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貪戀過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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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論客氣的禮儀,如果喻遲笙想,她也能做得很好。
只是她在魏瑩身邊早就厭倦了,恨不得早點逃離,全都還給魏瑩。
畫室里堆的滿滿當當,全是畫布和未完成的畫作,油畫的顏料集中在畫架旁。
這樣的場景她見得不多,小時候卻也憧憬過自己如果也有畫畫天賦該多好,這樣的話,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她會討魏瑩的喜歡,也會越來越像她的女兒。
畫架旁擺放著相框,周邊都亂糟糟的,唯獨它干凈整潔,被主人很珍視。
林欣瑤忙著把咖啡放在桌上,過來畫架旁收拾東西:“是不是看起來很亂?我畫畫的時候習慣這樣擺,大家都慣著我,這習慣就自然而然地留下來了。”
林欣瑤的語氣再輕松不過,像是跟好友抱怨一件小事。
喻遲笙卻心不在焉,先注意到相框中的照片。
照片里的沈靳知很小,他端正站在左邊,眉眼還未長開,清冷模樣留有幾分稚氣,倒比長大后討人喜歡。
站在他身邊的也不是她見過的沈夫人。女人笑得隨和,溫柔得沒有棱角,她單手搭在沈靳知的肩上,彎起的笑眼卻空泛,余留幾分未掩飾住的疲憊。
他從來不和她提過沈家的事,即便是她問起,他也是笑著遮掩過去。
她突然覺察出沈靳知優越的無奈,即便她指著里頭的女人說這就是沈夫人,也沒多少人會贊同她,大概只會在心里埋怨她不合時宜。
林欣瑤見喻遲笙在看照片,站在她身邊用懷念的語氣說:“那時候我原來也只有這么大。”
照片的右邊站著一個小女孩,小女孩笑得很文靜,眼睛在偷偷瞥向身邊的小男孩,喻遲笙不能否認這樣的畫面看起來的確很美好。
“也是因為這張照片,我才想起小時候我就見過他,很有緣分不是嗎?”
喻遲笙聽林欣瑤的說辭想笑。
要是全世界的人都說緣分這件事,這賬哪里算得完。
她佯裝不知林欣瑤的用意,自顧自欣賞掛在墻上的畫。
她畫畫沒天賦,眼光卻讓沈靳知養刁不少,看了幾眼就看出林欣瑤才女的稱號可能來得也沒那么名副其實。
喻遲笙也不免懷疑起自己。
沈靳知真的會喜歡林欣瑤這樣的嗎?
她伸手去拿那杯咖啡,抿了一口,依舊苦得讓她皺眉,令她想起另一種可能性。
也許沈靳知誰也不喜歡,他只愛他自己。
喻遲笙沒強迫自己再喝下去,客氣地放回原地,卻怎么也不開口問林欣瑤叫她來的用意。
喻遲笙是個很能沉得住氣的人,她清楚知道到哪里是極限,不會讓自己太受制于人,連沈靳知有時候都會笑她太會扮豬吃老虎。
林欣瑤明顯是被捧著長大,也學不來喻遲笙這樣的淡然,她只是發覺有時候喻遲笙真的和她相似得可怕,甚至比她更像。她頓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你真的很像我。”
人們夸人好看,總愛夸人像哪位驚艷熒幕的影星,好似越像就越讓人驚喜。
喻遲笙從不覺得這是夸贊,有這樣的夸詞,她也會混淆人們是更樂意見到她,還是像的那位。
魏瑩前幾天就已經宣布自己找回了親生女兒,她的落幕悄無聲息。喻遲笙當然也聽說,魏瑩的好友也會不小心提起她,說林欣瑤像她。
林欣瑤大概也會惱羞和困擾。但林欣瑤大可不用旁敲側擊地讓她離開。
她這樣的舉動,讓喻遲笙甚至后悔起,這么多年她扮演的是她。
“林欣瑤。想說什么就直說。”
喻遲笙叫她的名字,卻發覺叫錯了。
她該是喻欣瑤。
“我希望你能出國。”
林欣瑤聲音溫溫柔柔的,蠱惑她離開:“離開這。”
喻遲笙笑而不語,視線拉遠看向落地窗外,像一席寂靜溫涼的水。
畫室外是一片紅薔薇。
薔薇花瓣落了滿地,枝梢上只是蕭條的殘影。
紅薔薇的花期竟然這么短,轉眼就花謝了。
連科普都說了,一開始這世界上就不存在真正的紅玫瑰。所以人們找來薔薇,找來月季去替代紅玫瑰。
薔薇再好也只能是玫瑰的替代品。
-
一年的時間轉瞬即逝,夏天又悄無聲息地來臨。
百影的項目一輪換一輪,很快就沒人記得去年夏日最讓人期待的s+項目暫停的事。
百影和鹿氏集團合作后,也拉攏了新一輪的融資。
周彥也是這樣認識了傅欽延。
也許是受林深荼毒,周彥看傅欽延格外眉清目秀。
傅欽延可比林深那妹控正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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