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巧遇紅柳，暗生情愫（1985年5月）

    轉眼間就到了1985年的五月一日國際勞動節(jié)。此時，朗坤、周丹華和王大宏都已經(jīng)在紡織專業(yè)碩士研究生考試初試中過關，并參加了指導老師-紡織系老教授趙大紡的面對面復試，而羅蘭也同樣已經(jīng)在美術專業(yè)碩士研究生考試初試中過關，并參加了美術系導師的面對面復試，

    這一天，方澤濤一宿舍人和方澤娟、羅蘭又一起齊聚在學校大門旁邊的宣傳欄櫥窗前。周丹華看著仍然貼在櫥窗里表揚方澤濤、方澤娟勇救溺水同學的通告，和通報批評方澤濤、方澤娟、羅蘭、雷鳴、王大宏、朗坤等六人擅自去太湖游泳并險遭不測的公告，打趣地說道：“這件事情都已經(jīng)快過去一年了，怎么還在拿你們幾個示眾呀？”

    這時羅蘭看了周丹華一眼，苦笑著說道：“你周丹華當時算是僥幸置身度外了！當初雷鳴跟我吹牛說，有方澤濤和周丹華兩個游泳大神給我們保駕護航，所以我才敢跟你們宿舍的人一起去太湖游泳的！”

    周丹華聽罷，漲紅了臉對羅蘭說道：“真對不起羅蘭姐，那天實在是事發(fā)突然，我也是早上突然接到家里的電報說，我媽媽病危了，所以就急匆匆地趕回丹陽老家去了！否則那天我是絕對不會缺席和你們一起游泳的，為大家的游泳活動保駕護航，是我和方澤濤義不容辭的責任和義務！”

    雷鳴聽罷，也紅著臉對羅蘭說道：“那天早上周丹華突然請假回丹陽后，我也沒好意思告訴你這件事情，當時就是怕掃了你的興，擔心你因此會改變主意不去游泳了。我當時心想，周丹華雖然因故去不了，但是還有方澤濤呢！至少能有一個像方澤濤這樣的保護神在身邊，因此我們也不必過于擔心安全問題！哪知我當時這樣一想，居然就差點釀成大錯！”

    方澤濤聽罷，也苦笑著說道：“那天早上周丹華突然急著要回丹陽，我頓時感到壓力山大，當時就想著要立即勸阻大家別去游泳了，但是一看到大家當時游泳的興致都那么高，我也就沒有忍心掃大家的興，于是就硬著頭皮，跟著大家一起去了太湖。那天如果周丹華和我們一起去，我和周丹華兩個人就會在左、右兩邊貼身保駕羅蘭，那么在那一天，羅蘭也就根本不可能沉到水里去。”

    這時候雷鳴又深有感觸地說：“都怪我沒有用，那天不但救不了羅蘭，反而還要拖累大家，還得讓方澤娟把我救上來，所以我最近一直在懊惱地回想，當時如果是反過來由我救了方澤娟，那該有多好呀！”

    話音剛落，方澤娟就揶揄地對雷鳴說道：“你要是能反過來救我，那肯定也能救羅蘭呀！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么還有我哥哥方澤濤什么事呀？！那樣的話羅蘭的男朋友也不會是我哥哥，而是眾望所歸的你雷鳴呀！”方澤娟的這一席話說得大家哈哈大笑！

    看到雷鳴一臉的尷尬，羅蘭趕緊打圓場說道：“你們都別太自責了，雷鳴當時也是有心搏命救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的恩情！其實我們大家都可以幫助雷鳴盡快找到一個合適的才貌雙全女朋友！你們看雷鳴同學自從剪掉披肩長發(fā)之后，人也精神多了，他本人又是才華橫溢，多才多藝，家境還是赫赫有名的億萬富翁！因此如果雷鳴能夠早一點找到一個好女孩定下終身，這樣呢他就可以一心一意地從事他的驚天偉業(yè)，我們大家也都可以放下心來啦！”大家聽罷紛紛點頭稱是，一致贊同羅蘭要大家一起為雷鳴介紹女朋友的建議！

    就在大家說笑之際，王大宏信步向右邊走動到與貼有通報批評的櫥窗臨近的下一個櫥窗前，驚訝地叫喊道：“奇怪呀，這里怎么還貼了一張招聘中學教師的公告，我們又不是什么師范學院，他們來我們這里招聘什么中學教師呀？！”

    這時大家都一起過去圍觀中學教師招聘公告，原來這是一張新疆生產建設兵團農五師教育處蓋公章的中學教師招聘公告，大家看了都連連搖頭。

    方澤濤看了之后，也很同情地嘆氣說道：“肯定是由于這個地方是地處偏僻的新疆邊境地區(qū)，以至于他們在內地的師范院校都招不到人，才不得不來我們這樣的工科大學招聘非師范專業(yè)的大學畢業(yè)生。”

