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徐明聽著百花圣姑服軟的神念,“百花圣姑是個明白人,那我封師歧也不和你一個女子計較了!上次離開之后,我就立刻去找了呂步舒在這苗地留下的呂家后人。” 百花圣姑急道,“那你找到呂步舒墳冢了嗎?” 徐明嘆了一聲,“找了,還找到兩個。” 百花圣姑有點懵了,“兩個墳?呂步舒怎么會有兩個墳?” 徐明道,“一個是衣冠冢,一個是尸骸冢,呂步舒當年留在苗地的這個呂家祖墳里的是衣冠冢,是后人祭奠他建造的,而他真正的尸骨冢在他老師董仲舒的旁側,是儒家待師如父,生前效力,死后尊孝的理念踐行。” 百花圣姑道,“那你有沒有去董仲舒的墓前把他的尸骸挖出來?” 徐明道,“去了,當然去了!我封師歧說一不二,說到做到!我答應圣姑的事情,我就一定會做到!我去了董仲舒的墓園,還真就找到了那呂步舒的墓,可是,那墓里根本不是呂步舒的尸體!” 百花圣姑遲疑道,“你是不是看錯了,怎么會不是呂步舒尸骨?” 徐明道,“百花圣女,我且問你,這呂步舒和常人有何異同?” 百花圣姑道,“他身材極其雄偉,至少三丈!” “對啊!”徐明道,“我在他的棺槨里看到的是尸骨身高不會超過六尺!這人會是呂步舒嗎?” 百花圣姑被繞的有點懵,“這是怎么情況?” 徐明道,“很簡單,兩個可能,第一個可能是當初呂步舒的尸骸在被趕尸人趕尸回中原的路上,被掉包了!這個可能,我覺得可能性比較小,畢竟趕尸人這一行是守舊的,他們一般不會胡來,而且以呂家和儒家的勢力,也沒有人敢這么干!” 百花圣姑道,“那第二個可能呢?” 徐明道,“第二個就很簡單了,呂步舒壓根沒死,他已經領悟了儒家奧義,實現了長生!這個可能比較大,因為我當時去董仲舒墓園開墓的時候,順手也罷董仲舒的墓開了,結果就是,董仲舒墓里也是衣冠空墓,所以我懷疑,董仲舒和呂步舒都沒死,他們都獲得了長生,也許他們倆已經超脫了我們。” 徐明這么一番話后,百花圣姑沉默了。 此時此刻,棺材里,天鈞劍對于徐明的敬畏之詞如滔滔黃河,綿延不絕,“臥槽,姓徐的,你真不是人啊!” “你看看,你把那小妞玩的!都懷疑人生了。” “先告訴她,你去找呂步舒尸骸了,讓她一喜。” “然后說,找了倆,讓她一憂!再然后說倆都去看了,她又喜了,又說倆都沒結果她又傻眼了,然后說倆可能再推演,她又喜了,然后說推演都沒結果,她又憨了,這一下,這個百花圣姑不說懷疑人生吧,最起碼思緒肯定不平靜!” “我不得不夸你一句,你真特娘不是個玩意啊!把人家玩的是團團轉!” 徐明則是道,“低調,低調,基操勿六。” 就這樣,諾大的青銅門前,徐明和百花圣姑沉默了好久,百花圣姑念了一句,聲音里帶著滿滿悲愴,“他如果死了,想到的是葬回他老師的身側,他若是活著,可這么多年來也不見我一面,哈哈……是死是活,他心里始終都沒有過我!呂步舒!我恨你——” 百花圣姑的棺槨彌散出劇烈的煞氣,徐明看此頓時慌了,這筆是要尸化嗎? 一定是的! 這么大的怨氣,這么多年,一旦徹底絕望,她要是徹底僵尸化,失去神念,那我豈不是危險了? 畢竟誰也不想自己隔壁住著一個神經病暴力狂! 尤其是這個暴力狂比自己高兩個段位,這特么太要命了! 天鈞劍急吼吼道,“臥槽,玩脫了!徐老板你玩脫了!” “別吼,我再想辦法呢!”愛惜生命的徐老板急忙發出神念,“百花圣女,你冷靜一下,天下芳草千千萬,何必單戀呂步舒?這天下有恩有義的好男人多了去了,像是呂步舒那種忘恩負義的渣男,何必和他一般見識呢?” 此言一出,百花圣姑棺材里的煞氣黑氣少了很多,她若有所思,“你說的有道理,天下男子,中原最是忘恩負義,既然如此,那我應該尋找一有恩又義的良善之輩成為我的情盅之人。” 徐明看百花圣姑不再激動了,噓了一聲,“這就對么,什么事情,看開一點了,其實都沒什么。” 百花圣姑道,“你講的有道理,我覺得你就很有情有義,當初得我一點恩惠,現在特別回來回報我,你封家本身還是苗巫之族,祖師爺是烏羊王大巫,要不這樣,你成為我的情盅之人如何?” 此言一出,徐老板有點亂。 我,我特么是勸你想開點,不是說我要勸你給我搞對象!我對于愛情已經很煩了! 我現在的小團體里已經很亂了,我的部下魯殤王和鐵面生的愛恨情仇能演三部連續電視劇。 我的部下鷓鴣哨,丁思甜和胡八一他們的關系也很亂。 我的部下張小辮和當今百花洞女蚩娥的關系更是相愛相殺。 再加上我還有個不知道算是敵人,還是算未婚妻的月神! 老天,這時候你還要給我下情盅! 你還不如直接讓我去死比較靠譜! 徐明想要拒絕這好事兒,可百花圣姑卻道,“我知道你很激動,可這件事情不能急,情盅我當初已經給了呂步舒,呂步舒不見了,要想轉移情盅,你必須去滇王墓里尋找一個盅,喚名移心盅,把我的情盅轉移到你身上,我們才能開始新的感情……” 徐明很想說,我激動個屁,格老子的,我特么現在嚇得要死! 