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不夏一顧-《龍族:我在書寫你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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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分開之后的新年,他們未曾再見過面,也未曾聯(lián)絡過。
除夕的夜晚注定是熱鬧的,城市的光霓虹閃爍,五彩繽紛的煙花綻放。即便是這個藏在燈火通明的高樓大廈后的老舊小區(qū),也有簇簇升騰的煙火,在連串的鞭炮聲里,還有小孩子追逐打鬧的歡笑聲。
白色的蕾絲紗簾和深青色的絨簾輕輕拂動,夏彌抱膝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那些孩子手中點點飄散的火光,清寂的眼底有些出神。
屋子是空空的一整間,原本大概是配電房一類的地方,連洗手間都沒有。她的身后是一張在屋子正中的床,還有角落里的老式五斗柜,另一側的角落里是燃氣灶臺和一臺老式的雙開門冰箱。
房間里沒有開燈,這里是高層,月光透亮,煙花一閃而逝又次第綻放,斑斕的色彩映照在夏彌身上,身后投下長長的影子也跟著飄忽不定。
熄屏的手機就在她的手邊,離得很近,她偶爾會看一眼,好像是在期待著什么,也好像沒什么理由。
或許,是因為有期待,心才會熱。
外頭的鞭炮聲漸漸少了,零星的幾個響兒也是調皮的小孩在玩,這也表示夜已經(jīng)深了。
笑聲和晚會節(jié)目的聲音就在零星的鞭炮聲中傳來,夏彌仰頭看了眼銹跡般般的金屬窗框,可能是窗戶關不嚴實,所以聲音多的有些喧鬧,還有飯菜的香,她聞出了餃子出鍋的味道。
剛剛還壓制的回憶一下就涌上心頭,也是這樣的熱火朝天,在人與人的熱乎氣兒里,是燙嘴的石鍋魚,是滑溜勁道的拉面,還有涼爽的啤酒,還有坐在對面的人。
而現(xiàn)在,對面的窗上映著近在咫尺的人影,落魄又單薄。
夏彌嘖了聲,像是嘲諷,斂眸時睫毛垂下來,如小小的扇影,關上了那扇窗。
少頃,她抓了手機起身,在床邊拎了裝滿各種口味薯片的購物袋,戴上衛(wèi)衣的帽子就往外走,只不過出門前想了想,又打開冰箱拿了一板酸奶。
她關房門的時候有些用力,下樓時購物袋蹭著腿邊發(fā)出響聲,混著腳步聲,在空無一人的樓道里。而往往等走過了臺階,感應燈才會亮起,即便是昏黃的光也永遠遲她一步,從不替她照亮前方。
昏暗的燈光里,只有墻上貼滿的各種小廣告反射著幽光。
站在單人進的老樓門前,夏彌輕吸口氣,些微刺鼻的硝煙和飯香混雜,她胸口忽然酸了下,但轉眼便如常。
小區(qū)的水泥地面有些坑洼不平,她緊了緊外套,快步朝前。
夜色深沉,像是一層幕布將她籠罩,宛若枷鎖。
……
遠的近的,數(shù)不清的煙花在天上炸開,金的光,銀的花,火的尾,熱烈盛大,美不勝收。
顧讖裹著毛毯,靠在陽臺的落地窗邊,璀璨的光影在單薄的鏡片上浮動變幻,映出那雙相比之下黯淡無光的眼睛。
任何強大都是需要代價來維持的,他也不能免俗,而今天就是他最虛弱的時候。體內的龍血寂靜如深海的冰,精神卻仿佛失控般亢奮,他脖頸上的血管如灼燒般鮮紅,如在承受著難以言喻的隱忍。
室內只余一盞撐不起黑暗的床頭燈亮著,放在床上的手機不時會閃爍一下,那是客戶發(fā)來了拜年短信,間或有同一個提示音響起,那是除夕夜耐不住寂寞的路明非,這小子總會在高興或不高興的時候來騷擾他,也只能騷擾他。
顧讖抬起手,剛疊好的紙飛機停在手心里,他換只手捏著,哈了口氣,隨手擲出。
迎著光,紙飛機搖搖晃晃,在夜風里尋找著方向,最后觸到墻上枯死的爬山虎,跌進角落里。
而影影重重間,那里已經(jīng)堆了許多紙飛機,有的已經(jīng)彎折,有的布滿灰塵,有的在雪化時浸濕腐爛。相同的是從沒有一架能夠飛過這面墻,飛到外面去,它們只是有一陣乘風,然后就迅速墜落。
顧讖偏頭,輕輕磕在木質的窗框上。
在身后昏黃微弱的光線中,他若鑲嵌的一片剪影。
……
……
時間在顧讖剛剛打包行李去美國的時候。
黃昏時分,穿著白裙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那幢老別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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