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 過去的過去-《戀愛時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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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一語點醒夢中人:“淺淺妹妹,我覺得這情不情侶還是次要的,關鍵是你別認錯人啊。”
何琳補上:“萬一你還想趁機做點什么,到時候面具一掀,那可就尷尬了。”
秦蘇拿出自己剛買的拍立得,大方遞過去說:“要不這樣,你趁他還沒戴上面具,先去偷拍一張,看看衣服細節什么,以保萬無一失。”
覃淺想想也對,倒不是為了萬無一失,主要是想要擁有一張他的照片。
舞會因為要簽到,所以進去之前都是摘了面具的,覃淺早早地就守在那里。她能想到的,旁人自然也能想到,于是那個簽到臺旁,蹲守了一眾姐妹。
其他人都是海納百川,來一個都是尖叫著“我可以”,只有她,是沈聿的唯粉,死忠粉。
在他出場之前,那心底真是心如止水波瀾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蹲得真是腿都麻了。
所以當沈聿出現的時候,她猛地起身,腿還沒來得及恢復知覺,然后也不知被誰推搡了一下,她整個直接摔下了臺階。
幸好臺階并不高,人沒事,但是腳崴了。多虧她手快,在摔下去之前,還按了一張,拍到了正臉。
覃淺的腳摔得挺嚴重,腳踝處一下子就腫了起來,但她不甘心啊,對著三人說:“你們扶我進去,我可以。”
蘇念感受到了愛情的力量:“你腳不要啦?你以為你進去是體育競技,要彰顯中國精神?”
覃淺還在給自己想辦法:“或者找根棍子當拐杖?”
最后她被三個人摁進醫務室時還賊心不死:“上學期,晚會上計算機系不是演了個小品嗎?里面有個坐輪椅的老爺爺,那輪椅可能在道具室,要不你們幫我去借一下?”
何琳:“……然后再推著你去參加那個臉都看不清是誰的破舞會?”
覃淺眨了眨她的卡姿蘭大眼睛,清純又無辜地問:“可以嗎?”
然后她們仨在醫生給她推紅花油消腫的時候,特別賣力地給醫生加油,說:“老師您重點沒事,她特別能忍。”
“是的,她可以。消腫完她還要去參加舞會呢。”
“淺淺你別哭啊,堅強一點,老師下手越重,你越早康復啊。你不是可以的嗎?”
覃淺痛得臉都扭曲了,終于舉白旗投降妥協,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參加舞會了,謝謝!
后來,過了將近一個月,那腳才好利索。
那張用傷換來的照片就一直被覃淺珍藏著,直到她生日的那天。
“女追男隔層紗”這種老話,非常地誤導覃淺,以至于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她一直認為,她和沈聿,就真的只隔了一層紗,只是這層紗可能厚了一點,她需要再耐心一點點去一層層挑開。卻沒想到,他們之間隔得那層叫鐵紗,還是將編織打結部位露出來扎人的那種。
她那時候已經知道,下一個學年沈聿就要走了,交換生的名額已經確定下來。她很高興她喜歡的人那么優秀,她也很高興自己喜歡的人,在追尋理想的道路上一路勇敢前行著。
她只是有那么一點點小希冀,希望他能在前行的時候,看一眼身旁這顆不那么閃耀,但是仍舊在努力發出光芒的小星星。
算了,讓他自己轉頭是不太可能了,所以覃淺決定親自去擰他的頭看自己。
她想請他吃飯,在她生日那天。
在她看來,這個理由是很隆重盛情的,那時候她鉆在自己的感受世界里,壓根沒想過,在一個不喜歡你的人的世界里,你的呼吸都是一種打擾。
她打擾到他了,在實驗室門口。
那時候沈聿手上的項目進展緩慢,已經在實驗室耗了將近兩周,人很疲憊,出來再被糾纏一番,脾氣難免很沖。當然,即便不沖,平時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
可在那個瞬間,他話里的語氣中還多了一份羞辱。
就在那個瞬間,是信念被摧毀,崩塌之后,還沒來得及重建之前,覃淺的大腦發出錯誤指令,她告訴來接她的靳辰,她不要吃飯,她要喝酒。
靳辰可不敢帶她去酒吧,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量販式ktv,覃淺點了一打啤酒,也就喝了三分之二吧,最后快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一屋子人等壽星回家,結果等回一個小醉鬼,結果小醉鬼還哭得特厲害。靳辰那天很慘,外公打完外婆打,外婆打完二舅打。
小醉鬼拉著外婆去房間,將門反鎖好,然后拿出沈聿那張照片,對外婆說:“這是你以后的外孫女婿,你可認準了噢,他是不是很帥?”還滿屋子找相冊,將照片塞好后,才肯罷休。
沈聿眼睛瞇了瞇,走近她,笑著問:“你真不記得了?”
這話是個坑,說記得或不記得,都代表著這件事曾經發生過,是真的。她能這么弱?開玩笑,她“久經情場”,她當然是裝死不說話啦。
兩人靠得很近了,腳尖的距離也就剩一手掌那么點了。你要說心不慌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在她的認知里,這時候逃就是
,逃就是間接承認,逃就是證明自己心虛。
但是不逃,她也忘記計算后果了。因為她也算不出來,沈聿會聲東擊西。
沈聿垂眸看了眼她的腳,她今天穿了雙老爹鞋,露出一小節白嫩的腳踝,覃淺似乎看他蹙了下眉,但轉瞬即逝,他說:“那天腳是不是崴了?”
