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對于外界的紛紛擾擾,陳淵一概不去管,也沒有興趣去管,若是有可能的話他寧愿不做這個風口上的人。 但世事無常,機緣所至,這不是他一個區區丹境宗師所能做得了主的。 當日回絕了陶青元準備在聚仙樓設宴的邀請之后,陳淵重新回到了伯爵府中所建造的密室之中修行,對此,那些下人奴仆也已經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 他們剛開始也以為陳淵年輕氣盛不好伺候,都懷揣著忐忑的心情,生怕一不小心便觸怒了這位陳伯爺。 可真正接觸之后,他們才發現這位新晉的武威伯爺不拘小節,平日里絕大部分時間都在修行,要么就是去東皇城司勘察,根本沒空理他們。 這讓他們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對這位譽滿京城的伯爺欽佩不已,知道他能有今日的地位和實力并非僥幸,全部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苦修來的。 回到密室的陳淵并沒有修行,平日里修行的夠久了,不差這么一時,他目前要做的是將自己的狀態提升到最高。 然后以最圓滿的姿態去迎接這一次的機緣。 之前經過那陰陽二氣的轉化,他的修為已經提升到了虛丹巔峰,又經過了近一月時間的修行,將根基徹底穩固住。 即便是突破也沒有什么大礙。 等到天色漸暗,陳淵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伯爵府,朝著城外的方向而去,通過之前的指引能夠清晰的判斷出這一次是天生異象,動靜絕對不會小。 既如此的話,那便不能在京城,必須要到城外。 不然一旦引起什么人的關注,便是一件麻煩事兒。 而他,素來不喜歡麻煩。 有皇城司統領的身份在,陳淵有很多的便利,即便是傍晚時分審查嚴格,也能輕松出入各大城門,而他今日所出的城門是東門。 所選擇的地方,是神京城外東三十里處的一座小山,這是他提前踩好的地點,之前就已經做好了一些準備。 沒什么大作用,只有防護示警和遮掩異象的作用。 這些對他而言便已經足夠了。 小山山頂被陳淵一刀削成了平面,他獨坐在一座蒲團之上閉目吐息,若是身上的黑色長袍變成白袍的話, 倒真是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夜幕逐漸降臨,虛空暗淡無光,放眼望去,盡是黑云蓋頂,根本就數不出幾顆星星,連月亮都只是若隱若現而已。 不過陳淵絲毫不慌,對于氣運祭壇他還是有那么一些信心的。 ...... ...... 皇宮,觀星臺。 此處位于皇城之中,是景泰登基之后命人鑄造的一座高樓,平日里修行基本上也都在此地,防衛甚嚴。 用的都是皇族禁衛。 每隔百步便有一人守衛,各自身著黑衣戰甲,渾身上下只留一雙眼睛露在外面,逸散的是生人勿近的淡漠氣息。 其身上的氣息也都很強橫,絕對能夠比肩丹境宗師。 只不過與正常的丹境宗師有些不太一樣,有些....嗜血。 景泰一襲道袍打扮,披散著長發,懸空盤坐,閉目吐息。 皇廠督主曹正賢躬身侍奉,抬頭看了一眼黑壓壓的上空低聲道: “陛下,要不要驅散這黑云?!? “不必,時機一到,自會散開?!本疤╅]著雙目淡淡回應了一句。 “是,老奴明白了!” 瞥了一眼景泰,曹正賢立即將目光低下,雖然他修為更強,已然達到了煉神巔峰,距離真君也只有半步之遙。 可面對當今皇帝,還是心中敬畏。 那磅礴的恐怖國運,對他而言實在太過可怕,在這皇城之中,他甚至都無法傷到景泰一分,而對于他本身也很是敬佩。 他自從大晉立國開始便一直存在于皇宮,至今已歷數位帝王。 在他看來,除了開國太祖之外,便是當今圣上最強大,有中興大晉的能力,只不過大部分的心神都在修行之上。 否則現今朝廷的局勢根本不會如此衰落。 而他也不敢勸,他覺得景泰心中是有考量的,或許在他看來擁有橫推一切的實力,天下自然能夠平定。 但這....可能嗎? 千年前那位楚太祖,修為即便達到了此界巔峰,仍然只能平定中原,根本無法掌控一切,最后也只落得個坐化的下場。 當然這只是最有可能的一個的傳說,其實還有人說,那位楚太祖修為達到巔峰之后,便追尋著人族武皇的腳步飛升上界了。 “伊藤心誠如何了?”景泰輕聲開口道。 “皇族供奉斬了他一臂,想必也已經猜到是誰動的手了。”曹正賢心中一凜,連忙回答道。 當日須彌幻境之后,他便被景泰秘密傳音,給這老家伙一個教訓,這還是在陳淵闖關成功挽回顏面的情況下。 若是他沒有闖過,致使朝廷顏面大損。 那便不是斷一臂的事兒了。 得將命留在中原。 “嗯?!? “還有,當日那方承載東瀛部分國運的玉璽碎片也經過修補,如今也差不多了?!? “好。” 景泰的回答很簡潔。 忽的外面傳來一聲通報,一名身裹著黑甲禁衛,走到觀星臺頂,面向景泰躬身跪下,將一方殷紅的玉盒雙手呈上。 “陛下,供奉堂煉制的神丹送到。” “嗯.....” 京城,青云觀。 須發皆白的老觀主,手中輕搖著一柄羽扇,坐在躺椅上,似乎是睡著了。 城西,小雷音寺。 普賢菩薩坐于高處,手捻著一串佛珠,口誦佛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星空依然昏暗無比。 陳淵孤坐在蒲團之上,調養精神。 他不知道的是,這一次關注七星連珠的人并不止他一人,不過這倒也在情理之中,對于這等幾十年不遇的異象。 很多修為高深的強者都能夠提前觀測到。 子時三刻。 約莫凌晨時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