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惟有所愿的目光有些低沉,在那些狂躁的聲浪中,它沒有聽到屬于自己的那一份。 想著那個對自己十分好的年邁的老人,惟有所愿提了提精神。 它的奔跑如果一定有目標的話,那一定是那個人。 自己看不見的彩色光芒在身畔開始閃爍,經久不絕,即便是跑完了整個第二直道進入第二彎道之后都沒有消散,而是愈演愈烈,其程度,甚至讓已經抵達差行隊列前中部分的魏白都為之側目。 ‘這匹馬...’ 沒有什么印象,魏白不敢分神,來者何人導致的比賽節奏,越是靠前越是感覺清晰,體內的體力迅速消耗,但是由于十分龐大,又讓魏白顯得游刃有余。 “呼...呼...呼...” 大口地喘著氣,魏白沒有再管身旁的惟有此愿,一舉超越。 第二彎道結束,魏白已經進入差行隊列前端與先行隊列尾盤位置,這與他看到天選之命效果之后的設想完全一致。 信心大振,魏白的目光死死地鎖在朦朧玄駒身上,大逃的馬是不好判斷的,作為大逃過的馬,魏白對那種不顧一切的感覺深有體會,所以這一次有馬紀念,魏白打算在相信自己的判斷上加一些籌碼,比如說,借鑒朦朧玄駒... “來者何人八個馬身,馬群已經來到第三直道,距離有馬紀念的終點還剩下一千米距離,洛陽競馬場最終的四百米直線就在等著它們,馬群開始提速,馬群開始提速了。前方的來者何人,來者何人能不能抵擋得住后方的沖擊?” 你字是眷的身體稍稍前傾,這是它要開始發力的表現,大逃的跑法讓你字是眷由衷地感到厭煩,那種不在掌握的感覺,是你字是眷所不能接受的。 它的嚴格,不只體現在對平常賽駒的看不上上,更在于對自己的要求,要求自己對一切的把握。 鎖畫之香呼吸開始變重,這不是體力不足的緣故,而是因為它看到了你字是眷的動作,意識到,它與你字是眷的決斗即將開始了。 全身的力量開始涌動,最大限度地給予四肢,鎖畫之香的臉上滿是狠色,它對自己狠,它要贏下前方那匹馬。 “來者何人率先進入第三彎道!但是,后方的賽駒已經趕了上來,差距在縮小,差距在縮小!” 來者何人自進入第三彎道之后,明顯的有些后勁不足,魏白看得出來,那是體力將要告終的緣故。 心頭悸動,魏白不在保留,開始向前大步趕超。 來者何人的長距離適性并不如它前半段表現得那么嚇人,失速想必是理所應當,而自己所要做的,便是迅速趕到馬群前端,利用絕對優勢的耐力,以最高速奔行八百米率先沖線。 三世馬生,僅有一次有馬紀念,魏白對于有馬紀念的深刻印象是有來由的,有些賽事,即便是世界馬王也難取一勝,今生的長距離適性,魏白不能錯過。 “賽駒們開始追拔,差距還在縮小,朦朧玄駒,朦朧玄駒已經趨于并列,朦朧玄駒目前來到先頭位置,來者何人有些失速,來者何人失速啦!”解說的嘶吼聲傳來,迅速被觀眾們的聲音壓制。 賽駒們迎著最終直道全速奔行,當頭者,正是朦朧玄駒。 你字是眷的眉頭已經皺起,成田白仁的話莫名其妙地在腦海中回響,讓它有些心神不寧。 它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想起成田白仁的勸告,腿部的力量也完全沒有了往日比賽末段時的充足,變得酸痛與疲憊。 它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在這種高節奏的奔跑中,沒有保留下足夠最后沖刺的腳力... 后方的目光讓你字是眷原本就有些難以集中起來的注意力變得更加松散了一些,疲憊感隨之加身。 熾熱諦視與縛心鎖——來自鎖畫之香的攻擊來了。 你字是眷用舌頭抵住牙關,卻發現一直頂著的一口氣也沒有辦法讓抬不太高的四肢抬起至沖刺的程度,隨后便被后方涌來的馬群淹沒。 滕后輝的目中閃爍著迷茫,隨后才后知后覺地推動鎖畫之香向前沖刺,但馬群擁擠之中,又哪里有好的位置供鎖畫之香沖出呢... “技能全身全靈發動...” “技能迫近的陰影發動...” “四百米線朦朧玄駒率先踏過!是朦朧玄駒的沖擊,后方是已經趕了上來的青云間,朧上月影已經沖到了前方,黑金快駒更快,好刁鉆的選位!但是斜前邊是更快的黃金天選,黃金天選,是三冠馬的有馬紀念的榮光加身么!黃金天選的末腳,這是何等恐怖的末腳,直追朦朧玄駒,但是朦朧玄駒頂住了沖擊,還在加速,是菊花賞,是菊花賞的復刻么?還剩三百米!” “三百米,黃金天選要超過朦朧玄駒了,但是,但是速度夠么,朦朧玄駒再次提速,并排不能,并排不能,朦朧玄駒!我的天啊!好...等下!是惟有此愿,惟有此愿?” 后方,一匹身材偏瘦的賽駒大步流星,它沒有什么氣勢,更沒有強駒該有的神情,它只是那樣安靜地看著最前方的終點,像是平時在馬廄里一般,毫不起眼的樣子... 但它現在所處的位置絕對起眼! 若我們本應相伴一生,當我用我的一生許下一個愿望,你能不能答應我,成我所愿? 十年前,朦朧影對千里云山的回答,是“可以”... 而今天,惟有此愿同樣有此意志! 景勝的手微微顫抖著。老人家身子骨并不硬朗,身軀卻挺得筆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