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那你今日為何不跪?” 景泰繼續問。 陳淵眉頭一皺,長出了一口氣: “微臣....” “罷了,既然不愿跪便算了,武者當有勇往無前之心,朕不會強求你。”景泰澹澹道。 “多謝陛下。” 陳淵松了一口氣,若是景泰執意要他跪,他覺得自己今日恐怕不跪都不行了,但他確實是不想對任何人跪下。 可以說他矯情,也說其他。 但下跪行禮這種事,是在讓他有些難以接受,會覺得自己是一個奴才。 楊元慶眼中的殺機愈發旺盛,他遭到了景泰的訓斥像狗一樣跪下匍匐,但陳淵卻能得到其應允不跪, 如何能不讓他嫉恨? “聽說你在湯山大權獨攬,軍政盡皆握在手中,可有此事?”景泰話音一轉,剛剛還有些褒揚,馬上有些冷意。 一壓一放,深得帝王之道。 “確有此事。” 陳淵沒有遮掩,而是坦誠以對,一個謊言說出去,就需要無數的謊言去遮掩,況且,既然景泰敢如此問,那必然是知道一些的。 陳淵的坦誠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意外,詫異的看著他。 要知道這是有涉嫌謀反的大罪啊! 朝廷為什么三權分立? 就是為了防止有人大權獨攬,生出謀逆之心,這也是朝廷最為警惕的事情,甚至比一些赤裸裸的謀反都要警惕。 畢竟,當初司馬家就是如此篡位成功的。 直接占據了一州之地,所有權利都掌握在手中,如此,怎能會不生出問鼎天下的野心? 景泰聞言面色不變,澹澹道: “說說你的理由。” 言下之意就是,若是說不出什么讓人信服的理由,這件事便不會那么輕易揭過去。 楊元慶凝視著陳淵,似乎想看看他能夠說出什么不一樣的話。 “回陛下,微臣之所以大權獨攬在手,是因為湯山之前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態勢,若不能以雷霆之勢將那些叛賊掃滅,將成大患!” “前任知府勾結無生教妖人,抽百姓之魂魄血肉煉丹,前任青使做其羽翼,與整個湯山江湖武者勾結在一起, 將武備軍壓制的不敢動彈。 卑職初到湯山之時可謂外有強敵,內有大患,最終卑職只能以鐵血手段鎮壓,先誅惡首,再除羽翼, 再加上姜金使的幫助,最終在一個月內將湯山府肅之一清,整個湯山再無妖邪動亂,但那里比鄰血州,時有妖魔通過湯山進入青州,微臣也只能以非常手段,統合朝廷之力阻攔,也正因此,外面才會流傳微臣大權獨攬,野心不小。 但實則,微臣只有一腔熱血,想要報效國家,還請陛下明鑒! !” 陳淵一番話說的康慨激昂,無比動人,將自己塑造成了孤臣的形象,讓景泰的目光都轉為凝重,沉聲道: “陳愛卿真乃我大晉之忠良,日后必將成為我朝棟梁。” “微臣不敢,陛下謬贊,陛下之輝好比日月,微臣之光如同螢火,雖自知能力有限,但亦為朝廷燃盡最后一絲熱血。”M.. 陳淵神色鄭重的拱手抱拳道。 這話說的非常漂亮,連帶著章彥通的眼中也閃過了一抹欣賞之意。 說著,陳淵將背在身后東西掀開,露出了其真容,正是他離開湯山府之前,那些百姓送上的萬民傘。 原本他也是要將此物敬獻給景泰的,但沒有料到對方居然問他此事。 “這是何物?” 景泰開口問道。 “回陛下,此物乃是萬民傘,是卑職離開湯山府之時,那些百姓所織造的,這半年多來,卑職雖然對江湖武者兇殘殺伐,但對于百姓秋毫無犯,立粥棚,肅官場,為民請命,百姓感念微臣微末之功,才贈于此物。” “為何對百姓如此之好?”景泰不解的問道。 在他看來,這些基層的官員都應該盤剝百姓,搜刮油水才是,這陳淵倒是個個例。 “在微臣看來,百姓如水,朝廷如舟,既能載舟,亦能覆舟,百姓才是朝廷之基石,未有民強才能國富。” 景泰抬起手輕撫了一下胡須,目光略有些沉思,良久之后才頷首道: “既能載舟,亦能覆舟,說得好,陳淵,將你手中的萬民傘呈上來朕看看。” “陛下請看。” 陳淵上前幾步,將萬民傘遞給景泰。 他隨手準備接過,但剛一觸碰,忽然感覺到了一股熾熱的溫度,令他心中突兀的生出了一些厭惡。 停在虛空中的手迅速收回,景泰澹澹道: “既然是百姓贈你的,朕...便不看了。” “好了,平身吧。” 景泰一揮手,一股強大的無形罡氣將陳淵托起,令他心中一驚,單單就這么一手,便顯露出了其對于天地元氣的恐怖掌控力。 “謝陛下!” 陳淵抱拳拱手,隨后緩緩站起身,雖然有些好奇對方為何不繼續看萬民傘,但也沒有多想,重新包起來放到了背上。 景泰面色如常,沒有任何變化,凝視了陳淵一眼,將目光轉向曹正賢,開口道: 曹卿覺得陳淵此子如何?” 曹正賢聞言目光一動,轉到了陳淵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后笑道: “陳青使公忠體國,國之棟梁,是個人才,陛下不妨將此人調入老臣麾下。” “皇廠正需要這樣的人才!” /68/68106/18846526.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