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既是如此,莊婧溪便要從一開始,就要將二人交好的這條路給堵死。 誠然,她也明白,此舉并不能阻止陸家的陷落。 但至少,能為陸家從絕境之中爭取到一線生機。 莊婧溪眼睫微垂,目光落在自己淺粉色的指甲上,冷不防有人扯了扯她的袖子。 她轉(zhuǎn)頭一看,便瞧見冬青哭得妝發(fā)散亂,臉上的淚痕清晰可見,眼睛腫得跟核桃仁似的。 莊婧溪錯愕了一瞬,不太明白這丫頭為何突然之間哭成這樣,“冬青,你這是怎么了?” 冬青哭得抽抽噎噎,胡亂地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淚,“奴婢就是替姑娘覺得委屈傷心,又替姑娘感到高興。” “夫人她未免太過狠心,竟然如此作踐姑娘,她簡直不配為人母!不過陸家公子和陸家小姐是好人,姑娘您可千萬要看開點。” 她平日里至多只是抱怨兩句趙惠蘭有多偏心,如今連不配為人母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可見真是被氣得狠了,也真的被趙惠蘭的舉動寒透了心。 莊婧溪倒是不以為意,輕笑了一聲,將目光落在垂著的布簾上,“冬青,以后莫要因為莊府的人的所作所為掉眼淚了,那些人不值得。” 更喪心病狂的事,趙惠蘭也不是沒有做過,這才哪到哪。 她哪有那個閑工夫去看不開。 冬青看著自家姑娘單薄瘦削的身子,生生將要奪眶而出的眼淚逼了回去,重重地點了點頭,“姑娘的話,奴婢記下了。” “只是……”冬青面上顯出幾分擔(dān)憂,眉頭也不由得緊皺起來,“到了酈陽以后,姑娘又該怎么辦?酈陽趙家的人,可不是好相與的。” 莊婧溪輕輕把玩著藏在袖中的銀針。 聽到冬青這么問,她手上的動作也沒停,只是略抬了下眼皮,無悲無喜地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且看吧,日子還長著呢。” …… 酈陽趙家的人,是不是好相與的另說,只說她們確實不怎么重視莊婧溪就是了。 馬車行至酈陽時,陸飛白要趕著帶陸綰綰去見自己爹娘,便叫了十幾個軍中護衛(wèi)護送莊婧溪去趙家。 趙家那邊,卻只遣了個十七八歲的婢子在外頭等候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