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災(zāi)人禍-《來自底層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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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天災(zāi)人禍
一九七五年的八月五日,說來這本是個平常的日子,但由于一場特大暴雨的降臨,不僅令汾陽寨的老少爺們終生難忘,而且還寫進了歷史。
對于八月五日這天下雨的情況,說來在還沒有進入八月,而在七月底時,便已是雨水不斷,陰雨連綿了,進入八月后,自更是天天下雨也。更由于連天下雨,東面老王坡內(nèi),不僅早已溝滿河平不說,而且就連那坑坑洼洼之地,也早已水滿為患,明晃晃連成一片了。
八月四號這天下午,已陸陸續(xù)續(xù)地下了好十多天的雨水,突然停止下來不說,而且就連那烏云密布的天空,也由陰轉(zhuǎn)晴,露出了太陽來。人們皆以為已經(jīng)云消霧散,雨過天晴了。自萬萬沒有想到八月五日這天清晨,就在天將亮,還沒有大亮時,伴隨著西南方忽明忽暗,轟轟隆隆的電閃雷鳴,黑壓壓的烏云席卷著雨水,便風馳電掣、飛沙走石地猛刮了過來。
人們在睡夢中驚醒后,自不由得吃了一驚,急忙便走出房門,準備起做飯所有的柴火來,然而,還未等他們搶得柴火,隨著“噼里啪啦”雨點的落下,黑糊糊天空就像撕開了一道口子似的,一場史無前例,千年不遇的斗盆大雨,便鋪天蓋地,排山倒海般,從空中傾泄了下來,從屋內(nèi)伸出臉盆,眨眼即滿,自讓人分不出是往下倒,還是灌也。
汾陽寨里的村民們針對這傾盆而下的大雨,雖感吃驚,但由于寨子地處老王坡,這個洼地的西北角上,且經(jīng)常遭受洪水侵擾,對于下雨發(fā)水這事,早習以為常,自不奇怪,開始時自根本不當回事,直看到大雨如傾倒?jié)补嘁粯樱谆ɑǎ斓刂g連成一片,所下之雨,根本不是雨點時,心頭才頓然產(chǎn)生一種說不出的擔心與害怕也。
傾盆似的大雨,從凌晨開始,足足下了一天多的時間,直到黃昏來臨,才斷斷續(xù)續(xù)小了下來,而逐步地停止了下來。
汾陽寨的老少爺們一個個龜縮在自己家中,忐忑不安,提心吊膽地度過了一天后,當看到傾盆而下的大雨,隨著黃昏的到來,慢慢變成細雨,并逐步停止下來時,憋悶了一天的人們,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悅,隨著便一個個披上蓑衣,戴上草帽,赤腳走出家門,蹚著街上那二、三十公分深的積水,見面互相打著招呼著,往東寨門口那里,查看寨外水勢去。
汾陽寨這個村子,地處豫中南,座落在老王坡的西北角,距離有名的京廣鐵路,有二里來路,是一個即不靠山,也不靠水,久經(jīng)風霜,有些年頭的老寨子。其原屬于郾城縣管,五二年時劃歸給了西平,但由于距離zh市很近,且由于多年養(yǎng)成的習慣,出外辦事自還是稱郾城人也,至于寨子的名字,主要是因為寨內(nèi)土生土長的人百分之百的都姓郭,而依據(jù)唐朝汾陽王郭子義的爵號而來。
寨子面積大概有一點七平方千米,周圍是高高的寨墻,與外面隔斷著,東,西,南,三個進出的寨門,雖己在破除四舊及水利建設(shè)中拆除了,但由于寨墻外面是壕溝,虎死威不倒,仍然是進出寨子的必經(jīng)之路也。
