,我也是驚蟄樓的一份子啊,就饒過我一回吧……”
岑子嬰被他纏得心煩意亂,當著眾人的面,抬腳就往他胸口一踹:“滾開,王八羔子!都是你自己干的好事,現在怪得了誰?”
那徐坤正被這一腳踹到了兩幫人的中間,耳邊只響起岑子嬰冷冰冰的聲音:“你就祈禱他們平平安安,活著出來吧!”
這一句,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驚蟄樓不打算“保”徐坤了,他的命運如何,只看一線天里的那幾人,最終能否活著出來了。
徐坤肩頭一顫,面如死灰,徹底明白過來,身子一下癱軟了。
他在前院一幫人的怒視下,忽然抱住了腦袋,似乎嚇得魂不附體,只是埋下去的一張面孔上,陡然之間,露出了扭曲至極的神情,陰寒可怖,比厲鬼還要可怕。
晚霞籠罩著四野,風拂衣袂,岑子嬰隔著人群,偷眼打量著前方的“宛姐”,想到之前被她狠瞪的那一眼,仍還心有余悸。
他不由暗自道,這女人實在太兇悍了,比男人還要粗蠻,日后誰娶了這頭“母老虎”,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夜色一點點降臨,最后一抹天光也消失無蹤,樹林深處,清寒的地下冰室中,卻因為頂部嵌入的那些明珠,依舊亮如白晝。
裴云朔的傷勢經過一番包扎上藥后,已無大礙,只是人一直處于昏迷之中,不知何時才會醒過來。
喻剪夏面容蒼白,抱住昏迷的裴云朔,在駱青遙與辛鶴的注視下,幽幽道:“我是在六歲那年,來到裴門鏢局的,在這之前,我都是跟著我爹四處飄泊,浪跡江湖……”
喻剪夏的爹是位游歷江湖的神醫,人稱“毒醫喻郎”,使毒手法一流,救人的本事卻也是一流的。
他妻子早逝,獨自帶著一個女兒,各處流浪,四方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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