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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依依呆了一會兒,隨即連忙回過神來,起身跌跌撞撞的奔向不遠處毫無動靜的白墨。
如她所猜測的那樣,白墨果然陷入了昏迷之中,臉色比她印象中任何時候都要蒼白,幾乎看不到半點血色。
她強忍淚水,連忙查看了一下白墨的情況,發(fā)現(xiàn)后者起碼斷了好幾根胸骨,兩條手臂粉碎性骨折,氣息極其虛弱,心跳近乎于無,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停止。
暴厭剛剛的那一腳只是恐嚇,雖然有意控制了力道,但還是使得白墨的傷勢雪上加霜,楊依依手忙腳亂的掏出所有符咒,卻發(fā)現(xiàn)沒有一張用得上。
如果繼續(xù)這樣下去的話……
她手腳冰涼,一種絕望的情緒在心底蔓延。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目中陡然出現(xiàn)了些許光彩。
在身上快速翻找了一遍,楊依依的心中勐然一沉——自己似乎忘記了帶那樣?xùn)|西,于是深吸一口氣,只好將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白墨身上,匆忙的在對方身上摸索著。
“一定要帶,一定要帶著啊……”她焦急的祈禱著。
值得慶幸的是,她居然真的在白墨身上找到了兩個小瓶子——一個瓶子里是些許晶瑩的血液,另一個則是裝著一丁點黑色粉末。
看到這兩樣?xùn)|西,她險些喜極而泣,長舒一口氣,激動的目光落在了裝有黑色粉末的瓶子上。
龍肉齏粉!
楊依依像是瞬間看到了希望,這些粉末是她當(dāng)初和白墨在集市的地下空間中進入龍的體內(nèi)時所得到的,白墨當(dāng)初提到過它的作用,說龍是一種生命力很頑強的生物,即便是失去活力的血肉也具備促進恢復(fù)的效果,想來對療傷也很有幫助。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另一個瓶子中的血液也是屬于龍的,但她不清楚龍血有怎樣的效果,因此不敢隨便給白墨喝。
僅僅只是猶豫了片刻,她便試探著著將少許粉末倒進了白墨的口中,極其小心的控制著粉末的用量,以免造成更嚴(yán)重的問題。
白墨的喉結(jié)動了動,下意識的將黑色粉末吞進了肚子里。
楊依依一臉緊張的看著,吃下粉末后的白墨并沒有太明顯的變化,不過她很快便注意到,對方腹部的傷口居然不再流血了。
此前白墨的傷口雖然比最開始要好上不少,但依舊有血液在緩緩流出,這也是白墨變得越來越虛弱的原因,而此時之所以突然不再流血,應(yīng)該是龍肉粉末起了效果——
有用!果然有用!
楊依依精神一振,又小心的將剩下的粉末喂了進去。
在那之后,她用盡所有的力氣畫了幾張速愈符貼在了白墨的胸口上,之后便靠在樹上休息——
她能做的只有這么多,剩下的就只有等待白墨自己醒來了。
好在白墨的生命力比楊依依想象中的還要頑強許多,甚至已經(jīng)不能簡單用頑強來形容了,居然僅僅十多分鐘后便蘇醒了過來,而且似乎很快就明白了自己如今的處境,像是回味了片刻,問道:“你給我喂了龍肉粉末?”
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虛弱,但卻一如既往的不含情緒。
見此楊依依先是欣喜,可很快就有些忐忑,焦急道:“有什么問題嗎?”
畢竟她也不清楚吃下這些粉末會不會有什么危害,剛剛完全是抱著一種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才做出的選擇。
“不。”白墨輕聲道,“你做的很好,我自己都差點把這東西給忘了,難得你能想起來。”
他確實是完全忘了這件事。
楊依依這才松了一口氣:“那你……”
“我沒事了。”
白墨咳嗽了幾聲,四處看了看,忽然問道,“刀在哪里?”
楊依依欲言又止,目光投向落在白墨身邊的破爛游戲機上,久久無言。
注意到她的視線,白墨也向身側(cè)看了過去,頓時心中了然,平靜道:“是嗎……他們都進入戰(zhàn)斗空間之中了。”
“嗯。”
楊依依語氣低沉,她知道這個游戲機的大體規(guī)則,那就是只有勝利的一方才可以活著離開,雖然刀很厲害,但對面可是有著足足五個敵人,萬一……
她拋開思緒,猶豫片刻,忽然問道:“白墨,我們要不要先離開這里?”
“為什么?”白墨看向她。
“刀要對付的那五個人都很厲害,萬一他不是對手,等到對方活著出來我們就危險了。”
“為什么活著出來的就不能是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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