寨內(nèi)住戶大概有五、六百家,地勢呈西,北面高,東和南面低,兩者之間,落差大約有兩米多高,雖然西面,北面高,但由于北面是墓地,各家各戶自連片住在東,西,南三個方向也,村子更由于形成時間早,再加上財力的有限,各家各戶的宅子不僅犬牙交錯,亂七八糟,大小不一,長短不齊,而且大部分皆是土坯房也。
而老王坡,據(jù)說本叫闌王城,乃西周周武王姬發(fā)伐紂勝利后,分封到這里的一個諸侯王而已,據(jù)說那闌王跟隨武王征戰(zhàn)多年,一生中除不會水、怕水外,自是什么都不怕,都要不了他的命,來到這里后,為了能長命萬年,建造自己的城池時,便揚長避短,把地基整得比別的地方高出了有五、六米,使即便洪水在大也奈何不了自己,且為了盡快把自己的城池建好,開始自也是勤勤懇懇、兢兢業(yè)業(yè)、起早貪黑、不辭辛苦的苦干,但隨著威武、高大的闌王城的建成,財富積聚的增加,生活便開始奢侈靡濫起來,在無人監(jiān)督管理之下,漸漸地便自高自大、為所欲為、橫征暴斂、欺男霸女來。且不久便把他所管轄的地方,鬧得雞犬不寧、烏煙瘴氣、民窮財匱、民不聊生了。
自古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時間不長,其橫征暴斂,胡作非為之惡事便與距此不遠,作惡在鄧襄及召陵的另兩個諸侯王一樣,惡聲狼藉,臭名昭著地傳遍了天下,這三個諸侯王面對著自己的惡名不思悔改不說,反而變本加厲,互相攀比,而且還揚言夸下海口,說什么天下沒人可以打敗消滅他們的,自是猖狂囂張極了。
當?shù)孛癖娍嗖豢把浴⒃孤曒d道、哭告無門的情況下,便把心中之無處發(fā)泄的怨恨撒向了天空,時間己久,詛咒怒罵之聲便聚集成團,又如一個大雪球似的,挾帶著四射的怒氣沖上了九天,驚得上天自是吃驚,急忙便派人探訪究竟來,當來人經(jīng)過一番實地走訪調(diào)查,,并親眼目睹三人的殘暴行徑后,眼見三人所作所為、無法無天、罪孽深重,不殺不足以平息民憤時,隨機便報告去。上天立刻便變了顏色,聞知三人己經(jīng)結(jié)成同盟,都有萬夫不擋之力、金剛不壞之身,除怕水、火、土這三樣外,別的都不怕時,立刻便根據(jù)三人的實際情況,果斷地派出了風、火、水三神下界為民除害去。
這三神一起下得了天界立刻便根據(jù)自己的情況分頭除害去。話說風神到了召陵眼見召陵王所管轄的地方,除了水還是水,一丁點土都沒有,自是把城池建在了水的上面,讓土根本不和他有任何接觸時,面對著早有防備的召陵王,自知用平常之法很難除掉他,剎時,念動口訣,揚土化作雨,一時間,風起云涌,天昏地暗,又如沙塵暴似的,翻江倒海,撲天蓋地,向召陵王居住的地方下了起來,且一個時辰便將召陵城掩蓋堆積成了高土崗,令后人永世也挖不完的土、而聚集不到水,滅了召陵王。
話說火神到了鄧襄城眼見其住房,為了防火連房子的屋脊都是磚瓦結(jié)構(gòu),根本沒有椽子檁條,凡火很難點燃的。但他根本不當回事,頃刻間,便作法用三昧真火,點燒起鄧襄城來,由于缺少必要的助燃之物,大火足足燒了三天三夜,才毀了鄧襄城,令其永世不能再危害百姓了。
