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如此玄妙... 思維逐漸清明,聽著身后那匹賽駒的喘息聲與馬蹄聲,魏白輕輕合上了雙目,感受著那突如其來的感覺。 本應伴隨著閉眼而失去的平衡反倒更加維系,泛著赤紅之色的身軀沖破了前方的風障,踏入了最終直道。 前方一片坦途,沉浸于體內的意識,將一切都交給了這具軀體本身。 陳莫奢的身體用力地推動著身下的賽駒,而后方的趙令于也同樣如此。 這兩名從出道以來就競爭著的騎師,在如今這場至關重要的賽事上,成為了勝負的最終決定者。 后方的馬群此時紛紛地加起速來,但是此前被落下的過遠的距離,讓他們完全無法追上。 此方競馬場,這場菊花賞,已然是陳莫奢與趙令于之間的比拼。 他們都是天才出道,他們都在二十歲前完成了大部分騎師無法企及的成就。 華夏最年輕的三冠騎師!世界最年輕的凱旋門賞騎師! 兩名從出道以來就不分高下的騎師終于要在今日,分出高低了。 是華夏史無前例的雙三冠騎師以及無敗三冠騎師的陳莫奢,還是打破無敗傳說、證明最強的趙令于? “月在天駟兩個馬身率先踏入最終直線,四百米的標志牌就在眼前,身后的黃金書生,勝負要決出在兩馬之間了么!陳莫奢騎師已經打鞭,但是后方的趙令于騎師氣勢更盛!互不相讓!互不相讓!迎著在場十數萬的觀眾,勝利即將就要決出,是月在天駟率先踏過四百米線!” “月在天駟依舊維持告訴,黃金書生轉至外側加速,開始縮小與月在天駟的距離,黃金書生,要成為擊敗無敗的尖刀了么?月在天駟依舊維持領先,但是黃金書生已經縮短一個馬位,僅剩一個馬位差距!是月在天駟,還是黃金書生?” “最后的兩百米!最后的兩百米!距離勝利最后的兩百米!后方的雨上晴天已經趕了上來,但是距離還是稍遠,距離還是稍遠!反倒是黃金書生已經實現了并排!黃金書生已經實現了并排!無敗三冠的傳說要破滅了么!無敗三冠的傳說要破滅了么!” 趙令于的牙齒抵住了舌尖,些許的鐵銹味在口腔中流轉,余光微掃,恰好對上了陳莫奢同樣掃過來的余光。 這對一起玩游戲、一起旅游、一起交流心得、一起訓練、一起比賽...一起過太多事的最好朋友,此時就像是陌路上的逆行者。 最后的兩百米,當塵埃落定之后,他們還會如平時一樣要好,但現在,他們便是此處最敵對的兩個人。 陳莫奢的手臂微微顫抖,這不止是緊張的緣故,這個正值巔峰的男人已經用上了全部的氣力推動著胯下的賽駒。 “天駟!”不知何緣由,就有了這樣子嘶吼一聲的沖動。 狂風沖入嘴中,讓陳莫奢是這樣難受,斷斷續續的嘶吼聲蔓延開來,傳到身下。 他要將他全部的心意,通過他的聲音,送達自己的賽駒心中。 驀然睜開了雙眼,魏白的嘴角已是展露笑顏。 身上的赤紅之色愈濃郁,鼻間吐出的鼻息也似乎有著火星。 雖然賭徒的效果出乎了魏白的意料,黃金書生的技能又如此刁鉆。 但意外之后,勝者終將是他。 腳下原本一直維持的速度再度增快,還有著反超勢頭的黃金書生一下子就被甩開在了身后。 風聲盛極一時,火勢更烈。 火事場竭力的發動提示音并沒有在耳畔出現,反倒是在視線里逐漸消沒,轉而出現了一個全新的名字。 前方的道路再也沒有了阻礙,身邊也沒有了其它馬的身影。 那一年,陳迦南的一鞭子打醒了沉于火事場中的魏白。 而此刻,陳莫奢的一嗓子吼醒了探尋技能本質的魏白。 這或許也是一種傳承,一支血脈,聯通了彼方的天國與此刻的黃山園田。 ‘賭徒的勝利是什么樣的呢?’在心底輕聲自問,魏白沒有自答,也不打算聽得一個答案。 答案就在眼前,就在這黃山園田的最后一百米。 “黃金書生即將實現超越,黃金書...是月在天駟!月在天駟迅速脫出、超越了黃金書生!最后的一百米!是月在天駟!月在天駟啊!這就是無敗二冠馬的氣魄!黃金書生追趕不及!月在天駟踏過五十米線!這就是月在天駟!這就是月在天駟!” “月在天駟率先沖線!月在天駟率先沖線!一百米超出五個馬位,何等恐怖的末腳,五個馬身壓勝,是菊花賞的新紀錄!大震撼又如何,這才應是世界賽馬人的矚目之處,月在天駟一著!無敗三冠達成!時隔五十一年,華夏迎來了她的第三匹無敗三冠馬!這是一場歷時五十一年的孕育,孕育了華夏血脈之集大成!” “月在天駟!這支血脈!始于無敗三冠,統含了五匹三冠馬,十一場優駿優牝,三度國際賽馬杯制霸,g1勝鞍更達數十!” “繼王權之血,承宮闕之冕,踏影之史詩,擁盛夏之息,秉原子切割之器,司愛之名,掌天命,是天所眷,為一族之所極!這便是月在天駟,這便是華夏最強之血!” 逐漸停下腳步,魏白最終停在了看臺對面的賽道中央,轉過頭來,整個看臺盡收眼底。 ‘確是一片大好風光!’ 微風拂過,愜意地瞇起眼,魏白,如此想道...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