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春華宮。 楊貴妃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就在剛剛她已經聽說了北蠻提兵七十萬攻伐涼州的事情,心中不知為何有些焦躁和隱憂。 陳淵....就在涼州當值。 面對北蠻鐵騎的攻伐,他身為涼州金使勢必是不會也不能逃走了,必須要面臨這場大戰。 素來常言道,戰場上刀槍無眼。 就算他修為高深,天賦高絕,可放在七十萬大軍面前,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是的,為陳淵擔憂。 這種感覺說不上來,但她可以確定這一點。 至于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楊貴妃下意識的摸了摸左臉,白皙的手指在臉頰上面細細的摩擦,似乎就是在雙河觀的時候開始的。 而后,在伯爵府的那個傍晚,達到了巔峰。 想到了那一日在桌子下面的發生的事情,楊貴妃不自覺的只感覺口齒生津,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光滑的臉蛋兒傷爬上了一層紅霞。 太.....羞恥了! 陳淵那家伙居然敢塞到她嘴里! ! 自從陳淵離開之后,她就一直沒有忘了那天發生的事情,正在她細細回想之時,外面的婢女走到近前躬身行禮道: “娘娘,四殿下來了。” “他來做什么?不見!” 楊貴妃冷哼了一聲。 臉色有些不太自然。 自從曾經司馬恪說出那等大逆不道的話后,她就不再見這個逆子了,除了羞憤之外,還有那天在伯爵府中發生的事情。 更是讓她難以接受。 她記得,當時她們母子相隔的距離,不超過三尺,只有一層桌布遮擋,每每回想起來之時,楊貴妃便感覺渾身難受。 不過,同時還有一股異樣的感覺充斥在心中。 所以,每當司馬恪要見她的時候,她都會感覺異常的別扭,自然不會同意見他,只不過這一次司馬恪沒有離開。 她剛說完不見之后,還沒等婢女轉身告知其離開,司馬恪便強闖了進來,外面的幾個宮女自然不敢阻攔。 畢竟不管楊貴妃和四殿下有了什么矛盾,可她們終歸還是母子,血濃于水。 “孩兒參見母妃。” 司馬恪神情澹然的躬身,臉上掛著輕笑。 絲毫不為楊貴妃臉上的不悅之色而感到別扭。 “本宮說了不見你,出去。” 楊貴妃冷哼一聲。 “這么久了母妃還沒有原諒孩兒的無心之言嗎?”說著討好的話,司馬恪給周圍的幾個宮女使眼色讓她們退下。 幾個宮女互相對視了一眼,見楊貴妃只是輕哼了一聲,旋即躬身退下。 “你還想說什么?” 楊貴妃臉色微微變化,開口問道。 四殿下臉上閃爍著笑容,走到近前,低聲道: “母妃,之前是孩兒錯了,您也該消氣了。” “哼。” “不過孩兒當日說的那些話,雖然有些難聽,但也未嘗沒有一絲道理。” “你....” 楊貴妃凝視著司馬恪。 見楊貴妃有些動怒的意思,司馬恪連忙轉移話題,開口道: “母妃,北蠻大舉進攻的事情您也聽說了吧?” “嗯。” 楊貴妃沉默了一震,點了點頭。 “那母妃如何看?” “看什么?” “這一次北蠻七十萬鐵騎攻伐中原,對于涼州官員而言,可是一件危險的事情,兒臣記得,陳淵似乎便是涼州金使。” “陳淵如何,與本宮何干?” 楊貴妃盡力維持著不悅的神色。 司馬恪看著楊貴妃臉上的神情,仿佛是已經看出了什么,旋即開口道: “這陳淵如今是你我母子的強援,若是他死在了涼州,孩兒登上太子之位的事情,就真的沒有任何希望了。” “你想讓本宮去求陛下將陳淵調回來?” 楊貴妃眉頭一皺,聽出了司馬恪言語中的意思。 “以陳淵的天賦,只要給他幾年成長時間,必然能夠成為朝中重臣,而且他整治孩兒的手段您也看到了, 這樣的人若是能夠為我所用,何愁大事不定?” 司馬恪壓低著聲音說道。 他這也是沒有辦法,才求到楊貴妃的身上。 自從出了那件事后,景泰見他的時候眼中都是厭惡的眼神,怎么敢去捋虎須?他身邊的附庸官員也都被老大老二給除掉了。 長姐那里更是非常不待見他。 在這里,可謂是人嫌狗厭。 只能找到楊貴妃的身上,想讓她去吹一吹枕頭風。 “本宮說這件事不合適。” 楊貴妃冷澹的回答道。 雖然沒有明文規矩后宮不得干政的規矩,但這是不是規矩的規矩,她要是為了陳淵去求情,像什么樣子? “不....母妃,這件事您說其實最為合適,之前因為舅舅的事情,陛下知道您厭煩陳淵,必然不會多想, 恐怕只會覺得您愛才心切,再者....陳淵真要是死在了涼州,母妃您日后還怎么....排憂解難?” 司馬恪壓低聲音,稍稍暗示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