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余音繞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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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之間暗潮涌動像不認識一樣。
余聲從始至終都沒有往薛總身上看一眼然后轉身就走了,他們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女孩子會這樣做。薛總的臉色有些尷尬,許鏡一直盯著某處嘴角扯著笑。
“我師妹不懂事。”張魏然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許鏡,賠笑道,“還請薛總別放在心上。”事實上他也拿她無可奈何。
薛天裝作滿不在乎的擺擺手,又和張魏然寒暄了幾句攜表情已經僵硬至極的許鏡離開。待那兩人走遠張魏然追了出去,余聲站在會館的角落陰影處踢著腳下的大理石地磚。
等張魏然走近,余聲看了一眼他們車離開的方向。
“余曾什么時候能忙完?”她問。
張魏然抬腕看了下手表:“應該快了。”
正說著里頭有腳步聲傳出來,余曾和對方握手道別。她慢慢將視線挪到這個作為她父親的人的身上,男人恰好也側過頭并且走了過來。
“怎么在外頭?”余曾詢問。
許久未曾謀面,余聲都有些恍惚。
“里面待著有些悶。”張魏然替她說話,“出來透透氣。”
余曾看著低頭不語的女孩子心底嘆了口氣:“魏然啊,你去開車。”后者應聲先走一步。
“爸爸知道有一家湘菜做的不錯。”余曾輕輕俯下腰,“帶你嘗嘗去。”
面前的男人明明才四十冒頭,卻已有半邊細碎白發。從小就知道他對自己的工作看的比什么都重要,那種忘我的境界她見過的,每次都不想理可是一碰面就氣不起來了。
她抿緊嘴巴輕輕‘嗯’了一聲。
余曾暗自松了一口氣,想去揉她的頭發最終還是沒有伸出手。那個晚上他們父女算是和和氣氣的吃了一頓飯,然后余曾親自送她回學校。
關于陸雅她一句也沒有問。
或許正因為是這樣,余曾對于這個女兒總是無可奈何。除了盡所有能力給她一切最好的之外就是能騰出時間和她說說話,哪怕聽她問一句別人家小孩很想問的‘你們為什么要離婚’也可以。
那天過后余曾就離開北京下海了。
張魏然在這邊跟著項目偶爾過來看看她,余聲對這個人沒什么嫌隙,興許是知道是受余曾所托對她多加照顧話到嘴邊也開始三思而后行。
大三的生活就這樣平平常常的來了。
她們宿舍的這一年從開學伊始就比較忙碌,cet考試各種這樣的資格證其他兩個還要考gre。只有她和陳天陽算是比較閑的,一個忙著勾搭外賣小哥,一個對古建筑感了興趣總是跑外頭做勘探。
那天中午她從食堂吃完飯回去宿舍。
陳天陽有氣無力的垂著腦袋趴床上哀嚎,余聲已經見怪不怪。備考gre的那兩個女生中午直接趴圖書館,較之方楊有過之而無不及。她下午要跑外業便即時上床休息,腦袋剛碰上枕頭陳天陽開始‘難過大哭’了。
“他不來了。”陳天陽將臉埋在被子上。
余聲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個外賣男生?”
“店老板說他不干了。”陳天陽苦著一張臉,“以后是不是再也見不著了。”說完嘆了一口氣,“北京這么大哪找去呀。”
余聲:“……”
聽著女生啰里啰嗦余聲側身躺著一直未動,只有眼睛眨過來眨過去。她心里數著日子表面風平浪靜,可那拳起來的手泄露了她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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