    “你說的沒錯！”旁邊一位似乎是中年女干部模樣的阿姨的一聲回答，使得大家不禁抬起頭來。大家發(fā)現(xiàn)女干部旁邊還依偎著一位戴著紅領巾的漂亮少女。她們倆從外形、長相來看，一看就非常像是一對新疆少數(shù)民族的母女，母女倆長得非常相像，而且都非常漂亮！其中女干部的個頭和羅蘭差不多高，小女孩也顯得小鳥依人，清純可愛！

    這時羅蘭也驚訝地上前握住中年女干部的手說道：“趙阿姨，怎么是你呀？”并又摸摸紅領巾女孩的頭發(fā)說道：”這半年不見，趙紅柳妹妹又長高了不少！”

    這時紅領巾女孩禮貌地叫了聲：“羅蘭姐姐好！”中年女干部也說了聲：“羅蘭姑娘好！”

    羅蘭趕緊跟大家介紹說到：“這兩位是你們紡織系趙大紡教授的女兒趙羊棉和外孫女趙紅柳，她們現(xiàn)在在新疆工作和上學，最近趙大紡教授身體不太好，所以她們倆就臨時回來探望一下。”

    趙羊棉也主動跟大家打招呼說道：“同學們好！我是趙大紡教授的獨生女兒趙羊棉，我是六十年代去新疆支邊的。我現(xiàn)在就在新疆生產建設兵團農五師塔格特團農場擔任副團長職務，這位是我的女兒趙紅柳，今年夏天就要小學畢業(yè)了；我還有一個兒子名叫趙永進，他快要上高三了，明年就要參加高考！你們可能都奇怪我們母女倆怎么都長得都像新疆少數(shù)民族人，這個說來話長，以后我再慢慢地告訴你們。”

    羅蘭聽罷，繼續(xù)詼諧地對趙羊棉阿姨介紹說道：“他們幾位都是紡織系81級畢業(yè)班趙大紡教授的學生，除了這位叫周丹華的同學外，其他幾位同學和我羅蘭的大名，都一起榮幸地刊登在旁邊那張通報批評的名單上！”大家聽罷頓時一陣哈哈大笑！

    這時趙紅柳好奇地問羅蘭說道：“羅蘭姐姐，剛才我看到那兩張通告真是非常奇怪，那兩位既被表揚又被通報批評的方澤濤和方澤娟都是誰呀？！”大家聽罷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羅蘭止住笑，一一指點著對趙紅柳介紹說：“方澤濤和方澤娟他們兩位是孿生兄妹。這位就是妹妹方澤娟，她那天游泳時救了我們這位小提琴家雷鳴同學；這位就是哥哥方澤濤，他那天游泳時救了我，所以他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成了我的男朋友！”羅蘭故意把“男朋友”三個字說得特別重！

    趙紅柳看著方澤濤和方澤娟吃驚地說道：“方澤娟姐姐好漂亮呀，方澤濤哥哥也帥呆了！你們兄妹倆既被表揚又吃批評，真是酷斃的大明星！”大家頓時被趙紅柳夸張的描述逗得捧腹大笑！

    這時，周丹華、王大宏、雷鳴這三位尚未確定有女朋友的同學，居然都同時對美麗熱情、活潑可愛的新疆女孩趙紅柳產生了強烈好感，都情不自禁地細細打量著趙紅柳！他們三個人同時發(fā)現(xiàn)，此時的趙紅柳簡直就像美麗的安徒生童話中所描寫的那種有著天使面孔和魔鬼身材的絕美女孩，只不過趙紅柳的身體還仍然略顯單薄，顯然是還沒有完全發(fā)育成熟的緣故，但是趙紅柳的身高此時已經(jīng)接近1米60！

    很快大家都彼此認識了，趙羊棉副團長對大家說道：“今天我才知道你們都是趙大紡教授的學生，我很高興見到你們！這次我?guī)еw紅柳回無錫來除了要看望我爸爸外，還在想著順便為我們新疆生產建設兵團農五師塔格特團農場中學招聘幾位中學教師。我們那兒目前太缺少像你們江南大學這種名牌大學畢業(yè)的高水平中學老師了，因此中學升學率也比較低，迫切需要很多高水平的好老師！可惜我們到了好多師范院校去招聘，就是招不到人。今天我?guī)еw紅柳，借助臨時回來看望我爸爸的機會，就讓我爸爸給你們學校教務處和人事處打了個招呼！他們也非常同情我們的難處，所以就破例允許我們在這里張貼一張中學教師招聘公告，我們也只能說是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同學愿意去我們那兒當老師。我也知道你們畢竟不是專業(yè)的師范院校畢業(yè)生，所以如果你們愿意去我們那里當老師，肯定是要在所學專業(yè)方面作出犧牲，所以我們也不能強求你們去！”大家聽罷趙羊棉副團長無奈傷感的話語，都默默地在心里頭同情、嘆息。

    還是羅蘭打破了傷感的沉默，對趙羊棉和趙紅柳母女倆說道：“他們幾個男生馬上就要參加今年的畢業(yè)生足球隊對江南大學學校足球隊的告別友誼賽，我們現(xiàn)在就一起去學校的運動場去看他們踢足球吧！”趙紅柳聽罷，頓時高興地拉著趙羊棉的手，跟著大家一起去了學校田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