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房門敲響,林雨衫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爹你在里面?” “進來。” 房門推開,林雨衫從外面走了進來。 一襲天藍色的短裙,將白嫩的肌膚流露在外,瓜子臉,小家碧玉,帶著知書達理,聰明懂事。 將房門關上。 “見過爹。”林雨衫微微行了一禮。 拿著茶壺,倒了一杯,放在他的面前。 望著眼前這張臉,雖然在笑,但眼角深處的愁容卻無法掩飾。 紅腫帶著憂傷。 林衛勇心里怒火萬丈,恨死了鄭青,如果再讓他選擇一次,一定將他五馬分尸,叫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臉上適當的流露出父愛慈祥的笑容,指著邊上的椅子,“坐。” 林雨衫坐在椅子上。 “爹!這么晚了,你叫我過來有事?” “云逸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林衛勇問道。 “聽說一點,他現在怎么樣了?” “事情比你想象的還要嚴重!”林衛勇收起笑容,面色嚴肅。 “還記得鄭青?” 轟! 林雨衫腦中一震,嬌軀劇烈顫抖,不敢置信的望著他,一雙美眸似乎要將他看穿,就連說話的語氣也變了,“爹你這是何意?莫非覺得女兒還在想他?” “別急,聽爹慢慢道來。”林衛勇道。 “云逸這次的事情,遠比你想的還要復雜。就連十八皇子也死在這次的事情中,十二皇子更是被廢,九皇子只剩下半條命,到現在身上的傷勢,還非常的可怕。” 頓了一下。 緊握著拳頭,拍在椅子上。 “這還不是最讓人生氣的,負責此事的人叫蕭然,和鄭青是兄弟,他們的關系很好,想來你應該聽說過。” 林雨衫不解,“就算這樣,爹你親自出面了,憑你的身份,天牢還在刑部的監督下,他們不放人?” “嗯。”林衛勇重重的點點頭。 “天牢雖然受我們刑部監督和指導,但管理權歸神劍衛所有,靈神司也能起到一點作用。說句難聽點的話,靈神司的話都比刑部管用。” 眼神陰冷,帶著恨意。 “鄭青離開京城的時候,將他的事情和蕭然說了,別看他是個小人物。但他一直將鄭青的事情,記在心里面。這次他就抓到了機會,想要趁此給我們狠狠的上眼藥。哪怕爹親自求他,放下身段,許諾各種好處,他依舊不為所動。反而變本加厲,打傷爹的人,更是將爹扔了出來,還狠狠的羞辱一頓。” “這、這……”林雨衫不知道如何是好。 望著林衛勇。 “爹你就不能再從朝廷那邊想想辦法,將云逸救出來?只要陛下開口,衛勇一定會沒事的。” “爹也這樣想過,但難吶!”林衛勇嘆了口氣。 “爹剛才和你說過,連十八皇子都死了,十二皇子被廢,九皇子只剩下半條命,陛下現在還在氣頭上,今兒早朝匆匆的廢掉十二皇子以后,便憤怒離去。這個時候過去,無疑是雪上加爽。” 面色凝重。 “等到明日早朝,定然會有大臣提議,將此事定下調子,再重新出考題,商議日期,準備秋闈的事情。爹為官這些年,也有不少政敵,如果今晚再不做出行動,將云逸救出來,一旦明日塵埃落定,他將徹底危矣。” 嘆了口氣。 他開始打感情牌。 “此事可大可小,只要蕭然肯放人,爹在暗中周旋一下,上下打點一二,就能將云逸撈出來。雖說無緣秋闈,但也不會被責罰。若他堅持不放人,咬死了往死里面整,云逸這次將在劫難逃,重一點甚至被發配邊疆,永遠為奴。如果真是這樣,一輩子也就完了。” 林雨衫不是笨蛋,也不是花瓶。 結合他前后所說的話,明白了他這次叫自己過來的意思。 “爹你想讓我去求蕭然,讓他網開一面?” 林衛勇再打感情牌,重重的應了一點。 “林家的所有希望,都壓在你弟弟的身上,若他出事,香火也會跟著中斷。