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暗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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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到所有人都頓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
當初的周佞和關山月,本就是北城上流圈左右一霸,張狂恣意家底厚,還都跟家里鬧翻天,后來他們在一起時,不少貴婦還暗暗感嘆,說還好兩人收了對方,不會去禍害自家孩子。
簡直是強強聯合。
當初的周佞,哪是現在這種霸總模樣?
一頭肆意的銀發,熱愛飆車,中二又熱血,從小到大打過的架比她們買過的包還多,十足的混世魔頭,可奈何周氏世代經商,祖上還在特殊時期出過個將軍,所以,旁人只能在暗地里唾罵,到周佞跟卻卑躬又屈膝。
可是那晚的宴會之上,所有人都第一次看見那樣的周佞。
白襯衫被潑了一身酒漬,白皙又硬朗的臉上映著明晃晃一個巴掌印,跟那頭銀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可他沒有生氣。
他只是緊緊地看著剛剛甩了自己一巴掌的關山月,聽著關山月一字一句地說:
“周佞,我們完了。”
當晚在場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薛幼菱一句臥槽沒說完,就被身后的周朝捂住了嘴。
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她們看著關山月手上被砸碎了的那片酒瓶碎片,上面沾著的不知道是紅酒,還是誰的-血。
她們看著地上那個被嚇得縮成一團的女人在求救,可根本沒有人搭理她。
好像那個場面,誰都沒有覺得不對。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正中央站著的兩個人身上。
看著一向恣意的關山月滿臉冷色,一只手拿著碎片,另一只手狠狠地甩在了身后像讓她冷靜的周佞臉上,滿臉冷艷卻又如死灰:
“關你屁事?”
“周佞,我們完了。”
“我特么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惡心。”
扔下這兩句話,關山月頭也不回地抬腳就想走,偏偏這時地上的女人又低低地嗚咽了一聲,關山月腳步一頓,下一秒,她微微側過臉,冷笑了一聲,而后毫不猶豫地將碎片砸到了女人的臉上。
她說什么來著?
薛幼菱連回憶都覺得滲人。
她說——
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敢將它抵住你脖子上的大動脈?
她說——
進監獄的那個,會先是你吧?
地上那個女人根本沒有人去管,也沒有人想管,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周佞,卻只見周佞沒有半分生氣的神色,他的視線先落在關山月的左手上,抿了抿唇,又抬眼:
“……疼不疼?”
薛幼菱敢保證在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一片嘩然。
可關山月根本沒有給她們喘息的機會,冷笑著重復:“關你屁事?”
周佞一臉無措,他好像想說些什么,好像想上前去抓關山月的手——
可是關山月避開了。
她只是站在那里,說了最后一句話,好像已經用盡了全力去維持住自己一貫的驕傲:
“不要讓我連看你都覺得惡心。”
而后,關山月揚長而去。
半晌,那個暈過去了的女人終究是被送去了醫院,可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他們也不會泄露半分,只是沒有人提出要走。
他們只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站在一片狼藉之中的那個男人。
那個混世魔王所有無措與慌亂第一次露于人前,無處遁形,仿佛也沒想著隱藏。
那天,周佞的肆意和張揚被迎面打破,燃出一朵鮮艷的薔薇,只一瞬,便成了枯萎色,此后被反復不斷地燃燒、摧毀,張揚被踩在在關山月的腳下瘋狂燃燼,成了焦灰。
不知過了多久,周朝終是走了上去,輕輕拍了拍他那個表哥的肩膀,兩人之間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再然后,宴會廳被清場。
在那場鬧劇過后的五年間,薛幼菱曾用盡了各種手段纏著周朝,問他那天晚上到底在周佞耳邊說了什么,周朝卻一反常態將嘴巴閉得嚴實。
后來還是薛幼菱幾人拼了命將他灌醉,才套出了話,可是問了出來之后,她們幾個發小卻奇跡般當做從來都沒聽過一樣。
周朝說,周佞聲音都在顫。
顫著說,不是我。
他說,周朝,你相信我——
真的不是我。
周佞常年沉墮于涉嫌感強烈的極限運動,也最愛淋漓盡致、在生死邊緣徘徊的飆車,他手不抖、聲不顫,面不改色,甚至沉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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