覃淺真的是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一說完她就知道,完了!對方打了個曲線球,她的防守徹底失敗。
他怎么知道?他當然是親眼所見。
大概是人戴上了面具,隔斷了自己的羞恥心,會做出比平時膽大十倍的事,沈聿剛入場沒多久就有人開始往他身上貼,這種舞會不需要任何開場儀式,進去就可以直接嗨起來了。
他站在角落里,雖然面具擋著臉,但是身高在氣場在,邀請跳舞的,喝飲料的,絡繹不絕,再不然干脆就假裝摔倒撞過來。沈聿忍了十分鐘,從后門溜走了。
但后門沒有路,還是得沿著小徑走到前面,就聽到門口簽到臺那邊有人在說:“剛剛英語系的系花是摔了?”
“好像是吧,她室友送她去醫務室了,應該問題不嚴重。”
“小太陽也真可憐,追個人還把自己給弄瘸了。”
聽到這句,沈聿把剛摘下來的面具,又給戴上去了,他走路很少關注身旁的人,仔細回憶了一下,剛剛進來的時候,是好像有一道熟悉的聲音。
醫務室在學校的東面,而宿舍在西面,他告訴自己,繞路只是為了多走點步數,他今天的運動量還沒達標。
結果剛走到醫務室樓下,他就聽到覃淺中氣十足地在罵他。
“沈聿就是一頭目中無我的豬!
“還自私!
“還自大!”
聽到這里,他就轉身走了,將手里剛剛買的果汁順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而覃淺那室友三人為了防止這位小祖宗再從階梯上摔下來,配合著點頭,齊聲“嗯”了一下。
結果,人家反水啦。
覃淺:“你們不許說,只能我罵!”
三人動作一致翻了個白眼,行吧,傷員最大,哄就是了。
沈聿忽然蹲下身,摸著她右腳腳踝,溫熱的掌心和冰冷的肌膚相觸碰,兩人都輕吸了口氣,他問:“這只腳嗎?”
覃淺下意識地后退,腳踝從他的掌心里逃脫出來,原先她倒并不覺得冷,可溫暖來過后又被趕走,確實讓她感受到了一絲涼意。
她說:“不是。”
“嗯,”他看著左腳,“那就是這只了。”
覃淺以為他又要抓上來了,下意識地再退了一步,誰知他并沒有,只是輕聲笑了下,起身,然后上前一步,問:“還疼嗎?”
一個差不多已經有九年制義務教育那么長時間的傷疤,你現在來問,還疼不疼?
覃淺的反骨情緒來得很快,抬眸看向他,結果聽見他又問:“那還喜歡我嗎?”
那一個瞬間,覃淺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所有情緒一下子涌出來,灌滿了她的心臟,她好像分不清,到底是遲疑慌亂多一些,還是曖昧動容多一些。
沈聿見她不說話,不知道是不知怎么回答還是不想回答,不過他也不著急。
覃淺的眉目一直都是好看的,眼睛清亮有神,皮膚白皙,就現在看向他的這一眼,即便知道不再是以前追著他跑的小姑娘了,他依舊覺得她美得很。
不知何時,沈聿又上前一步,兩人靠得太近了,呼吸拂在了她額前,覃淺這才猛然醒過來,再退就是墻邊。
曖昧氣息太濃厚了,頭下意識地往后一仰,就在她后腦勺快要磕上墻的時候,沈聿的手忽地護住了她的腦袋,墊在了她腦后。
她扭頭想要離開,柔軟的發絲在他掌心里摩挲,有些輕微的癢,他低頭垂眸說:“別動,你睫毛上有東西。”
果然,身前的人一動不動了。
跟著覃淺眨了兩下眼,眼珠子跟著骨碌碌轉了兩圈,試圖自己找到那壓根兒不存在的東西。
“淺淺真乖。”隨著話音落下,吻也落了下來。
寬大的掌心托著她的腦袋微微往前一攬,他低頭湊了上去。先是細細地啄吻,結果發現有人很不專心,還愣怔著,他輕咬了下她的唇,撬開了她的牙關,舌頭滑進去,徹底攪亂了她的心思。
覃淺的第一反應是,上當了。第二反應是他的唇好軟。第三反應是,他可真會接吻啊。
也不知吻了多久,覃淺覺得自己腿軟有些站不動,幸好沈聿的手扶著她的腰,覃淺推沈聿,他移到她耳邊,吻著她的耳朵說:“別動,奶奶在找我們。”
覃淺這會兒雙手掛在他脖子上,整個人貼在他懷里,視線很受阻,眼前只能看并不怎么藍的天空,也不知是不是智商被親退化了,她又信了他的鬼話。
然后,又被親了一會兒。
最后,沈聿看著她的唇都有些微腫,才舍得放開她,看她眉眼透粉的樣子,笑著說:“今天好像和你吃得一樣,怎么你這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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