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只是這架子端的太過刻意,顯得有點不倫不類——鎖緣之詩本就不是能端架子的馬。 “你好...”咽了口唾沫,帶動著喉頭滾動,魏白的聲音有一些沙啞,讓黃金天選微微蹙眉。 眼前的年輕馬的聲音中壓抑著一種“熱情”,由于太過炙熱而沒能完全壓抑得住。 黃金天選不懂這種“熱情”由何而來,但它并沒有因為這“熱情”而轉變姿態,依舊有些冷地看著魏白。 它的溫柔只會展露給少數的馬或是人,而魏白顯然不在此列。 “我叫月在天駟。” “黃金天選。” 聽著黃金天選簡短的自我介紹,魏白也沒有多想,轉過頭看向了對他露出不是非常友善表情的你字是眷和鎖緣之詩,張了張嘴,終究是什么都沒說出來。 龍府之軀給他帶來的無法收斂的強氣勢,從某種程度上來講,讓他在黃金天選它們眼中會有深刻、但并不會太友善的第一印象。 對于馬王而言,那些主動展露強大氣勢的馬只會引起它們的正視和警惕,正如在魏白散發著氣場走到了黃金天選身邊后,周邊那些原本還稍微低著頭的馬兒們,都紛紛抬起了頭,朝著這邊看了過來,目光在兩馬之間徘徊。 ‘果然啊,龍府之軀這不可控的自帶氣場也不全然是好事...’在心里嘆息著,魏白大概也是有話想要對你字是眷和鎖緣之詩說的,但是如今也不知道該用什么身份、什么語氣去說出,索性就不再講了。 抬起頭看向天空,清澈的天空中好似能倒映出魏白的些許迷茫。 與預想中會在這里停留許久,甚至出現可能和黃金天選“促膝長談”的場景不同,魏白一時間完全找不到在此間自己的落腳點,即便是面對這些明明自己熟悉的很的馬們,他也完全沒有什么能講出口的話來,少得可憐。 莫名想到了平日里和他打鬧斗嘴的桃之夭夭,有自己的堅持和努力、認真請教他的霓裳楠玖,還有對他暗含企慕、一直在提升自己的月冥雪羽,他與它們的相處也遠比站在這里要來的自然和舒適。 他和眼前這些明明他再熟悉不過的賽駒們之間,已經隔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了。 如果有足夠的時間,魏白也許也能和黃金天選處成曾經黃金天選和黃金干道的關系,不過他沒有這么多的時間在金陵牧場停留。 距離甚遠的住處,算得上是毫不相干的交際圈,相隔十幾、二十年的世代,造就了橫亙在二馬之間的巨大阻礙。 是有些傷感的,但也有些釋然。 魏白不再多言,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黃金天選,隨后朝著放牧場地外走去。 而隨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那些抬起了頭的馬兒們也再度在黃金天選凌厲的目光中緩緩低下了頭。 月在天駟與黃金天選,這或許本就該是兩匹行走在陌路的賽駒,就如同那些只還在魏白記憶中的人或是馬,也如同過去沒有的但現在設立了的新制度和賽事一般。 五十年的歲月里,有太多東西來到與逝去。 收拾好心情,魏白也不禁有些“埋怨”——埋怨身為馬是沒法使用電話的,如果在金陵這邊可以和桃之夭夭它們通個電話就好了。 ‘今晚看美國的比賽!’一邊在心里跟自己做好約定,一邊讓自己享受著金陵牧場美麗的風景,愉悅著身心。 某種程度上,他也是第一次來到這里,他理應享受眼前的景色,如此美麗,如此光彩耀人。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