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暗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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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即使認識了這么多年,也從來都沒有一個人見過周佞醉酒的狀態,包括周朝和關山月。
跟關山月一樣,周佞不管喝了多少杯,渾身酒氣,那雙無波無瀾深不可測的眼底也只會一片清明。
所以,所有人都自動自覺地將周佞跟關山月一起,歸咎到了【千杯不醉】【不要上去送死】的名單列表里。
結婚前,關山月也不是沒有曾經嘗試過將他灌醉,看能不能從周佞嘴里套出點什么話來,可惜每一回,周佞都只是笑著,將關山月眼底所有的狡黠都收下,然后偏偏怎么都不如她的意。
然后每一次的結尾,都會是關山月耐心耗盡,送周佞一個白眼,而后周佞低笑著將人抱在懷里,眼里亮晶晶地,低喃一句:
“死心吧。”
關山月太陽穴一繃,抓心撓肝。
所以,在婚后的某一天里,當關山月因為一個項目的推進已經暴躁地加班加了一個禮拜之后,終于在又是一個不眠夜里接到了來自【令窈】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江令窈笑著,背景音是勁爆的舞曲:“山月,我們組了個局,你要不要玩?”
被埋在一堆數據文件中的關山月揉了揉發脹的眉心,連尾音都纏著倦:
“我走不開。”
“我們都知道你這幾天很忙。”江令窈推開了湊上來的薛幼菱,捂著電話出去了,半晌,電話那頭才遠離了音樂聲,“可是,我真的覺得你應該過來看一下。”
江令窈笑著,隱約帶著幾分躍躍欲試的揶揄。
關山月一頓,聽出了她話下藏著的意味:“……局上有什么?”
“你猜。”江令窈竊笑。
關山月指間靈活地轉動著鋼筆:“所以到底有什么?”
江令窈頓了頓,再開口時,已經完全掩藏不住笑意:“月月,你是不是好幾天沒回家了?”
關山月一頓,鋼筆掉落在桌上,在庭旭頂層的董事長辦公室中發出清脆一聲響。
“你家周佞來了。”江令窈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揶揄不掩,“也是奇怪,今晚不管誰給他敬酒或者游戲輸了,他都一杯不推地全喝完了。”
關山月不語。
“所以,月月啊。”
江令窈的聲音夾雜著微弱的電流聲通過手機傳來,再續一句:
“這幾個小時過去,周佞好像喝醉了啊。”
沉默。
那頭的江令窈說完最后一句就直接掛斷了電話,不等關山月反應,下一秒,微信就已經彈出來了一個地址:
【令窈:老地方vip廂(定位信息)】
【令窈:狗頭.jpg】
認認真真地沉思了三秒過后,關山月驀然挑眉,她干凈利落地起身就往外走,出門時路過同樣一臉痛苦在加班加點的衛朗,關山月腳步一頓,忽然開口:
“累嗎?”
熬出了黑眼圈的衛朗一個激靈,瞬間站起搖頭:“不累!”
關山月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會兒,就收回了目光抬腳往電梯走,只丟下一句:
“等項目完了,給你加薪。”
有些怔愣的衛朗看著關山月身影消失在電梯里后許久,才回過神來,然后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中掏出了手機,打字快得飛起:
【職業打工人:感謝救我出水火!(紅包x1)】
好半晌,當衛朗麻溜地收拾好東西拎著手提電腦終于踏上回家的路途時,那頭才慢悠悠地回復了一句:
【元皓:不客氣,互利互惠,合作愉快(齜牙握手.jpg)】
夜空下垂,深夜的酒吧卻燈球光影繽紛絢爛,教人辨不清哪一顆是星星哪一絲是霓虹。
當關山月穿過大廳和走廊,推開vip包廂門的時候,里面的勁爆舞曲已經換成了抒情的音樂,入眼只見一群人已經喝到七葷八素,而顯然已經喝高了的薛幼菱正一腳踩在沙發上,抱著話筒不撒手:
“錯錯錯,是我的錯……”
江令窈面無表情地在一片混亂上叉了塊西瓜,顯然已經習慣了一個青春少女卻偏偏喜歡老歌、還五音不全的情況。
……
關山月反手關上門,沉重的一聲響在抒情音樂中格外明顯,眾人紛紛抬頭看來,看見了關山月的臉,酒都清醒了大半,而后同步地扭頭,望向了沙發角落上闔眼的周佞:
“……”
關山月挑眉。
江令窈眼角眉梢都掛著莫名的意味,她站起來一招手,其他人都自動自覺地打著哈哈說到點要走人了,走之前路過關山月的時候,在打招呼的同時,都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直到包廂里只剩下最親近的幾人后,江令窈才走上前去切了還在聲嘶力竭的薛幼菱的歌,薛幼菱一怔,還沒怒吼到底是誰這么大膽,下一秒就被江令窈冷冷的一個眼刀凍在了那里。
然后她乖乖地放下了話筒,乖巧地喊了一句山月后——仰頭就倒在了沙發上,打了個酒嗝。
“別管她。”江令窈走到關山月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耳語一句,“交給你了。”
不等關山月說話,江令窈轉身就走到周朝身邊把人叫醒,然后一把撈起薛幼菱,帶著他們兩個就走了出去,走之前還面不改色地留下一句:
“加油。”
包廂內只剩下關山月和角落晦暗處閉眼的周佞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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