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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季一愣，隨即尷尬笑了笑，很有些心虛：“我是不常來的，但混在酒肆里頭，聽是聽過不少的。”

    文良再沒多余的表情，只道：“且往下說，我們再聽聽。”

    華季清清嗓子，繼續(xù)言道：“這錢里頭，花娘最多只得個(gè)一二成，其中還多有各種由頭的克扣，剩余都?xì)w這伎館東家。就說這花娘給他們賺的銀錢，與尋常營生而言，那可是極多的。”

    唐明逸對銀錢倒是很有概念，一聽這個(gè)數(shù)目也覺得頗為奢侈，這還只是在邊遠(yuǎn)的潼城，若是在連州，恐怕翻上幾番也打不住。繼而又想到自己入城花的那三百兩，也就夠在這里大手大腳來三次不到的，也不免一陣五味雜陳，但這念頭一閃即過，仍舊繼續(xù)詢問眼下的事情：“這銀錢花銷的確是多，可……”

    “可這與眼下的事有什么關(guān)系是吧？”華季又是一笑，搶過話來繼續(xù)說道，“唐公子你想啊，這花娘也并不是憑空白來的，人口孫家要花錢吧？平日那些舉止談吐也不是一蹴而就吧？更別提那些見識了。這些可都是要花銀錢花時(shí)間悉心教導(dǎo)的，而且她們用的胭脂水粉可都是上好的貨色，孫家在這上面下的本錢那都不少。”

    旁的唐明逸不知道，但方才查探的時(shí)候，見過樓里放著的一些胭脂水粉，的確如華季所說，幾乎沒有一盒是低于一兩銀子的。

    “所以這般結(jié)合來想，就算是孫家有什么緊要的秘密，就算這秘密涉及到一些更大的生意，可這生意得大到什么程度，才能把這邊的成本都忽略不計(jì)了？可別忘了，孫老爺是惡人，自家小廝的性命對他而言并不重要。”

    華季說到了這個(gè)份上，文良與唐明逸終于也就明白了，更也不必由誰說出來，華季自己道出了結(jié)論：“所以，這杏花臺關(guān)系著的不該是生意，而是咱們潼城孫老爺?shù)男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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