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家的招待,熱情隆重,即使是半夜,也是按照漢人習慣,八熱八涼安排的是明明白白,甚至還有不少本地特產的各類蟲蛇烹煮大餐。 足見秦城的人是根本沒有把三叔當外人,這讓三叔很欣慰,三叔覺得如果這么發展下去,倒是有可能和秦城實現強強聯合。 吃飽喝足之后,三叔相見一見唯一健在的族老,可被白狼婉拒了,族老年事已高,已經入睡了,明兒白天時候再見也不遲么! 深夜打擾一個老人家確實不太禮貌,吳老三也沒有強求,回自己房車休息去了。 秦城是給吳老三安排了住處的,但是江湖走久了的吳老三不習慣別人的地方,唯有自家房車才能睡得踏實。 房車中,胡八一王凱旋已經入睡了,呼嚕聲震天響。 只有鷓鴣哨拿著那本母豬產后護理開始研究生命與宇宙,可看著書看著書,鷓鴣哨眼皮就打架起來。 就在這時,睡在同側的張小辮翻了個身,張小辮盯著鷓鴣哨,鷓鴣哨機靈靈打了個冷顫,“你還沒睡著呢,元叔?” 張小辮道,“你看什么呢?母豬的產后護理,怎么?打算金盆洗手去養豬嗎?” 胡八一道,“沒有啊,我就是隨便看看。” 張小辮就遞了個藥丸給鷓鴣哨,“把這個吃了。” 鷓鴣哨一愣,“這個是什么?” 張小辮道,“讓你吃,你就吃。” 鷓鴣哨沒多想,一口把藥丸吃了。 這一口吃下去,下一刻鷓鴣哨只覺得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躍而起,鷓鴣哨沖進了房車衛生間里,撲騰騰——嘔! 鷓鴣哨一頓上吐下瀉后,發現就在自己的嘔吐物里,一只小拇指大小的黑甲蟲居然在瘋狂的扭動。 怎么會有蟲子! 不,不對! 這不是蟲子! 是盅! 背后地方,張小辮歪著頭笑道,“好玩嗎?” 鷓鴣哨急忙回頭,看著旁側熟睡的胡八一和王凱旋,“元叔,都,都中招了?” 張小辮一邊爬起來,一邊穿衣服道,“應該說就咱倆沒中招,可能是我們的體質比較特殊,能夠對抗較強時間,換做一般人,這昏睡盅入肚,三分鐘扛不住就趴下了。” 鷓鴣哨搓著手道,“不對勁啊元叔,我們吃的那些菜雖然有蟲子,可都是被切碎被燒熟的,怎么會有這樣的一整條蟲子?” “這就是盅術最奇妙的地方?!睆埿∞p道,“碎體重生?!? 鷓鴣哨還想問話,張小辮指了指門外,倆人不著痕跡離開了房門。 鷓鴣哨跟著張小辮走,一邊道,“元叔的意思是,這玩意被他們故意撕碎分裂混淆在熟菜里,然后熟菜在肚子里進行重合組合,變成這么一條盅?” 張小辮道,“差不多就這樣吧,盅術這種東西,防不勝防,當初我當參將軍那會,就遇到過盅師,那真是一場惡戰??!” 鷓鴣哨好奇道,“還有這事兒?之前元叔怎么沒提過??!” 張小辮嘆了一聲,“別提了,這事兒說來也是我自己犯賤!當時我是參將軍,路過一個地方,那地方正好是個什么儀式,很隆重的樣子,我當時帶了三千雁字營鐵騎,又有左公當靠山,做事行為比較囂張,我就去手賤的想打砸人家的那個儀式,我的貓很厲害,那苗女根本打不過我,她原本想認輸跑路,可我不依不饒,打斗過程中我把她的面紗給扯了下來?!? 鷓鴣哨聽到這,頓時興趣濃郁,“然后呢?” 張小辮道,“然后?呵呵,然后我就中招了唄!中了苗女的情盅,這種盅屬于氣數盅,可以吞噬人的氣數,氣數這東西很玄的,屬于是你看不見,摸不到,但是你能感受到,氣數多了,你運氣就好,當皇帝都行,氣數不夠,可能你都預感到失敗不斷,很快就要掛比,我當時年輕氣盛不信邪,我也沒把這盅當回事,可我萬萬沒想到,這玩意真能要命,后來我去解救左公,圍殺白蓮教的時候就出事兒了?!? “白蓮教當時不過區區百人,而我帶了八百雁字營鐵騎,八百人打一百人,更別說我還有金絲虎紋貓在身,那一場戰斗不管怎么算,都該是我贏的,但是我輸了,我沒想到居然白蓮圣母也在那一撥人里,白蓮圣母是一代妖人至尊,我的八百人全軍覆沒,金絲虎紋貓也重傷,我被白蓮圣母斬殺之際,左公趕到了,左公帶天子檄書,配尚方寶劍,一劍把白蓮圣母斬殺,救下了我,可我已經命不久矣,后來就是金算盤送我下葬了?!? 鷓鴣哨道,“我的乖乖!祖師爺,感情你表面上是被白蓮所殺,實則是被情盅所害??!” 張小辮幾分無奈,“我復活之后,一直都在尋思,我上輩子到底是怎么掛的,我思來想去,直到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這特么一桌子的食物不都是盅嗎?在聯想到之前,我帶領雁字營調戲的那個苗女,我才幡然醒悟,我的死完全是因為自己當初手賤去把人家苗女的面紗扯下來了!” 鷓鴣哨道,“那,咱們現在去哪兒啊!” 張小辮看了看房車環境,念道,“今晚上幾乎我們的人都離開了秦城,只有白勝和呂奉仙在城里,我們進城瞅瞅,我估摸著能聽到一些內情?!? “走!” 就在張小辮和鷓鴣哨要爬墻入城時候,旁側傳來了個熱情聲音,“呦!元叔,九哥!你倆去哪兒?。 ? 這一聲音傳來,張小辮和鷓鴣哨愣住了,倆人回頭一看,正是潘子。 潘子嘿嘿直笑,“晚上喝酒喝多了,出來撒泡尿,你們也是撒尿的嗎?一起啊!” 這個撒尿邀請,鷓鴣哨腦筋沒反應過來。 潘子,大家都中了昏睡盅了,你咋一點事沒有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