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余音繞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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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的車輪戰讓他們精疲力竭。
每天參賽完他們幾個都要去租好的小場子練習到深夜,等到回旅店余聲早就已經睡著了。陽臺上的花開了又敗了,再次開花是在第一輪比賽結束之后。
他們一口氣直沖到奇數第九。
譚家明是在第一輪名次出來后才過來的,按照他們自己的話來說第一輪都過不了就別提師傅是誰。那個令人振奮的晚上一堆人在街頭的大排檔吃飯,譚家明指出了比賽中存在的幾個問題。
“我昨天看見姓薛的樂隊了。”陳皮吃了一口涼菜,想起正面接觸時薛岬對他做了個熟悉的開槍的動作牙齒直癢癢,“第一輪沒機會第二輪一定踢他們出去?!?
譚家明睨了陳皮一眼。
“可別小瞧他們?!崩献T和梁敘周顯碰了下杯子,“實力不錯花花腸子也多你們要留心?!?
梁敘喝了口酒,給余聲添滿了可樂。
她在一邊沉默的聽著他們說起比賽事宜,第二輪由周顯彈唱梁敘保持實力打架子鼓做好第三輪的沖刺準備。街面上到處都是離開的人和留下的人,上海的夜晚將這份短暫的擦肩上演的淋漓盡致。
一頓飯吃完他們一起回了旅館。
余聲一個人在房間里開始寫起畢業論文,隔壁譚家明正在和他們做重要談話。提起這一輪要變幻的音樂風格梁敘說了一兩句,然后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后來譚家明接了一個電話出去了。
“老譚一點喘氣的機會都不給咱。”陳皮找到機會啰嗦起來,也口渴了,“周顯給瓶水?!?
周顯從桌上拿了瓶礦泉水丟了過去,梁敘想起了幾個節奏隨后摁滅煙出了門。他站在走廊上側頭往兩邊看去,譚家明正背對著他在和電話里的人玩笑。
他正要抬步走開,腳尖卻虛停了一下。
“放心吧老哥。”譚家明淡笑了一下,“那小子壞著呢?!?
梁敘的眉眼閃爍了一下隨后又進了房間,陳皮在和周顯說著自個的棟篤笑。一輪比賽結束后他們心情都不錯,可面臨的更大的壓力和急迫感卻也接踵而來。
二輪賽前他們一直都在排練。
譚家明好像永遠不累似的跟著轉,有時候深夜都不回來在場子里搬兩張桌子就可以睡一覺。賽前的那個夜晚上海下起了大雨,余聲坐在陽臺邊看雨梁敘回來了。
“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彼哌^去將毛巾遞給他擦臉,“衣服都濕了。”
梁敘隨便抹了幾把,直接將短袖一脫光著膀子。余聲給他拿了一件干凈的換了上去,正要說話門被急急推開了差點就要撞上她,梁敘眼疾手快將余聲拉了一下繞到她身后。
他皺眉看向門口:“投胎啊你?!?
“……”陳皮喘著氣緩了半天,痛苦的說,“出事兒了。”
余聲具體不知道什么事情,梁敘讓她待屋里別出來便和陳皮走了。地下樂隊的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個消息傳的沸沸揚揚也跟滿大家裸跑似的。
她是第二天下午得知的,因為李謂從北京過來了。
那時余聲正站在比賽現場的側門打電話,有人喊著周顯不太好聽的話保安在維持秩序。她聽見電話那頭的陳天陽無聲的流著眼淚問她話。
“他是不是在那兒呢。”
余聲側頭看了舞臺那邊一眼,下一個就該他們上臺演出了。現在網上幾乎所有的地下樂隊貼吧新聞都在說著周顯是同性戀,她好像明白了一點什么。
“李謂他——”她話音停了。
陳天陽睜大眼睛不讓淚水滾下來,就在昨天傍晚過去找李謂復合時男生的臉色差到極致。李謂很鄭重的道了歉說不喜歡她,陳天陽不信非要讓他說出個所以然來。
那會兒夕陽西下,李謂說了五個字。
上海大雨滂沱,陳天陽說著就哭出了聲。余聲沒有告訴女生事實上到目前她還沒有見過李謂,可對于陳天陽來說好像眼前已經灰暗了,世界里只剩下李謂離開時留下的那句:
“你不覺得我惡心嗎?”悲哀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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