可你說現在不能急,我倒是放松下來了,別給我搞對象,我徐明對于搞對象不感興趣,我就想搞積分,搞師爺!啊呸,搞事業! 徐明道,“那怎么才能進入滇王墓里拿到移心盅呢?” 百花圣姑道,“還能怎么樣?和當初操作一樣么!找一些凡人開墓,讓他們去吸引滇王的防衛力量,我們趁機進去取盅!” 徐明道,“不錯的計劃,可你這么做會不會被滇王……” 百花圣姑冷笑道,“怕什么,滇王墓里現在情況亂的很,自從新滇王進入墓后,老滇王一天不如一天了,他們倆干耗著,到時候再來一些凡人搗亂,我們就能得手!” 徐明心里犯嘀咕,臥槽,這墓里是倆王嗎? 新滇王和老滇王都在? 老的滇王是誰?莫不是秦國當初的初代滇王?新的滇王是和獻王拜把兄弟那個? 百花圣女又傳來神念,“你現在要聯系一些凡人,最好找一些當年陳玉樓那樣水平的卸嶺力士。” 徐明道,“忘記告訴你了,陳玉樓現在是獻王的人了。” “什么?”百花圣姑吃驚道,“陳玉樓這小子真的去把獻王墓給倒了?” 徐明道,“嗯。” 百花圣姑感慨起來,“這陳玉樓,我真不知道是該夸他還是該罵他,那獻王何等人物,那可是把新滇王打的滿地找牙的神仙,新滇王沒辦法才來和老滇王墓的,陳玉樓這廝居然真敢去摸神仙的墓,他要是不中招,那才是真的奇怪呢!” 徐明道,“我聽說陳玉樓最近在組織人手好像準備搞我們的滇王墓。” 百花圣姑遲疑道,“你確定?” 徐明道,“可以很確定,而且我猜測背后是獻王主使的,獻王已經召集了羅老歪這樣的已死之人為陳玉樓左膀右臂,現在常勝山上磨刀霍霍,對我們很不利。” 百花圣姑聽著徐明的情報,念念有詞,“獻王這時候動我們,沒有道理啊!除非說,他已經到了關鍵時候!需要把雮塵珠合一!一定是的!當初獻王修行已經到了瓶頸,而雮塵珠如果能融合,必然可以讓他突破那一步!當時新滇王入墓之時曾經帶來了一枚雮塵珠,陳玉樓此番的目的一定是雮塵珠!” 徐明道,“我們需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滇王殿下嗎?” 百花圣姑道,“沒用的,我倆連墓門都開不了,更別說墓里的情況如何,我們也不知道!當年新滇王帶我來到此地,就沒有在信任過我,我就算說了,滇王也不會相信我的。” 徐明道,“為何?” 百花圣姑道,“因為我的情盅給了呂步舒,按照苗疆規矩我是呂步舒的女人,嫁出去的女子潑出去的水,這個道理在哪兒都一樣,他們眼里,我是半個中原人,他們是不會相信中原人的,即使我成為中原人只是為了報復呂步舒,他們也不相信我了,哈哈,這就是命啊!” 百花圣姑慘笑著,而徐明可以想象她的悲涼處境。 她為了洞城,豁出命去下盅,綁定了呂步舒,迫使大儒呂步舒退出洞城,給了獻王滇王逃命機會。 可是她也因此被族人瞧不起,她不再是苗人了,她是中原人。 她想回頭去找那個負心漢呂步舒,卻發現中原渣男早跑沒影了! 她看著回不去的苗人身份,看著成不了的中原人身份,徹底變成了尷尬的角色。 不得不說,這位大姐活的也挺卑微的。 墓門前,兩尊棺槨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而在棺槨之外,常勝山上,一處開拔筵正開的熱火朝天! 常勝山已經很多年沒有開過開拔筵了,往年的開拔筵都是開墓之前,大喝三天三夜,然后扛把子陳玉樓發言演講,各個流派的高手紛紛出來表演絕活,大家再領取一些餉銀那拿到家里,準備開工。 今年的開拔筵程序上和往年沒有太大的區別,唯一的異樣是,陳玉樓沒來,來的是羅老歪。 羅老歪很豪爽,在做老大這方面明顯是輕車熟路了,羅老歪借著陳玉樓的名氣,開局就給大家伙發了三倍的安家費,讓每一個常勝山響馬都很激動,果然是二掌柜,夠豪爽。 白家族長白狼在上面表現了幾手,引得周圍喝彩無比。 就這樣一連吃吃喝喝了三天,終于到了出發前的日子。 常勝山響馬各個摩拳擦掌,準備大干一場,而在這些響馬里有一小伙響馬比較與眾不同。 這一小伙響馬姓謝,祖上是中原人,來苗地也不過三代,資質家族都比較弱,平常時候都是負責后勤工作的,陳玉樓也不喜歡這些中原人。 好在羅老歪不在意,羅老歪的眼里,是個人都是有用處的,哪怕是拿出去趟雷,也是無所謂的。 羅老歪表示,來的都是我兄弟,只要愿意為我死,我才懶得管你是苗人還是中原人。 就這樣,這一小伙響馬謝家也就被羅老歪拉上了這次的隊列。 而謝家有很多兄弟,一時間聽到這消息,紛紛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一時間今天的謝家人聲鼎沸。 “謝老爺,回來了!大娃子!看著眼神!炯炯有神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