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最近曹良也不似往日那般寵著她了,雖然回府后還是會去她那里坐坐,可她畢竟身子不方便伺候,有時候他也會去別的女人那里過夜。 這些她都可以忍了,但是最近又聽說,他常去青樓里喝花酒,還對一個花魁一擲千金。 姚玉兒本就心煩意亂,聽到這些,仿佛是火上澆油,昨天更是有腹痛流血的征兆。 大夫診斷后說,這已是流產(chǎn)的征兆,這一胎,恐怕回天乏術(shù)了。 姚玉兒哭了一夜,可是有什么用? 昨夜,曹良根本連她的屋子都沒去一下。 這一夜,姚玉兒也徹底看清了,她這命,還是得靠她自己才能改變。 既然這個孩子注定保不住了,她也得拉個墊背的,以祭她的孩子在天之靈。 而這個不二人選,當(dāng)然是謝薇了。 她是這一切的源頭,若不是她,她這一生也不會過得這么苦。 秋霜有些害怕這樣的姚玉兒,可她也不敢說什么。 只得小聲勸著:“夫人,咱們回去吧?” 姚玉兒正要放下轎簾,目光卻突然瞧見了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 那人從巷子里出來,徑直進了謝薇的藥材鋪。 從她這個方向,剛好能見到謝薇從柜臺后抬頭,沖著來人笑了一下,說了一聲什么。 兩個人一直在說話,雖然聽不清他們說什么,但能看得出來,他們二人關(guān)系匪淺。 姚玉兒神情變了變,有些莫名的興奮和戲弄。 剛才進去的那個男人,若她沒有看錯,就是上次她在緣山寺里遇到的謝平。 想不到,這父女倆原來已經(jīng)見過面了。 可是再一細想,不對啊。 上次她見到謝平的時候,他還一臉什么都不知情的樣子,甚至把她認成了“謝薇”。 這么想來,也對。 謝平并沒見過真正的謝薇,而謝薇自然也沒見過謝平。 再加上謝平又改變了容貌,說不定連名字也變了。 所以,這父女兩個人,哪怕是面對面,也不知各自的身份。 姚玉兒想到這,不由得勾了勾唇。 露出無聲的詭笑。 這下,有意思了。 等謝平從謝氏藥材鋪里出來后,姚玉兒才獨自下了馬車,然后跟著他,一直走進巷子里。 她刻意吩咐不讓秋霜跟著,就是想弄清楚怎么回事。 前面的中年男人感覺到身后有人跟隨,他眼底微沉,忽然轉(zhuǎn)過身。 姚玉兒在看到那人的那張臉時,確定自己并沒有認錯,她微微笑了笑,“又見面了,爹爹。” 這一聲“爹爹”,她刻意壓了音調(diào),仿佛以前她小時候那樣喊他。 對面的中年男人微微皺了皺眉,腦子里仿佛有遙遠又陌生的記憶襲來,“你是……” “怎么了?爹爹不認識大丫了嗎?” “你,你是大丫?” “是我呀,爹爹,你怎么了?”姚玉兒刻意走近了一些,上次她就覺得謝平有些不對勁,只是那時候她心里厭惡他,壓根沒有多想,這一次,她卻是刻意接近,自然也看得清楚一些。 謝平的眉頭緊皺,臉上似有痛苦之色。 “爹爹,我好想你啊。這些年,你去哪了?” “我,我……”中年男人忍不住抱住了頭,他的樣子看起來越來越難受。 姚玉兒正想再走近一步,身后突然傳來一道冷聲:“姚玉兒,你在這里做什么?” 姚玉兒回過身,見謝薇突然走了過來。 看到謝薇那一身精美的夫人裝扮時,姚玉兒的眼都紅了,她氣得咬緊牙關(guān),冷哼一聲:“我在這里做什么,跟你有何關(guān)系?” 謝薇卻在她轉(zhuǎn)身之際,看到她身后的玉宸一臉痛苦之色。 她連忙跑上前,伸手扶住他,一臉擔(dān)憂地問:“玉叔,你怎么了?” 玉宸感覺腦子里有好幾道聲音在擾亂他,他一時也分不清誰是誰。 “你剛叫他什么?”姚玉兒忽然頗有興趣地問道。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