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合一-《穿成虐文受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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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依然沒有李冬的信息。
馬文超探過頭來:“找到什么了?”
鄆言嘴角勾起笑容:“關鍵性線索。”
“那……那我們還去不去酒店再查一次?”
“查,為什么不查。”鄆言心情輕快,把那份尋人啟事剪下來,貼在線圈本上。
他握著線圈本,微微一笑:“我也很好奇,孫尚軍的態度轉變為什么會這么大,而且,如果我們不快點行動的話,估計你很快就可以去見你老婆了。”
說著,鄆言拿著本子就要離開。
馬文超跟上去:“現在就去嗎?”
“除非你傻了,現在怎么進去?”
昨天酒店關門,所有人都被清空遣散了,孫尚軍對外說是找施工隊維修酒店,現在還沒有動靜。
“那我們怎么進去?”
鄆言聳聳肩:“我也不知道,但有個人應該會有辦法。你在家等我電話。”
馬文超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啞口無言,撓了撓頭。果然和聰明人相處都比較累,就不能直接說明白點嗎?
鄆言彎腰從小門離開民居,抬手看時間,下午三點多。
時間還夠,他按照登記表的名冊,找到了失蹤少年之一的家庭住址。
男主人不在家,一位婦女打開門,問道:“他出去了,有事改天再來吧。”說著便要關上門。
她身后有一個小男孩趴在椅子上寫作業,好奇地看過來。
鄆言急忙抵住門,“我不找他,找你,是關于余旺同學的。”
他沒有錯過婦女眼中的錯愕,猶豫一會,女人還是放他進來了。
“小安,你先進屋看會電視。”女人推著兒子,把他關到房間里。
隨后去廚房端了杯茶,放到鄆言面前:“我已經好久沒聽到他的名字了,你是誰?”
“我是他的初中同學,以前余旺同學借了我一本書,至今沒還,那本書對我很重要。”
鄆言一臉認真,女人有些無語,沉默片刻后才說:“他從來都不喜歡看書,借的是什么,我賠你吧。”
“不用了,我和他同學一場,不過是想借這個機會來探望您。”鄆言態度急轉直下,“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過我,我是鄆言。”
“鄆言?”女人似乎回憶起來什么,“你是從城里回來讀書的那個對吧?”
“對,是我。”
“他對我提起過你……”女人狐疑地看鄆言一眼,猶豫著問道:“以前孫偉帶著阿旺還有你們幾個一起,經常做壞事吧?那你知不知道,誰會有可能懷恨在心,害了他?”
孫偉?做壞事?他倒是沒有想過自己也在其中。
鄆言眼神閃爍,想了想,搖頭道:“對不起,想不起來了。”
女人有些失望,她鬢角早已花白,可依舊對大兒子的失蹤耿耿于懷,她一向認為,兒子出事是有預謀的。
鄆言看向她身后的房間,房門微微打開一些,大約八九歲的小男孩正在偷聽他們講話。
那張胖嘟嘟的臉,至少和余旺有七分相似。
女人想到失蹤的大兒子,壓抑在心中的話終于找到了傾訴的對象,一直在對鄆言說,后悔以前沒有好好管教兒子,養成了他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
鄆言也從女人的話里,漸漸腦補出余旺的形象。身強力壯,欺弱怕強。
不過女人的話肯定是美化過后的,不可全信。
一小時后,鄆言告別了女人。
天氣陰沉,眼看著就要下起雨來。
他匆忙趕回李冬家中,只是空蕩的院子里,李冬并不在,不知去了何處。
鄆言把東西放到包里,去李冬房屋門口喊了兩聲,并沒有得到回應。
他把視線放在通往二樓的樓梯上。
不到一秒,鄆言就做出決定,去二樓看一眼。
把雜亂無章的廢棄木椅搬下來,這里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
不過好在,樓梯并不長,他很快就清理完通道,而后走了上去。
滇省多雨,這里的建筑屋頂也多是方便排水的設計。二樓的情況倒沒有從樓下看起來那么糟糕,天窗和窗戶都被木板封住,黑乎乎地看不清楚。
鄆言打開手機自帶的手電筒,這里擺著幾個木制的柜臺,下面是柜子,上面則用木板隔開,用來放商品。
鄆言的腦海中閃過一個片段。
年幼的他被外婆牽著手,走進一家小賣鋪,透明的玻璃柜后坐著一個瘦小的男孩,站在柜臺前的男人一口大黃牙,趴在那里問鄆言要買些什么。
走近柜臺,上面灰塵堆積,甚至還有早已過期的糖果。
二樓并沒有什么不可見人的東西,為什么李冬要把這里遮擋的嚴嚴實實?