再說水神到了闌王城的上空,面對著闌王的早有防備,自不放在眼里,立在闌王城的正中央便作法由上而下放起濤天之水沖淹起闌王城來,且不大功夫,便將闌王城弄得房倒屋塌,一干二凈,高高的一個地方硬生生的沖成了一個大坑,使那里除了水外,在沒有闌王城的影子了,自此除火燒鄧襄、土吞召陵、水淹闌王這三個典故在這里流傳外,再沒有留下什么有用的東西了。更由于水神是在闌王城的中間上空放水沖淹的,活生生的把一個高地給沖成了洼地,弄得那里只要下點雨,便泛濫成災(zāi)、房倒屋塌,根本無法在住人了,從此方圓四十五里內(nèi)不在有人住,闌王城也不在叫闌王城,而改叫成了闌王坡了,再后來,再后來,便又傳叫成了老王坡也。
話說汾陽寨的村民們隨著雨水的慢慢停止,來到東寨門口,當遠看白茫茫,近看空蕩蕩,進村沒有路,只剩一些村,白花花水已將地里的莊稼,如豆子,芝麻等作物,皆全淹沒,而且還已經(jīng)到了寨門前時,一個個自是吃驚不小也,針對此情此景,一時間,亂哄哄,比古論今,自是說什么的都有,鬧得人心發(fā)毛,慌慌不可終日也。
且說村中那些家處在低洼處的村民們針對這種情況,自有些擔心害怕,自無心論天說地吹牛皮,比古論今侃大山,隨著便紛紛回家,做起防備去。
話說村民郭貴山,身高一米六多,長著一副國字臉,標準眉,因為一九三七年正月出生時,麥子當時很貴,價格很高,可說貴得離譜,超出想像,小名故此又叫麥貴,其中等身材,小學文化,乃一個老老實實,勤勞本分、踏實能干的農(nóng)民,原在漯河五金廠上班,在缺吃少穿、七級工、八級工,不如回家塕溝蔥的年代里,回家務(wù)農(nóng)的。其妻姓楊名榮花,一九三九年九月人,籍貫?zāi)僳背强h空冢郭公社楊店村人,祖輩也是老實巴佼、勤勞本份之人。他們共有四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亞民十三歲、二兒亞軍十一歲、三兒麗亞九歲、四兒世民七歲,女兒名書艷五歲。其家就在距東寨門口五、六十米遠,東西大街的路北面,雖然緊臨東西大街,但由于祖輩家窮時,曾經(jīng)將宅子撕賣出去了許多,故此,現(xiàn)宅子即不是正方形,也不是長方形,更不是三角形,而是個又如步槍槍托形狀的一片地方也,僅建有二間半南屋,和一間剛蓋起半年,當作廚房用的東屋外,自連個院落也沒有也。他隨著風停雨住,來到東寨口看到村內(nèi)外兩者的水勢已經(jīng)持平,而且寨外之水還在升長時,深知家中什么情況的他自無心和別人侃大山、吹牛皮,轉(zhuǎn)身蹚著街上的積水便離開東寨門,回家向妻子介紹情況去。
話說有著身孕的楊榮花中等身材,光滑白皙的圓臉上,兩道標準眉下,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自是楚楚動人,當知曉了寨外洪水的情況后,雖然有些擔心,但自無可奈何,看天已晚,隨著便張羅著準備晚飯去。
郭貴山看妻子張羅做飯后,想著街上積水距離自家南屋僅有兩、三米的情況,深知干透的土坯房遭不到水水的,自是深怕街上積水,侵犯沁泡到自家南屋,隨著拿起鐵锨,出院便往南屋臨街一面,距離房屋有半米遠的地方,根據(jù)街上積水仍在增長的情況,和自己的父親郭垛,就近挖土修筑起阻攔積水靠近南屋的土坎來。
郭亞民,亞軍,麗亞弟兄三個正在街上戲水打鬧,猛然看到后,自不會袖手旁觀,坐視不理,回家拿上鐵锨,立刻便也加入了修筑土壩行動中去了。
話說汾陽大隊主事的干部郭長路及公社住村的工作員李景生二人,面對著這突如其來,出乎意料的大雨,自也是詫異吃驚,隨著雨水漸小,立刻將本村的民兵,干部,以及上山下鄉(xiāng)的鄭州知識青年招集到西頭的大隊部,簡單開了個會,講了一些預防洪水的話后,趁著雨停之時,兩人隨即將民兵及知青八十多人分著兩隊,各帶一隊,便由西寨門那里出發(fā),分頭向北、向南巡查寨墻及寨門前的情況去。
