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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自如行了一禮。

    “多謝徐大人關(guān)心，只是此事終究有難言之處，末將不敢勞煩大人?！?

    徐業(yè)面帶笑意打量著他。

    并未追根問底。

    人與人之間貴在相互尊重，好奇心太甚容易傷了情分，反倒不美。

    何況對方率領(lǐng)部卒投入自己麾下不過片刻，雙方信任還未建立，個中分寸還需好好把握才是。

    于是便岔開話題。

    豎起三根手指。

    “我此番來到白虎嶺，就為了三件事，誅詭，誅詭，還是他姥姥的誅詭?！?

    “雖然罪魁禍?zhǔn)滓驯粩貧ⅲ塾址看饲盎I謀了多少時間，又積蓄了多少詭物，現(xiàn)下一概不知?！?

    “除惡務(wù)盡，是以無論如何，這里的詭物之患我必須徹底清除，你明白嗎？”

    甘自如聞言，沉默良久。

    眼眶中的碧綠鬼火忽明忽暗。

    徐業(yè)沒有催促。

    耐心等待他的答復(fù)。

    尊重和信任的前提，說到底就一個字——“知”。

    既要知己，也得知彼，和而不同或是求同存異，總好過各向東西，互生嫌隙。

    甘自如終于開口。

    略帶猶豫詢問道：“若是末將向您保證，絕不讓任何一只詭物離開此地，大人是否能……高抬貴手？”

    徐業(yè)面現(xiàn)笑意。

    骷髏將軍心里有不肯割舍的存在，這才是人的味道。

    至于形貌如何，反倒是次要的。

    “我相信你一旦做出保證，便是拼上性命也會完成任務(wù)，但是你低估了將要面對的兇險，所以我不能答應(yīng)你?！?

    “為何？”

    甘自如語氣略顯焦急。

    “末將失禮，但還請大人為卑職解惑。”

    徐業(yè)思索一陣。

    肅聲道：“邵又房將餓鬼道地脈之氣煉成黑霧，形成接通人道與餓鬼道兩界的通道?！?

    “有多少邪祟憑此通道來到人間，我也無法估量，一旦發(fā)生意外，后果難以設(shè)想?！?

    “你我背后就是青徐兩地數(shù)萬百姓，我不能冒這個險。”

    甘自如低下了頭。

    有些艱難的回道：“末將……明白了?！?

    徐業(yè)嘆了口氣。

    他能理解骷髏將軍的痛苦。

    一邊是執(zhí)念，一邊是原則，兩者不可兼得。

    不論選擇哪一邊，最后難免抱憾終身。

    有心提點一番。

    便狀做輕松的問道：“如果事情朝著你最不愿看到的方向發(fā)展，你會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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