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余音繞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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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架終究沒有打成。
當時陳皮看著他們慢慢走近都打起哆嗦來,艱難的咽了下唾沫然后微微瞥了一眼梁敘。有雪花慢慢落在他的肩上,然后很快融化了。
雪夜里路燈昏黃,明明滅滅。
梁敘一面走一面揚起握在手里的酒瓶子,看都沒看直接朝著左手邊的樹上一劈。只聽咣鐺一聲后玻璃渣全落在雪里,剩下半截參差不齊鋒利極了。
對面那伙人的表情這會兒才有了變化。
互相對視后停下步子蓄勢待發,梁敘陰沉著一張臉也停了下來。遠處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接著傳過來一連串的腳步聲,那一堆人見勢再沒動作朝他倆看了一眼然后離開了。
“哥們腿都軟了。”陳皮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梁敘扔了瓶子,拍了拍手嗤笑。
“沒有那個二世祖。”陳皮皺眉,“都是一群狗仗人勢的王八蛋。”
梁敘沒說什么,又叼上一根煙。兩人一同走到前一個路口梁敘打車反方向回了租屋,請假奔波了一天直到躺在床上那股無力感才被釋放出來。
他重重的揉了把臉出了口氣。
暗黃色的燈光下他摸了摸兜里的手機,左手玩弄了好一會兒仍沒有按下去。一個人靜了很久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去洗澡,胸膛上的水霧彌漫在臉上視線也模糊起來。
十來分鐘后他光著膀子回到床上。
手機信號燈一直在閃,梁敘往床頭一靠拿過手機看,是一條垃圾廣告。他手指徘徊在鍵上,最后還是移開將手機往床頭柜一丟按滅燈睡了過去。
較于北京,成都的天氣便多了些干燥。
那個夜晚余聲睡得不是很安穩,身側的陸雅似乎已經睡著了。她背對著慢慢睜開眼,也不知道他現在做什么睡了沒有。左胳膊被壓得有些酸麻,她正要動一動。
“還沒睡著?”陸雅忽然出聲。
余聲大氣都不敢出,漸漸閉上眼。第二天她一直待在房間里,無聊的時候翻翻書,飯食都是服務生按點送過來的。陸雅對國畫有種難以言說的癡情,可以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熬在畫作上。
終于在那一天的夜晚陸雅出了趟門。
余聲發泄似的喘了口氣然后從書包里翻出手機給他打電話,做賊似的將自己縮在里間。接通的那一刻心跳都快了話到嘴邊說不出來,然后便聽見他叫她的名字。
兩邊都安靜下來。
當時梁敘正一個人窩在琴行地下室,譚家明雖神出鬼沒可這里有很多千金難求的譜子,標注解釋通透的像百科全書。
“怎么不說話?”梁敘聲音略低。
過了會兒才聽見她開口:“說什么。”語氣悶悶的。
梁敘頓了下笑了聲,將手里的譜子合上。人往椅子上一靠左右活動了下脖子,有輕輕的‘咔擦’一下骨頭錯節的聲音。
“成都好玩嗎?”他問。
“不知道。”她說,“反正一個人不好玩。”
梁敘斂起眉將視線落在燈光下的鋼琴上,又移到一旁的其他樂器上。他似乎聽得見空氣的流動,耳邊她的呼吸也愈發清晰起來。
“你想什么呢?”她問。
“在算日子。”他話里帶著玩味兒,“看春天到了你能不能回來。”
余聲無聲一笑,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去。轉念又漸漸收了笑想起要去加拿大過年,不由得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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