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鎖畫之香的純粹,你字是眷的傲然,黑金快駒的向往,惟有此愿的夙愿。 所有的一切,都必須要以一種可笑的、被動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男问饺カ@得。 ‘憑什么?’ 再也不顧身側(cè)那好像存在、又應(yīng)不存在的身影,魏白的身體沖破了寒風(fēng),帶動著逆于規(guī)律的鳴響,踏碎了面前的墻壁。 嘴里泛起些許的鐵銹味,魏白絲毫不管,體內(nèi)本被約束著的能量,在此刻奔騰浪涌。 筆直的賽道上,突然好似有了通往不同方向的岔路,于是那原本還跟隨在魏白身側(cè)的模糊影子,與魏白踏上了通往不同終點的道路。 原本還燦爛的陽光被突如其來的云層所籠罩,為京都競馬場上染上了一層陰影。 風(fēng)聲更盛,像是一種咆哮,在宣泄著自己的怒火。 場邊的慕守有些駭然地抬起頭,雨意來的突然,倒是不大。 只是,原本還有著十足把握的感覺,在內(nèi)心里逐漸支離破碎。 從開始比賽之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星羅竄到了陣營觀賽區(qū),幾步便跳到了御司卿的身上,眸睜得溜圓,全神貫注地看著魏白。 那匹賽駒踏著不可思議的步伐朝著最前方發(fā)起了沖擊。 牙關(guān)緊咬,些許的血液從嘴角溢出,大概是咬到舌頭時造成的。 耳畔的聲音已經(jīng)全數(shù)消失,剩下的,只有刺耳的風(fēng)聲與雨音。 承載了無影之影一年多的他,此時此刻才突然有些明悟。 無影之影的強大,向來不在于所謂的沒有上限的速度。 是拼死的覺悟與一往無前的志誓。 身體內(nèi)的“齒輪”最大功率地開始轉(zhuǎn)動,攜帶著某種心悸的變動。 原本封鎖了魏白全部聽覺的風(fēng)雨聲音突然被系統(tǒng)冰冷卻又似乎暗藏暖意的聲音撞破。 “技能臨時提升,至比賽結(jié)束,技能天選之命lv5發(fā)動...” “[此為逆命]發(fā)動,天選之命效果變動,依據(jù)技能發(fā)動者自動修正...” “本場比賽根性小幅度增加...” “本場比賽智力小幅度增加...” “本場比賽耐力大幅度增加...” “本場比賽獲得{后方陣線五}...” “{后方陣線五}:當(dāng)最終直線位于后列時極大幅度增加速度,大幅度增加末腳;未滿足條件小幅度減弱末腳,產(chǎn)生焦躁,影響技能釋放...” “{前方陣線四}效果解除...” “技能疾風(fēng)怒濤發(fā)動...” “技能全身全靈發(fā)動...” “技能迫近的陰影發(fā)動...” 嘴角勾起一絲由衷的笑意,馬蹄猛然席卷而起,帶動著金黃色的馬體都有些模糊起來,在人們所能捕捉到的空間中帶起一串虛影。 眼前的風(fēng)雨徹底被撕裂開,即便是籠罩在天空中的陰翳都被刺穿,讓金黃色的陽光灑下,落在那金黃色的身體上。 泛著圈圈金光,魏白以一種近乎無法理解的速度迅速接近著最前方的兩匹賽駒。 那兩道模糊的身影此時此刻也沒了蹤影。 這一刻,真實的霹靂戰(zhàn)將與朦朧玄駒朝著終點繼續(xù)著它們的沖擊。 即便失去了所謂命格的加身,它們依舊堅定不移、絕不相讓。 霹靂戰(zhàn)將的嘴角因為粗重的喘息似在嘶鳴,但是即便已經(jīng)疲倦到了極致,它也絲毫沒有要放棄的意思,牢牢地霸占著第一的位置,不讓朦朧玄駒超過。 即便是弱者,也有向強者揮劍的權(quán)利,而它便是要向這匹強大逃馬,展現(xiàn)出它的一切魄力。 不知名的騎師用盡全力地推動著霹靂戰(zhàn)將,他們的一切,都被托付在了這最后的三百米距離上。 丁之軼單手持韁,鞭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朦朧玄駒的屁股上,始皇賞春連霸的夢想就在眼前,他絕不會放過,這近乎唯一的機會。 