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司馬恪凝視著陳淵,片刻后,忽然笑了,也將手中的筷子放下,淡笑道: “是本殿下考慮不周,不怪青使。” 陳淵目光微瞇,繼續道: “今日殿下將陳某請來是什么意思,陳某很清楚,殿下有什么話,不妨直言,不必再說什么其他話遮掩。” “陳青使快人快語,既如此本殿便不隱瞞什么了。”說著,司馬恪端起一杯酒水,淡淡道:“這杯酒便算是為我那不成器的舅舅向陳青使賠罪,還望青使不要跟其一般見識。” 說罷之后,司馬恪直接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不管如何,楊虎承都是本宮的舅舅,此番故意給青使難堪,說實在的,只是腦子一時不清醒而已, 仗著一些背景囂張跋扈,此番青使給了他一個教訓,也算是讓他長些腦子,本宮不僅不怒,反而還要感謝青使,讓我這不成器的舅舅知道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好。” 司馬恪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似乎的確對楊虎承一事并不在意。 “倒是一些心懷不軌的家伙,想看到本宮與青使交惡,在下豈能給他們看笑話的機會?所以,今日才會邀請青使前來赴宴。” “殿下倒是心胸寬廣。” “身處皇家,些許心胸自是要開闊。”他笑著說。 但這只在于陳淵這樣背景實力不凡的人才會如此,若是換一個平常的統領,他早就動用一些勢力開始打壓了。 化陽真人他現在沒那個本事去對付,可平常的丹境宗師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這一點上,陳某要向殿下學習,一直以來陳某的性格都很兇戾,但凡是招惹到我的人,我都會讓他們后悔終生。” 陳淵笑著說道。 語氣雖輕,但卻隱藏著一股極致的冷意。 司馬恪聽到陳淵的這句話,目光一凝,沉默許久之后才道: “陳青使的性子在官場的確是容易樹敵,應當得饒人處且饒人才是,我那舅舅文不成武不就,蹉跎幾十年仍然還是個通玄,就這還是在諸多資源的堆砌之下才突破的,此生無望丹境,也成不了什么氣候, 不過其畢竟是我母族的長輩,又極得本宮之母的溺愛,所以....本宮宴請陳青使的第一件事,就是希望青使能給本宮一個顏面,放了我這不成器的舅舅。 改日,本宮在聚仙樓擺宴,讓我那舅舅與陳青使握手言和,豈不美哉?” 陳淵的手指敲擊著桌面,似乎在沉思,并沒有第一時間答應。 司馬恪眉頭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 “怎么,青使連這么點小顏面都不給本宮?” 陳淵凝視著他,輕笑一聲,道: “并非不給殿下顏面,實在是陳某也無能為力。” “嗯?” 聽到這句推脫的話,司馬恪的目光頓時一凝,似乎是有些不悅,覺得陳淵這就是不給他顏面,明明就是他動的手。 讓人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許接近楊虎承。 怎么現在又成了無能為力? “實不相瞞,楊副統領觸怒本官被壓入大牢之后,便有人源源不斷的送上了其罪責,本官一看,竟然如此觸目驚心,心中憤怒之下,已然將其罪狀上稟給了章神使,神使大人說...要嚴辦此人,如今, 現在本使的確無能為力,倒是殿下身份不凡,若是找上章神使的-->> 【暢讀更新加載慢,有廣告,章節不完整,請退出暢讀后閱讀!】 話,說不得神使還能給幾分顏面也說不定?” 陳淵目光淡然的盯著司馬恪說道。 司馬恪:“.....” 巡天司四大神使那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給他一個皇子顏面?若是以前找找關系說不得還行,可如今, 明顯就是陳淵事先將此事告訴了章彥通。 以他的力量,此事難辦! “青使不能將那些罪狀撤回?” 陳淵義正言辭的說道:“自進入官府做事后,陳某就曾立下誓言,誓與罪惡不共戴天,此事....還真是難辦。” “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倒也并非不一定,這先要看看楊副統領犯下的罪責是不是真的,此事本官已經在調查了,若是楊副統領是清白的,本官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司馬恪算是明白了,這就是陳淵赤裸裸的威脅,楊虎承的罪責是不是真的,全看他一家之言,他說是那就是。 他說不是,那就不是。 還真是如傳聞般囂張無比! 若非忌憚陳淵背后的姜河與章彥通,換另一個丹境宗師來,他必然是不會忍下這口氣的,當然,即便是陳淵, 他也只是暫忍而已,日后若有機會,今日丟掉的顏面,一定償還回來! “既然如此,恪...便拜托陳青使了。” 這一次,司馬恪沒有再自稱什么本宮、本殿,而是以本名。 陳淵似笑非笑,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話音一轉,說道: “方才殿下說,宴請本官的第一件事是希望能放了楊虎承,那么....第二件事又是什么?殿下一并說出來吧。” “恪在請帖上已經說了,難不成青使忘了?” “最近確實經常忘事,還請殿下直言。”陳淵面色一正,這句話倒不是什么隨口胡言,他的確經常忘事。 要不是身上有記載的東西,他甚至都快將仙山之上的那座登仙殿都給忘卻了。 深吸了一口氣,司馬恪沒有動怒,而是點了點頭,說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其實還是想化解一些仇怨,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若是能將以往的干戈化為玉帛,豈不是個雙贏之事?” “殿下說的是誰啊?” 陳淵明知故問的笑看著他。 見陳淵仍然揣著明白裝糊涂,司馬恪拍了拍手掌,輕聲道: “蕭姑娘,出來吧。” 門外一道身著黑色衣裙的倩影緩緩走入大堂之內,正是陳淵的老熟人,蕭云升之女蕭輕慕! 她抬頭看了一眼司馬恪微微頷首,隨后目光轉向陳淵,欠了欠身子,淡笑道: “陳青使,好久不見了?” 她的眼中很平靜,絲毫沒有露出什么仇恨的神色,但陳淵很明白,越是如此,就越代表著蕭輕慕的仇恨越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