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里離婚房不遠,女人凄厲的尖叫飄進了鬧洞房的笑聲中,場面上的熱鬧依舊,有人的臉上卻不免出現疑惑。好在賓客本就該散了,趙元琊交代丫鬟照顧蘇安然,自己舉步出了房間,去到下屬上報的地點。 趙元琊還沒到地方,就聽見熟悉的太子的聲音。 “牙這么尖利,不如拔了。” “拔誰的牙?”趙元琊一眼看見被侍衛壓制著的人,穿著火紅的喜服,是他的另一位新娘,“太子殿下好大的威風,臣弟大喜之日就對新娘喊打喊殺。” 地上的大宮女已經被侍衛用布巾堵住了嘴,防止她太疼咬舌自盡,也免得打擾了往來的賓客,鬧出更大的動靜。 “二弟做事還是這么心急。”趙元瑯唇邊牽起似有若無的笑。他的話和笑令趙元琊眉心微攏,他仔細看了看現場,臉色慘白的宮女,嘴角流血的新娘,還有…… ——地上的斷指。 另一邊,聽到“拔牙”也沒有變臉色的艾貝,正趁兩人對話,打量趙元琊。 不得不說,趙元琊和趙元瑯的氣質截然不同。趙元瑯面容如玉,眉目含笑,表面上看誰都要贊一聲謙謙君子,自然,他笑容收斂之時不怒自威,由經年累月的太子之學磨礪而成。趙元琊卻更具有侵略性,五官深刻,眉毛斜刺入鬢,更如暗器匕首,輕松一笑間邪肆之意流露。 “我只是怕趕得不急,兄長就把我的新娘子賜死了。” 他腳踹開了侍衛,將火紅嫁衣的新娘子一拎,半摟到自己懷里。 趙元瑯嘆氣搖了搖頭,“你母妃給你賜下的人戾氣太重,我也是為你……”他頓了下,“你們著想。你和她大婚,想來也不希望有人從中作梗,鬧出大亂……” 趙元瑯的神態一直不溫不淡,直到提到“她”才有了細微的變化,神色間多了感傷般的溫柔。 他的神情牽動了趙元琊的神經,想起兄長對蘇安然的感情,男人護衛領地的本能油然而生。況且說到底,自家人歸自家人,他也不喜母妃擅自做主,可人已經納了進來,萬不能在外人面前給母妃沒臉。 趙元琊當即拒絕:“即便如此,也不勞太子殿下處置。” “你不問問她究竟發生了何事?” 趙元琊低頭看懷里的人,神情已經有了幾分不耐,“你來說,什么事?” 女人一改剛剛的兇狠,細聲細氣地說:“她要打我巴掌,我就把她手指咬斷了。”她垂下的眼睫微抖,她白皙的皮膚上,燈光如水脈脈流淌著,將她的神情襯得楚楚可憐。 趙元瑯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知怎的,逸出一聲輕笑。 “誰?!”趙元琊的眉峰一跳,“等等……你說那是你咬下來的手指?咬?” 哪怕看見地上斷了的指頭,他也從沒往那方面想過,任誰也不可能往那方面去想。直到此刻,趙元琊才真正正視他的另一位新娘。 然而他這位新娘用無比害怕的姿態,將臉貼在他胸膛上,讓人看不清神情,“嗯,誰讓她不講道理。你要為我……為我做主啊。” 女人輕飄飄的聲音不像是求人,倒像是一種蠱惑。 “……” 趙元琊花了半天時間才消化了這場事件,但先前已經在太子面前表了態要維護她,哪怕途中突然發現維護的不是柔弱的小花而是食人花,他也只能“一意孤行”,強迫自己相信這是正常的防御行為。 “既然是兄長的宮女先動得手,她這也是無心之失,兄長大人大量,何必計較。” “那也罷了。” 趙元瑯意外的沒有糾纏,就這么放過了艾貝。 由于二皇子的維護,這一幕莫名被輕松揭過,事后也沒有人借此來嘲笑她。府中反而有人說趙元琊在新婚之夜拋下側妃不管,專程跑去保她,恐怕對她早有情誼。 但這話也沒流傳多久,就被趙元琊和蘇安然的恩愛打破了,很快不了了之。 艾貝就此在二皇子府住下,除了一開始,沒再見過太子等人,哪怕是二皇子也見不到面。她沒有浪費時間,正好用來適應了一下古代的生活,同時了解了一下其他小妾們的日子。 是的,趙元琊除了蘇安然之外,早有正妃和其他小妾。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