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溫故聽了倒沒指責(zé)李茂,只道:“今年怎得這么早就有桑葚子吃了。” 說著便把碟子遞到知夏面前,那侍女更不拘束,抓起一把就捧在手里:“是呀,按說還應(yīng)該再有半月呢。” 溫故再遞給李茂,李茂反倒不敢像知夏般放肆,只用手指捏起一個, 同時說道:“大小姐,要不說這潼城水土好呢,城北有個園子,里面有兩棵,果子比旁的結(jié)得早一些,我見也不酸澀,就和那園子主人買了下來,先給大小姐嘗個鮮,就是還小一些,等再過半月也就都合適吃了。” 溫故點點頭:“我們從梁州一路過來,經(jīng)了這么多事,可這事總是一茬又一茬,沒有個結(jié)束的兆頭。” 李茂連忙道:“全靠大小姐心思縝密,謀算慎重,否則哪會只有這些事。” 李茂說著,習(xí)慣性地微微彎著腰,溫故正好看見他額頭稍淡一些但明顯不會再退去的疤痕,于是也就真心說了一句:“哪是我一人的功勞,辛苦你們了。” 谷塷 李茂也就跟著謙讓兩句就算過去,溫故卻又再說:“可縱使如此,我每天也都想著能吃個新鮮的,只要吃上了,我便會覺得開心,也就覺得這世上并非全是難事。” 溫故說到此處頓了頓,隨后又問一句:“你說這是為什么?” “食者,并非果腹而已,大小姐善品百味,自然也能從中尋得萬事萬物的道理,從而經(jīng)百事,過百難而無損。”李茂應(yīng)道。 “我不是說這個。”溫故卻搖頭,“我只覺得人除了活著,總還要有個念想。而我除了這些,再念想不了其他什么了。” “大小姐……” 溫故這一句雖然并沒有什么過于悲傷的語氣,但知夏還是聽出了意思,也不知大小姐是如何難受起來的,想要出聲安慰,也不知要怎樣去說。 然而溫故卻繼續(xù)說道:“可還有一層。我把這些當(dāng)做盼望,是因為我還有梁州軍可以倚仗,還有你,還有文叔來替我去找這些新鮮的,于是也就可望可及了。” 知夏還在疼惜大小姐的心情,而李茂卻大概想到她的意思,于是也就點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