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飽含深意的眼神,頓時讓陳淵愣了一下。 難道跟他有關(guān)? “什么旨意?” 幾人對視一眼,山字營大將問道。 “陛下想要將陳淵調(diào)回京城,另有重任。” 聽到這句話,幾位大將的臉上頓時有些難看,目光掃向陳淵,眼神有些復(fù)雜,有不屑,有鄙夷,還有漠然。 北蠻叩關(guān),卻連夜下旨將陳淵調(diào)走。 隨便想想也知道這是什么意思,而且一旦傳出去,勢必會損傷士氣,尤其是巡天司的那些人。 之前陳淵可是說的冠冕堂皇,要共赴國難,共抗北蠻,結(jié)果轉(zhuǎn)眼就調(diào)走了,誰能心里不多想? 連帶著世子魏無缺都皺了皺眉頭,但并沒有多說什么。 魏盡鋒將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接著又轉(zhuǎn)向了陳淵,似乎是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什么,但很可惜,陳淵始終保持澹然。 緩緩道: “陳金使,你是怎么想的,可有意調(diào)回京城任職?” 陳淵瞇了瞇眼睛,心中盤算了許多,尤其是看著魏盡鋒的平靜眼神,心中頓時有了思量,沉聲道: “北蠻大敵當(dāng)前,陳某若是回京,影響太大了,還請王爺代為回絕。” “哦?” 魏盡鋒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大殿內(nèi)的其余目光也匯聚在了他的身上,似乎是再在探尋著什么。 陳淵站起身,義正言辭的朗聲道: “淵雖只有七尺之軀,但也愿以此微不足道之力,共抗北蠻,幾百年血仇,深深印在中原人心中, 怎能在此關(guān)鍵時刻退縮?” “不管別人如何,陳某是絕不會離開涼州的,生當(dāng)作人杰,死亦為鬼雄,區(qū)區(qū)蠻夷,有何懼矣?” “生當(dāng)作人杰,死亦為鬼雄....” 陳淵張口即出的兩句五言詩,頓時讓大殿內(nèi)的氣氛一變,幾個北涼軍中的大將收回了之前的鄙夷神色。 甚至還有些慚愧。 是他們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 再抬頭時,眼中已然有了些認(rèn)同感。 甚至,陳淵立在那里,都好似身上在發(fā)光。 “好,本王知你心意了,不錯,中原第一天才的名頭沒有白來,”魏盡鋒贊賞的點了點頭,接著面色一凝,吩咐道: “傳本王軍令,涼州全境.....” 等到所有人都離去之后,整個大殿便只剩下了魏盡鋒和魏無缺父子二人,沉寂了片刻時間,魏無缺打破了這個寂靜: “若是陳淵選擇離開,父王會怎么做?” 魏盡鋒凝聲回道: “在涼州,本王才是天,景泰的圣旨有用就聽,沒用那就是一張廢紙,陳淵于本王還有用處,自然不可能讓他離開。 而且,他自己似乎也不想離開。” “不錯,是個有膽氣的。” 魏盡鋒還有一句話在心里說。 說的是,陳淵不愧是項家的兒郎! 大楚立國八百年,有昏庸君主,有孱弱君主、還有早逝之君,獨獨沒有投降的君主,即便是皇朝末年,被人稱之為昏君的楚靈帝,也從未拱手讓江山。 率領(lǐng)皇朝之力,戰(zhàn)至最后一兵一卒。 這一點,魏盡鋒還是很佩服的。 魏無缺這才恍然,他就說嘛,以父王的性格今日大殿問出那些話,一定是有深意的,不可能真的想讓陳淵離開。 倒是陳淵今日說的那些話,也確實有膽氣。 畢竟,不管怎么說,對方都沒有退縮,而是選擇與蠻子而戰(zhàn)。 “今日你將陳淵所說的那些話傳遍整個劍門關(guān)乃至是涼州全境,再有求情者,立斬不饒,撈軍功來了涼州,有危險的就跑,涼州....沒有那么廉價。” “孩兒明白。” “父王,孩兒還有一個事情。”魏無缺話音一轉(zhuǎn),繼續(xù)道。 “說。” “朝廷那邊不一定可信,父王還要謹(jǐn)慎。”魏無缺十分凝重的說道。 “這件事本王自然知道,司馬家的性子這么多年也差不多能夠摸清了,援兵...呵呵...恐怕等到北涼軍覆亡大半時才會出面收拾場面。” “那您....” “安定軍心,涼州與北蠻實力懸殊太大了,若是軍心不穩(wěn),很難取勝。” “孩兒明白了。” “為父自有計較,不管如何,絕對不會讓北蠻攻陷涼州,任何代價都可以付出。”魏盡鋒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寒芒。 “孩兒即刻回去入營。” 魏無缺當(dāng)即表態(tài)道。 “去吧,不經(jīng)磨礪,難堪大用,北涼軍終歸還是要交到你的手上,但首先要讓所有人服你。” “是。” “還有,跟陳淵將關(guān)系維持好,這小子不簡單,日后北涼或許還會借他的力量。” “孩兒明白。” 等到魏無缺離去,魏盡鋒的目光才逐漸轉(zhuǎn)為緩和,接著長出了一口濁氣,從衣袖間摸出一枚古樸而神秘的符箓凝視了許久。 ...... ...... 離開了劍門關(guān)王殿,陳淵受到了魏盡鋒的軍令,開始為即將到來的大戰(zhàn)而準(zhǔn)備,心中也不由得為之激動。 縱馬疆場,鐵血殺伐,這是每一個男人的夢想。 陳淵同樣也不例外。 他很喜歡振臂一呼,萬人皆拜的場景。 并一直在為這個方向而努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