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王不見王-《宮學來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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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興奮不已,一股孩童心性,只想著好玩熱鬧,根本沒想太多,純粹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駱青遙心里冷笑了兩聲,一只手不易察覺地摸向了胸前,“還好小爺也有后招!”
他胸前揣著的,正是他同宛姐所說的“秘密武器”。
小小的一方盒子里,任誰也想不到,裝著的會是一只黑不溜秋的蟲子,確切地說——
是一只蠱蟲。
連心蠱,以一公一母兩只蠱蟲所維系,公蟲的使命便是誓死保衛母蟲,若母蟲的宿主受到一分傷害,則公蟲的宿主會連心而痛,甚至還要痛楚十倍,簡單來說,母為公之主,以連心蠱維系的兩個人,命運便等同“綁”在了一起,休戚與共,密不可分。
這稀罕玩意兒是一位江湖上的長輩送給駱青遙的,那長輩乃他外婆的一位故友,他喚作“鹿爺爺”,當初收到這對蠱蟲后,他頗覺新奇,悉心養了一段時日,若不是魯行章封住了他的內力,他根本還想不到拿出來用。
既然他沒了內力,何不找個有內力的保護自己?
早在來這之前,他便將那只母的蠱蟲下在了自己身上,如今他懷中揣著的,正是剩下的那只公蠱蟲,他原本想找個機會下到這里的“頭兒”身上,好保自己周全,卻沒想到,這一頭白毛的“裴少主”竟然主動撞上門來了。
“什么王不見王,小爺把這蠱蟲一下,就跟你一體為王了,看誰還敢動小爺?”駱青遙心中暗暗一笑,盯住眼前那張冷峻面孔,不動聲色道:“裴少主,你當真打算同我比劃一場?”
他面上帶著笑意,內心卻冷冷一哼:“白毛怪,有本事就動手,讓你嘗嘗連心蠱的滋味!小爺痛一分,你便要痛十分,小爺吐一碗血,你得吐上十碗血,看誰熬得過誰!”
梨花樹下,白發少年目光定定,握住那鐵鉤的手越來越緊,一直注視著他的喻剪夏驚慌道:“哥哥不要!”
風掠庭院,辛鶴屏氣凝神,捏緊手心的石子兒,只等那道冷峻身影一有動作,便立刻出手。
長空下,駱青遙也按住了胸前裝有蠱蟲的盒子,一雙眼眸緊緊盯住那頭如雪白發,蓄勢待發。
就在一派劍拔弩張,眾人均將一顆心提到嗓子眼的關鍵時刻,梨花樹上忽然傳來一記響亮的噴嚏聲——
還不待所有人回過神來,那樹上已經陡然掉了個人下來,冷風擦過那揚起的衣袍,裴云朔抬起頭,瞳孔驟縮,將手中鐵鉤疾速一收,那人也在半空中翻了個身,在漫天紛飛的梨花中,堪堪落地,正掉在裴云朔與駱青遙之間!
“是,是那個在樹上睡覺的少傅!”辛鶴心頭一跳,看得目瞪口呆。
幾記響亮的噴嚏聲又在院中響起,那人當著所有人的面,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睡眼惺忪道:“比劃什么啊比劃,都到吃飯的點兒了,還圍在這干什么?”
他脖子上還掛著那個寫有“陽春煙景正好眠,勤加練曲莫等閑”的牌子,整個人衣襟凌亂,長發披散,一張年輕清俊的臉上還露著睡覺的紅印子,寬大的袖子在風中飛揚著,從頭到腳好不滑稽,瞧著活像個云游四方的野道士,哪有半點少傅的模樣?
辛鶴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周遭的其他人卻毫無反應,只是望向那少傅的眼神有些許無語,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那年輕少傅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又打了幾個呵欠,懶洋洋地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搖鈴,清瘦的手腕在風中一陣猛晃著:“下課了下課了,大伙都散了吧,快去吃飯,別跟這堵著了……”
“對了,各自把琴收一收,回去記得多加練習,那啥,還有別忘了少傅的琴,記得幫我也收一下,就擱在這樹上呢,待會來個人爬上去將琴收了,送回我房里去,聽見了沒……”
他一邊搖著鈴鐺,一邊哼哼唧唧著,身子歪歪斜斜的,好似還沒睡醒一樣,周圍無人回應他,只是面面相覷間,個個均露出了“沒得熱鬧可看了”的失落表情。
那少傅搖了一陣后,又抓了下頭發,將眼睛一揉,這才略微清醒過來般,他望向四周弟子,“咦”了一聲,故作驚奇:“你們怎么還不走啊?平日里下課溜得比兔子還快,今天是轉了性不成?難道想留下來讓我做飯給你們吃?”
周遭依舊無人回應他,只是個個似乎都很憋屈,心有不甘,卻又忌憚些什么,沒法發作,只能勉強忍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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