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宮學來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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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下,一個身姿纖秀的俊俏少年,孤身凜凜地站在屋中央,一手攬緊駱青遙,一手拽緊著一條床單,一刻不停地揮舞著,狂風陣陣,滴水不漏間,強勁的內力將靠近的人紛紛震了出去,那股毀天滅地,銳不可當的氣勢,仿佛揮舞的不是一條床單,而是一條風風火火的飛龍!
“看不出啊鳥兄,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駱青遙叫辛鶴攬在懷中,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場中瞬間扭轉的戰局,又驚又奇,扭過頭,卻見那張俊俏的臉頰蒼白如紙,冷汗涔涔,想是被腹中蠱蟲害得吃了不少苦頭。
駱青遙有心關懷幾句,卻不知怎么,說出口時莫名其妙地又變了味,聽著倒像在冷嘲熱諷般:“鳥兄,你說你何必呢?早點出手不就好了嗎?非要跟我犟著,白白吃了這么多苦頭,要是一開始就……”
“你給我閉嘴!”辛鶴一聲喝道,白皙的額頭上又冒出一層細汗,她生平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偏駱青遙嘴上還在不停道:“我又沒說錯,咱們現在可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說好聽點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說難聽點就是死都得死一塊,我要出了事,你也跑不掉……”
“閉嘴,駱青瓜!”辛鶴忍無可忍,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床單,一邊咬牙切齒道:“我一定是前輩子欠了你的!”
床單所過之處,如暴雨疾風,猛龍騰飛,一道道人影應聲摔出,慘呼連連,轉眼間,地上便七零八落地躺了一地。
“好、好……好可怕的內力啊!”岑子嬰看得雙目圓睜,舌頭都打結了,一臉匪夷所思:“這家伙什么來頭?也太生猛了吧,除了阿朔,我還沒過這么能打的人!”
被打飛在地的徐坤聞聲抬頭,鼻青臉腫地爬了過來,抱住裴云朔的腿,狼狽又羞愧:“少,少主你來了,都是兄弟們無能,不敵,不敵這小子……”
蕭然在一旁清媚一笑,又搖起了羽扇,嘖嘖打量道:“模樣身段都不錯,合該唱花旦的苗子,卻偏偏做了個武生,有趣,有趣。”
“有趣個屁!”岑子嬰眼見一屋人都被打趴下了,急地一跺腳:“阿朔,還等什么呀,快上吧,不然咱們驚蟄三絕的招牌都要被拆了!”
裴云朔眉心一沉,縱身飛起,白發紛揚間,落在那風暴中央,徒手一把抓住了那舞動的床單,冷聲驟然響起:“師從何派,我來會會你!”
如波紋蕩漾開去,余波散去一圈后,兩人各據一頭,那強勁的大風總算止住,所有人都齊齊望向了屋中央那對峙的兩道身影。
辛鶴抓緊那床單,滿頭大汗,喘息不定,迎上裴云朔冷冷的目光,咬牙道:“無門無派,野草一根,我不想跟你會一會,我今夜壓根就沒想動手!”
“沒想動手還幫駱青遙出頭,哄鬼呢,你莫不是看上他了?”岑子嬰在門邊扯著嗓子喊道。
辛鶴臉上一熱,又氣又惱:“你才看上他了呢!我是叫這王八蛋暗算了,被他下了連心蠱,給蠱蟲綁在一起了,不得不幫他……總之,總之我是來這念書的,不想多管閑事!”
“什么蠱?”岑子嬰眉梢一挑。
“就是……”辛鶴還想再解釋清楚時,拽緊床單另一頭的裴云朔已經冷冷道:“動手。”
他一臉冷峻,目光直直望著辛鶴,一字一頓道:“無論緣由從何而起,此事已與旁人無關,現在是我,想同你打一場。”
夜風颯颯,月光投入屋中,白發飛揚間,襯得那張英俊面孔愈發清寒肅殺,辛鶴卻是急了:“你,你有病嗎?”
她拽著床單,一張俊俏的臉漲得通紅:“我不想和你打,我就想好好念書……”
“鳥兄,別娘們兮兮的跟這白毛廢話了!”駱青遙在她耳邊哼了聲:“梁子都已經結下了,你以為自個兒還能全身而退嗎?”
“你閉嘴!”
辛鶴呼吸急促,盯著眼前那張冷峻面容,一時間進退維谷,騎虎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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