強大的從來不是想要推動它們獲勝的幕后,而是它們?yōu)橹冻龅囊磺信c其本身! 依舊落于最后方的黑金快駒此時此刻呆呆地看著已經(jīng)朝著最前方奔去的魏白,身體周遭的所有束縛感不見,讓它的身體本能地躁動起來。 腳下的步伐瞬間拉大,它也朝著它曾經(jīng)絕對夢想著的終點發(fā)起了沖擊。 只是前路漫漫,它這才恍然發(fā)覺。 原來,它也真的老了,再也無法像兩三年前那樣肆意地沖擊著前方的馬群了。 眼角有些濕潤,此時此刻的它,如果無法做到全力以赴,絕無勝機。 而恰恰這場比賽,它直到此刻,才真正進入狀態(tài)。 濃濃的悔意籠罩心間,卻也有些釋然。 你永遠不知道下一次是不是就是成功的時候,所以你必須做到每一次的全力以赴。 黑金快駒明悟著,腳下的步伐也沒有因為這場沒有機會了的比賽而變小。 至少,讓它展現(xiàn)出它的一切,即便只是這最后的三百米... ...... “黃金天選沖上來了!黃金天選沖上來了!”紫謙的聲音極大,讓人不禁有些恍惚,似乎回到了那段紫謙依舊是魏白的絕對支持者的時候,“黃金天選!我的天啊!這是什么速度!上一次的始皇賞春,要在這一次雪恥了么!兩百米線率先踏過!霹靂戰(zhàn)將依舊位于第一,朦朧玄駒落后半個馬身,但是!但是黃金天選緊緊相差兩個馬身!” “一個馬身!一個馬身!黃金天選!是黃金天選啊!黃金天選追平了比賽!黃金天選殺出!黃金天選,沒有絲毫的停滯,腳力未衰腳力未衰!黃金天選!是黃金天選!” “一百米線!黃金天選兩個馬身,三個馬身!黃金天選,這是何等的末腳,黃金天選!三冠馬的榮光,黃金家的繼承,黃金天選要殺死比賽了啊!” “五十米!黃金天選四個馬身!黃金天選四個馬身沖線!黃金天選!三冠馬的宣誓!” “作為最后的三冠馬,這是我守住三冠馬一切的誓言!黃金天選啊!” 滿場的歡呼聲,于三百米處還落于后方第十一名左右的三冠馬,在最后三百米用令人難以置信的極致末腳超越了所有他前方的對手。 “完全不在一個次元,黃金天選,太強了啊...”沙啞著聲音喊出最后一句話,紫謙有些乏力地坐到了椅子上,沉默地看著沖線過后的魏白。 那張臉上沒有疲倦,沒有欣喜,也不是刻意的平靜。 同樣的,那張臉上也沒有靈動,沒有自由感,更沒有什么恣肆。 ‘恭喜啊,黃金天選。’ 閉上了眼用力地喘著氣,紫謙在心中如是說道。 即便,他已不再是從前的那匹他所熱愛的賽駒... 二層看臺之上,淚流滿面的金汝煥推開了想要扶起自己的助理,顫顫巍巍地站起身。 陽光灑在那匹賽駒身上的樣子,讓他朦朧間也看到了那匹蘆毛的賽駒的身影。 那匹蘆毛的賽駒興奮著地、笑著地、歡呼雀躍著地在場地中沿著他的目光回望過來,隨后朝著他上下甩著頭,似是在邀功,似是在賣萌。 “黃金...”話未說完,便因激動,腦袋一歪,昏厥在了座位上,讓周遭一圈人圍了上去。 昏厥的老人,面龐上帶著笑,就像是他曾經(jīng)面對著那匹蘆毛馬時一樣... ...... 纏綿的雨絲落在魏白的臉上,雨意沒有消,就像是京都真的會有這樣一場突然的小雨一樣。 魏白的嘴角勾起,是否真的有,又哪里重要呢? 轉(zhuǎn)過頭,黑金快駒正朝著這邊走來,而那賽前被他教訓(xùn)了的鴛鴦綣首則是避著他的目光繞行。 “恭喜!”笑著說道,黑金快駒頓了一下后再度說道,“從此以后,便交給你了...” 沒有說明交給魏白的是什么,但是魏白明白,于是輕輕點了點頭。 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過身去。 黑金快駒忍不住的失落的神色魏白沒有看見,或者說既便看見了也不會有什么的心理波動。 這是它的選擇,這是它的結(jié)果。 再度邁開步子,繞著京都競馬場繞場一周。 此時此刻,春之始皇賞與京都競馬場,迎來了它們新的統(tǒng)治者...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