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就算陳淵不喜,應該也不會怪罪他們冒犯。 可若是當做不知道的話,萬一對方有什么不悅,這對他們可就是掉腦袋的大事兒了。 他沒甚至都沒敢去派人尋王平,生怕對方現在正在一起。 “吳縣令見外了啊,本使還想著去拜訪你呢,怎么能讓老上司拜見本使呢?”陳淵臉上掛著輕笑。 跟吳青峰之間確實曾經有過一些小小的恩怨,只不過后來陳淵要被調走的時候,二人一笑泯恩仇了, 對方在他臨走之前還提點了幾句。 吳青峰嘴上稱是,但心中卻不以為然,一口一個本使,他真要是不來拜見,等著對方去見他,到時候就得吃掛落了。 縣尉石陽依舊恭謹的站在一旁,臉上沒有絲毫的不耐之色。 看著陳淵那不動如山,周身逸散著一股強大威勢的模樣,吳青峰的心中有些恍忽,彷佛看到了昨日陳淵對他恭謹的模樣。 那時的他雖然也很沉穩,但跟現在比起來確有天差地別的變化,他甚至不敢相信是同一個人。 去年陳淵臨走之前,他曾想過或許陳淵此去會有發展,指不定就潛龍出淵,扶搖直上了,沒想到他終究還是想岔了, 對方崛起的速度和程度,是他不可想象的。 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便位居青使之位,身上的黑云服配上了青紋,權勢驚天,他曾經在南陵府的同僚告訴他關于陳淵的事情。 當時震驚的嘴都合不上.... 這還僅僅只是半年,一年后呢?十年后呢? 陳淵又該站到什么境界? 或許,那時的他已經是自己仰望都仰望不到的程度了吧。 閑聊了幾句,陳淵道: “本使此次只是路過而已,原本都沒想著驚動縣衙,吳縣令所說的宴會就算了吧,等到來日閑暇再敘不遲。” “是,是,大人您日理萬機,是下官叨擾了。”吳青峰的臉上掛著笑,心中卻嘆息了一口氣,本想著趁此時機拉拉關系,現在沒希望了。 至于陳淵口中的‘來日’,這種話純粹就是敷衍的,但他又能怎么樣?敢順著桿子往上爬嗎? 說完吳青峰,陳淵又將目光轉向一旁恭謹的平安縣尉石陽,道: “石縣尉。”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石陽連忙躬身。 “王平是我身邊的小兄弟,不愿跟著我離開,力所能及之下,還望石縣尉稍稍照料一番。”陳淵瞇著眼睛提點道。 石陽:“陳大人放心,下官必定銘記在心,王捕頭本身天賦驚人,做事果決,正是縣衙重點培養的官員, 日后接下官的位子也是輕而易舉。” “好,本使就先多謝了。”陳淵笑了笑。 “應該的,應該的。” 石陽看著陳淵露出笑容,也連忙擠出笑容。 只有武者才能感知到武者的強大,在他的感知中,陳淵此刻就像是浩瀚無垠的深海一般幽深,像是高山一般厚重。 這其中的巨大差距,只有體會了才會明白。 閑聊了幾句,陳淵也沒有讓他們去寒舍一敘,直接送客,告訴吳青峰等人,自己還有事情要做,不會在平安縣待太久。 “既如此,那下官便告退了。”吳青峰躬身一拜。 “下官告退。” “下官告退...” 一眾人猶如潮水般褪去,眨眼睛,陳家小院內便只剩下了他一人,而他則是回身關上房門上了鎖。 走出小院,看著圍在一起想要張望,但又不敢的曾經的鄰里街坊,陳淵拱拱手,說了幾句客套話,徑直離開。 人群迅速讓出了一條道路。 等到陳淵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人群中才響起了一些議論聲音。 “陳家小子這是真出息了!” “是啊,連縣太爺都躬身下拜,那是何等大官啊?” “可惜了小芳那妮子,沒有攀上高枝兒。” “老陳頭也差不多可以安心了,當初他將陳淵送去衙門當捕快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料到這么一天。” “哎,你這么一說,我都有點忘了老陳頭長什么樣兒了。” “能長什么樣?不就是...哎...我也有點記不清了,你不說,我都忘了這么一個人了,不應該啊,我還沒老湖涂呢,當初我跟老陳頭還經常在那邊的樹下一起下棋呢。” “我也有點這么個感覺,總感覺忘了老陳頭似的。” “可能是死的年數長了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