話說郭長路三十多歲,中等身材,一張甲字臉上,兩條黑黑標準眉毛下,配著一雙精明上發(fā)亮的眼睛,自是顯得精神百倍也,他一馬當先帶領(lǐng)十多個民兵及知青離開大隊部后,一路查看、處理著可能出現(xiàn)的隱患,沿著寨墻急速往北走去。
雨,雖然不下了,但天仍舊陰沉沉,黑壓壓,自讓人看不到晴的意思也。
郭長路他們快步向前走著,不大功夫,便到了東寨口那里,當看到最低的東寨門口這里,并沒有出現(xiàn)險情時,懸著心頓時便放了下去,留下七、八個民兵看護防守寨口后,隨著便又帶領(lǐng)余下之人沿著寨墻,往南向南寨門走去。
南寨門口那里的情況,自不容人樂觀也。
卻說郭長路沿著寨墻一馬當先到了南寨門口那里,一眼看到李景生正因為寨外洪水的增高,而指揮著民兵與知青,用布袋運輸著土泥,加高寨門口而阻攔洪水進寨時,剎時,二話不說,立刻便投入加高南寨門口的抗洪勞動中了。
而寨外的洪水并沒有因郭長路他們加入而停止增長,仍然一個筋地瘋長不落也。
郭長路等自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緊張忙碌地搬運著土袋,加高加固著寨口,突然,一聲“快看,下水道的水倒流啦”的驚叫聲,由熱火朝天的人群里傳了出來,且瞬間所有的人便都停下了手中工作,一齊往下水道的出口處看了過去。
那下水道出口處的積水,“咕嘟,咕嘟,”地往上翻著水花,如同噴泉似的,由外面不停息地進入寨內(nèi)也。
李景生等眾人當見寨外水位已經(jīng)高于寨內(nèi)時,自不由得吃了一驚,針對此情此景,一時間,束手無策,愣在了那里自不知如何應(yīng)對才好了。
“愣著看啥,丟幾個土袋子下去,不就把下水道擋住了嘛,”郭長路見之,自不當回事,針對下水道倒流之情況,說著順手便把扛在肩膀上,正準備加高寨門口的土袋子民,給丟進了下水道出口處去。
其他人見之,自立刻效仿,抬起土袋子便拋扔了下去,然而,接連不斷扔了七八個土袋子后,那下水道倒流的情況,并沒有改變,仍然一個勁地往外“咕嘟、咕嘟”地翻著水花也,一時間,驚得眾人面面相覷,無了主意也。
郭長路針對此種情況,深知如果不下人去攔擋洞口的話,是很難奏效的,說了句“不用慌,這不算啥事的,”說時遲、那時快,甩掉上衣,抓起一個裝滿土的布袋子,便跳了下去,而后一個猛子鉆了下去,直到水不在往上翻花冒泡,才從水里鉆了出來。
李景生等當見危險解除,自禁不住長長出了一口氣也,隨著便又加高加固寨門口去。
天慢慢暗了下來,夜幕悄無聲息地降臨了下來。
看水勢的村民們當見沒什么事后,隨著便也各自回家,幫忙做晚飯去了。
卻說郭長路他們經(jīng)過一陣忙碌,將寨門口加高后,提著的心頓時便放了下去,眼見洪水一時半會雖然不會退卻,但也不能漫進寨子時,深知這么多人都耗在這里也不是長久之計,決定輪流吃飯,換班防守后,隨著便和李景生商量去。
李景生,三十七、八歲,一米六、七的身材,自不胖不瘦也,乃公社派駐汾陽寨的駐村干部,對工作自很是認真,聞言后,針對情況,立刻便同意了下來。
然而,李景生兩人萬萬沒有想到就在他們挑選安排人員,準備輪流換班時,只聽“嘩啦”一聲,那寨外的洪水陡然長高,漫過寨門前的沙袋子,“嘩啦啦,”沖垮擋在寨門口的土袋子,便如脫韁的野馬似的,“咚咚”叫著往寨內(nèi)沖去。