若他被發配邊疆為奴,你娘一定會很傷心,到時候哭的死去活來,甚至會丟掉半條命。到時候這個家,也就這樣完了。” 深情的望著她。 “爹這些年來沒求過你什么,爹這次求你了,一定要救救你弟弟。只要你肯出面,蕭然有很大的機率,看在鄭青的面子上放人。爹在這里向你保證,只要你弟弟沒事,哪怕你再和鄭青聯系,爹也不會阻止。” 林雨衫不知道如何走出書房的。 站在蓮藕湖這里,望著湖中的蓮花,發呆了好久。 這時。 她的貼身丫鬟走了過來,面色關心:“小姐您沒事吧?” 回過神來。 林雨衫收起心里復雜的心情,搖搖頭,“我沒事。” 進了臥室。 將幾封書信揣進懷里,再次出了門。 “小姐,老爺那邊已經吩咐過了,如果您要出門,可以坐轎子過去。” 林雨衫停下腳步,冷冷的望著她,語氣堅定,“你去告訴我爹,不要派人跟著我,這次我自己過去。” “這、這……”丫鬟遲疑。 “如果不行,這事我就不問了。” “您稍等一下,我這就去請示老爺。”丫鬟道。 急忙離開,到了書房這里,將消息和林衛勇一說。 沉吟一下。 林衛勇下定決心,讓她一個人過去。 得到命令,林雨衫離開府邸,向著蕭然那里趕去。 到了這里。 敲響院門。 咚咚! “蕭哥你睡了嗎?”林雨衫道。 望著夜空中的月色,自嘲一笑,都已經這個點了,誰還不睡? 坐在門檻上,依靠著大門,準備等他明天早上出來。 咿呀! 院門打開,金一開門,望著門口坐著的林雨衫,有了智慧的他,雖然還很低,但也是智慧。 微微一愣,然后開口。 “你找誰?” 林雨衫美眸一亮,激動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找蕭然。” “你是?” “你就說是鄭青的朋友。” “你稍等一下,我去告訴主人。”金一道。 將院門關上,向著內院走去。 臥室中。 蕭然睡的很香,這時金一的聲音傳來,“主人外面有個自稱是鄭青的朋友找你。” “???”蕭然睜開眼睛,一連串問號。 從床上下來。 走了過去,將房門打開。 “老鄭的朋友?”蕭然問。 “嗯。”金一重重的點點頭。 “不應該啊!老鄭在京城的朋友很少,除了我們幾個,其他的人雖然也有來往,但都不熟。”蕭然奇怪。 “是個女的,長的還很漂亮!”金一劃重點。 “女的?”蕭然更糊涂了。 如果是小周的朋友,半夜找上門,還是個女的,還可以理解對方找不到小周,來他這里詢問小周下落,好找小周要錢。 畢竟這家伙辦事不靠譜。 就算現在成熟了一點,還是不夠穩重。 “走,去見見。”蕭然道。 出了門。 到了院門這里,金一將院門打開,蕭然走了出去,望著門口的林雨衫。 第一反應,這姑娘的確挺漂亮的,也有氣質,穿著得體,看來是大家閨秀。 “你是?”蕭然問道。 “能進去說?”林雨衫道。 “行。”蕭然點點頭。 帶著她進了大廳,金一倒了兩杯雪參茶,放在蕭然和她的面前。 喝了一口茶。 蕭然問道:“你是老鄭的朋友?” 林雨衫苦澀一笑,美眸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憂傷,從懷里取出幾封書信,放在蕭然的面前。 “有一次我出門,正好碰上送信的人生病,對方我也認識,得知他要給你送信,沒經過你的同意,便將信留下了。本打算找個時間送給你,一直耽擱到現在。” 蕭然拿著信,信已經拆開。 眉頭一皺,神情一冷,取出信看了起來。 信是老鄭寫的,告訴他在邊疆安好,在幾場小的戰役中表現良好,得上面看重,現在已經升官了,還說讓他勿要牽掛。 將幾封信全部看完,內容都差不多。 將信放下。 “你是林雨衫。”蕭然試探的問道。 結合眼下,還有老鄭之前說的那些話,又如此在意老鄭的書信,除了她以外沒有別人。 “嗯。”林雨衫大方的承認。 “他離開了這大半年,我非常想他,不怕你笑話,每到晚上,我腦中總會出現他的身影,一舉一動,朝夕相處的日子,歷歷在目。在見到他的書信以后,仿佛見到了他本人。每次睡覺時,將這些書信放在枕頭下,仿佛他時刻守在我身邊。” “唉!”蕭然嘆了口氣。 這事他也沒轍。 “本以為我這輩子,一直到死,會被爹囚禁在府中。沒想到這次卻出現了轉機,云逸考場作弊被關押在天牢,他走投無路,找到了我這里,想要讓我出面,找你說情,放他一馬,這才讓我出來。” 蕭然望著她,等她下文。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云逸他不懂事,連作弊這等重罪都敢做,還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這次正好給他個教訓,讓他好好的長長記性。省的他出來以后,繼續無法無天,仗著家中權勢胡作非為。”林雨衫道。 “你真的這樣想?”蕭然持有懷疑態度。 “我知道你不信,但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必要騙你!爹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能夠護他一時,萬一哪天爹退下了,沒了爹的庇佑,誰還能護住他?一旦到了那個時候,不止他要倒霉,就連整個林家也要被連累。有這次的事情做教訓,在里面好好改造一下,出來以后,爹至少還在位置上,給他謀一個富貴不難。就算退下了,以我們家這些年來攢下來的錢,也足夠他安心生活,衣食無憂。” “你看的倒是很明白,比其他人看的要遠。”蕭然點點頭。 “按照他這次所犯下的罪,三年牢獄,不會被發配。此案歸我們管轄,應該會在天牢服刑。” “這就好。”聽到弟弟沒生命危險,林雨衫徹底放心了。 蕭然道:“你這次來找我的目地,應該不止于此吧?” “我放不下青哥!這大半年來,心里想的都是他,只是這些日子以來,一直被關押在府中無法出去。這次對我來講是個機會,我想要你幫我。”林雨衫鄭重道。 “你要去找他?你可知道他在哪里?”蕭然反問。 “不知道!”林雨衫搖搖頭。 “大夏邊關那么多,但再多,總有一個數,這里沒有,我就去另外一處地方找他。只要我還有一口氣,絕對不會放棄!” 望著蕭然。 “機會只有一次,一旦錯過了今晚,以后再想要這樣的機會就難了。” 從椅子上站起來。 撲通! 林雨衫跪在蕭然的面前,目光坦誠,“蕭哥我求求你了,幫我一次好不好?我放不下青哥!” “你、你讓我很為難!”蕭然道。 “求你了!”林雨衫哀求。 “也罷!我就幫你一次。”蕭然無奈答應。 心里補充一句,做兄弟的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謝謝!”林雨衫感激。 “說出你的計劃。”蕭然道。 “我想趁著夜色,離開京城,喬裝打扮,扮成男兒身,混入商隊中,先去最近的邊關。”林雨衫道。 “你只是先天境,這一路注定披荊斬棘,充滿了危險,你可要想好了。”蕭然提醒。 “縱死也無悔!若見不到青哥,我寧愿就這樣死去。”林雨衫道。 “老鄭他沒有看錯人。”蕭然被她折服。 這女子明事非,知書達理,于鄭青來講,是一樁好事。 取出一些雷珠交給她。 迎著她疑惑的眼神,蕭然道:“你別小看它們,這些雷珠的威力很大。一般的大宗師根本就抵擋不住,有它們在,足以保你安全。只要你注意一點,足夠你找到他。” “謝謝蕭哥!”林雨衫感激。 “從我的推斷來看,老鄭很有可能去了以下三個地方之一,龍城、無淚城、云城,你去這三處地方找到他的可能性很大。” “嗯。”林雨衫鄭重的記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