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絕對是出自下意識的行為,陳淵進(jìn)入皇宮之后的心神一直都是緊繃著的,絲毫不敢大意,在這種情況之下,自然不會無動于衷。 陳淵與景泰二人相識對望,氣氛停滯了一瞬間。 而這一瞬間也讓陳淵心中一沉,總感覺有些莫名的熟悉。 試探他? 深吸了一口氣,陳淵不動聲色的沉聲道: “陛下還有什么吩咐?” 景泰凝視著陳淵,忽然一笑,指著桌子上的東西開口道: “朕賜你的七星圖忘了拿。” “多謝陛下提點?!标悳Y臉上露出了一抹淡笑,上前慢條斯理的將七星圖卷好,重新拱手道:“微臣告退。” “嗯,去吧?!? 轉(zhuǎn)過身,陳淵快步離開了御書房,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皇宮之后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方才他差點真的以為景泰要摔杯為號了。 不過如果只是對付他的話,似乎也沒有這樣的必要,一個曹正賢便能輕易將其拿下,想來也只是一時心血來潮而已。 而這種感覺,讓他非常不爽。 回頭凝視了一眼皇宮,陳淵的眼中劃過一抹冷意,轉(zhuǎn)身離開了此地。 ...... ...... 話分兩頭,時間回到陳淵剛剛離開御書房的時候。 曹正賢輕輕一揮手,之前掉落在地的茶杯碎片瞬間化為一片虛無,消失在兩人眼前,景泰瞇著眼睛: “似乎并無你說的什么鷹視狼顧之象?!? 曹正賢聞言笑了笑: “那許是老臣之前看錯了也不一定,只不過小心無大錯,陳淵此子的野心的確不小,之前在闖關(guān)之前所作的那首詩,老臣這幾日一直品鑒,總覺得除了文采過人之外,或許還有些....” 曹正賢話沒有說完,但景泰卻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不過是幾句詩而已,曹卿不會真的就以此判斷陳淵對朕不忠吧?” 這完全就是欲加之罪了。 陳淵所作的那首詩,其意思分明就是說的江湖意氣,只看是如何理解了,至少景泰沒有在意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不不不...老臣只是....” “朕知道楊元慶在陳淵這兒受了些傷勢,可這都是公平交手,不可記恨。”景泰神色十分平靜的說道。 “陛下誤會了,老臣怎么可能會跟一個小輩計較?!? 曹正賢連忙辯解道。 他是真的覺得陳淵此子有些不是那么輕易掌控的,野心很大。 景泰凝視了他片刻,同樣灑然一笑: “曹卿的性子朕還是知道的,說笑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陛下能體諒老臣就好?!苯又抗夂鋈宦冻鲆唤z追憶,沉聲道: “陛下,方才陳淵進(jìn)來御書房之時,您是否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感覺?” “你指的是什么?” 景泰一愣,沒有聽明白曹正賢在說什么。 “許是老臣的錯覺,方才陳淵進(jìn)來的那一霎那,老臣總感覺有些熟悉,像是陛下您前幾日在觀星臺接引星光下凡之時的氣息?!? 景泰搖搖頭: “曹卿想多了,當(dāng)日截走那一抹星光的絕對是真君強者動用秘法無疑,怎么可能跟陳淵扯上關(guān)系? 他不過區(qū)區(qū)丹境修為而已,若是能有這樣的手段還了得?也沒有必要歸附于朝廷做事了,應(yīng)是朕方才的那一幅七星圖讓你恍惚了而已?!? 他連想都沒有朝那個方向去想。 怎么可能? 絕對不可能。 曹正賢也知道過猶不及,再說下去真的有些針對陳淵的嫌疑了,但旁觀者清,他之前確實有點感覺似有似無的熟悉之感。 “想來是了,陛下丹青妙筆,恐怕這世上也唯有二十多年前聞名江湖的畫圣吳道子能與陛下比肩了。” 曹正賢連忙吹捧道。 “曹卿不愧是曹卿,這拍馬屁的功夫可比陳淵要強多了?!本疤┧室恍?,他對于畫道的確有些心得。 可若是說跟聞名天下的畫圣吳道子相比,那簡直是差的太遠(yuǎn)了。 只可惜此人自從二十多年前就行蹤縹緲不定,多年未曾現(xiàn)身,甚至江湖前幾年傳言此人已經(jīng)坐化與南疆了。 讓無數(shù)心好畫道之人惋惜不已,其中就包括景泰。 畫圣的畫道幾可亂真,再輔以神通妙法,是真真兒能讓畫中人活過來的。 “老臣說的都是實話?!? 景泰淡淡一笑。 “陛下,按理說應(yīng)該讓刑部的人去調(diào)查淑妃的死因,怎么倒讓....”曹正賢目光閃爍,隨口問道。 聽到此事,景泰的臉色當(dāng)即一變,由晴轉(zhuǎn)陰,淡淡道: “朕說過了,又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不宜被太多人知道。” “老臣明白了,不過陛下對陳淵還真是挺看重的,莫非是屬意栽培此人,擔(dān)當(dāng)重任?”曹正賢瞇著眼睛笑問道。 “只要他能展現(xiàn)出自己的價值,朕為何不重用他?巡天司所掌握的力量還是大了一些,或許可讓陳淵替朕分解了巡天司?!? “陛下這是拿陳淵當(dāng)?shù)??? “能成為朕手中的刀,難道不是他的榮幸嗎?” “陛下說的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