空蕩的二樓除了這幾個柜臺,再無其他。
鄆言揮著手機,準備下樓,卻又被吸引住注意力。
他走過去,打開第一個柜臺的兩個柜子門,里面空空如也。
第二個,打開。
里面躺著一個人。
或者已經不算是人了,只是一具骷髏架子。
鄆言淡定無比地把白骨拿出來,放下地上拼湊整齊,最后得出結論,這不是李冬的。
而是一個成年男人,身高一米七左右,腿部有斷裂痕跡,半個頭骨幾近破碎,死因大概率是被人多次擊打頭部。
這人是誰?為什么李冬要把他放到這里?
思索不出來結果,鄆言把白骨重新放回柜子里。關閉柜門,下樓。
然后把用來擋路的廢棄物品重新放好,當然依然可以輕而易舉的看出來,這些被人動過了。
晚上六點半,吳龍從警局下班,鄆言稍微和他提了一下報紙上發現的信息,并沒有提到李冬藏起的白骨。
外面下起了大雨。
晚上九點,李冬依舊沒有回來。
鄆言嘴唇緊抿,從坐著變成站著,站在門口向外面望去。
一望無垠的黑暗,即使有些光,也被這傾盆大雨所遮蓋了。
李冬突然沖破黑暗,踏著大雨走了過來,他低垂著腦袋,抬頭看鄆言的時候,眼睛里充滿數不清的悲傷。
“你……”心底一瞬間被擊中,原本想要脫口而出的質問,剎那間消失了。
不受控制地,鄆言走入大雨之中,拉著李冬冰涼的手,“你去哪里了?”
李冬并沒有回答,他只是低著頭,也沒有回應鄆言好不容易的關心。
把他拉到屋里,李冬衣服上的水不斷往下流,很快就形成一處小水洼。
鄆言找不到干毛巾,直接用床單把他包了起來。
李冬的頭發粘在慘白的臉上,他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任由鄆言溫柔地替他擦拭。
“你去哪里啦?”鄆言放低聲音,又問了一遍。
李冬的身體都在輕輕顫抖,他用手拂過他濕漉漉的頭發,露出額頭,然后靠近,用自己的額頭試探溫度。
鄆言絲毫沒有想起來,他越界了。
等他看到李冬亮晶晶的、恢復平日光彩的眼睛時,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
松開扶著李冬腰的手,鄆言干巴巴地丟下一句:“自己擦。”
誰知李冬包的像個蟬蛹一樣,猛地蹦到他懷里:“你心痛我了。”雙手死死地掛在鄆言脖頸上,如魔咒般,在他耳邊一遍遍地重復。
“我沒有。”
“你有。”
鄆言沒好氣地撥開他的手,像對待玩偶一樣,掐著他的腰把他放在椅子上坐好。
李冬依然不服輸地把手往他脖頸上搭,執拗地重復著:“你就是心痛我了!”
“你心里有我,對嗎?”
觸電般,鄆言甩開他的手,差點把李冬摔到地上。
他伸手想去扶,李冬卻自己搭著桌子,穩住了身體。
他昂著頭,固執地看著鄆言,又是那種眼神。
帶著兩分膽怯,幾分傷心,剩下的無非是想要爭個結果。
鄆言簡直怕了他,求饒道:“我到底做過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不肯放過我?”
“只要你承認喜歡我,我就不再糾纏你,以后都不會再煩你了。”
這好像很簡單。
包括系統都是這么認為的。
一瞬間,提示音繼而連三的響。
【恭喜宿主,已確定攻略對象為李冬】
【任務進度:80%,請再接再厲】
【二級權限已解鎖】
直到提示音停止,鄆言也只是冷冷地看著李冬,然后吐出兩個字:“不好。”
鄆言從未見過有人能這么快的落淚。李冬大眼睛里迅速盈滿淚水,欲落未落,恨恨地看向鄆言,似乎心底蘊滿傷心的事。
鄆言像是被那淚水燙到一般。
很快扭過頭不去看李冬。
李冬的哭泣是寂靜無聲的,外面的大雨還在下雨,如同天兵天將般從天上廝殺而來,激的鄆言心底惶惶。
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他本應該支持冷靜,始終如一,不會動搖。
可李冬的淚水就像是桐溪鎮的雨水,太充沛了。
僵持不過三分鐘,鄆言認輸一般,低聲安慰道:“你別哭了。”
他掏出疊的方正的手帕,剛才出門迎接李冬,他身上也幾近濕透,手帕也不例外。用濕潤的手帕替李冬擦干眼淚,鄆言蹲下身子,直視著李冬。
“我現在不能對你做出什么保證,不過……等事情結束。”
這是他最大的讓步。
李冬眼睛又紅又亮,露出苔花般細小的笑,纖細的手指勾住鄆言衣領:“這是你答應我的。”
鄆言怔怔地看著他的手臂,那里有一道很長的傷痕,像是被利刃劃過一般。直覺告訴他,這和他有關。
李冬注意到他的眼神,把袖子往下拉,毫不在意地解釋道:“小時候調皮,被玻璃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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