郭長路等不由得大驚失色,立刻大叫著“快快快”,抓起慣好的土袋子,便如上籃投球似的,向決口之處投擲阻攔了過去。
眾人見之,自不遲緩,立刻便也抓起沙袋,互相接力般投擲阻攔過去。
然而,那沖破阻攔的洪水如同猛獸般,自根本不把投下的沙袋放在心上,瞬間便把它們通通給沖走了,而且,那口子自還越?jīng)_越大了。
郭長路等接力一陣投擲阻攔,將所有的沙袋全部投下,皆被沖跑,也沒能將口子擋住時,自知已無法阻攔洪水進寨,隨著從高處拿過民兵放在那里的長槍,向天空放了三槍,告警洪水進莊后,立刻便指揮民兵、知青們進莊,幫助那些住在低洼處的百姓轉(zhuǎn)移去。
卻說那洪水掙脫阻攔,由南寨門進得寨子后,如同脫韁的野馬,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便窮兇極惡,欺低怕高,“咚咚”叫地向低洼處奔涌過去。
話說汾陽寨的東南兩處的村民們自以為仍如從前一樣,雨水已經(jīng)停止,過了今晚,就會雨過天晴,洪水就會退去,就會平安無事的,自根本沒有把寨外的洪水放在心上,隨著天黑,正在家做吃著晚飯,當猛然聽到要他們往高圪頂,后老墳轉(zhuǎn)移的通知后,自有些不敢相信,直看到滾滾沖進自己屋內(nèi),又看到南寨門前的那些最先遭到浸泡土坯房子“撲撲通通”接連二三的倒塌時,這才翻然醒悟過來,這才明白這次不比一往也。頓時便慌了神,頃刻間,“大民,小軍,大海,小河,狗子,大毛,小毛、、、、、、你在那里?快回家呀!”找兒叫女聲,此起彼伏,汾陽寨半截莊子頓像開了鍋的沸水,雞飛狗跳,孩哭娘叫,亂糟糟地喧鬧開來。
隨著一陣叫喊,不久,南寨門前的村民們,便牽兒抱女,哭喊著挾帶著家中糧食,以及值錢的東西,便急匆匆往寨中最高處的高圪頂,及后老墳逃去。
然而,屋漏偏逢連陰雨,船遲又遇頂頭風,就在南寨門口的村民們拖家?guī)Э冢瑺幭嚯x家,前往高處轉(zhuǎn)移時,天公不作美,伴隨電閃雷鳴,天空又“噼里啪啦,”下起雨來了。
一時間,哭泣叫喊聲,響徹汾陽寨也。
卻說郭桂山父子經(jīng)過一陣忙碌,將擋水的土坎修筑好,正準備回家吃晚飯,猛然接到大隊要他們前往高圪頂,后老墳轉(zhuǎn)移的通知后,自不由得吃了一驚,跟隨著又看到滾滾的洪水,如同一條惡龍似的,洶涌湃澍般奔涌而來,且很快便漫過沖垮自己所修擋水土坎,進到南屋墻腳下時,深知南屋的土坯房是經(jīng)不住洪水浸泡的,自也不在猶豫不決,隨著便回家收拾東西去。
楊榮花雖然學問不高,但卻是個心靈手巧,且有主心骨之人,正在家中一邊看護著兒女,一邊做著晚飯,當明白怎么回事后,隨即停止了繼續(xù)做飯,立刻起身便和桂山一起,收拾起家中東西來。
亞民,亞軍,麗亞三人在外面忙活了小半天,肚中自已饑餓,當進得房門,看到饃筐里已有烤好的紅薯餅時,自也不管沒菜沒湯,上前拿起便干吃起來。
且說楊榮花經(jīng)過一陣忙活,將被子衣服等,收拾好后,隨著叫上亞民,亞軍,麗亞他們,冒雨便往高圪頂避難去。
郭麗亞兄妹四、五個聞聲后,三下五去二將手中紅薯餅吃下后,立刻拿上東西,互相牽著手,跟隨著母親及爺爺郭垛,蹚著街上五、六十深的積水,避開由南向北滾滾進寨而來的洪水,便往西向高圪頂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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