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余音繞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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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雪消地滑,他們一路走了回去。
沈秀當時已經(jīng)收了攤準備和幾個鄰居阿姨出門逛,余聲進屋去找梁雨。幾分鐘后,梁敘端著一盆熱騰騰的紅薯進來了,三個人一起看上了電視。
“那人誰啊。”他一面咬著吃一面說,“架打得不錯。”
倆姑娘:“……”
熒幕上陳小春演的古惑仔招搖過市,那痞樣兒迷得梁雨七葷八素。看到一半小姑娘去后院上廁所,剛好演到一男一女在巷角忘情的接吻那塊。
凌晨兩點半的深水埗老街激情曖昧。
余聲一點一點的咬著紅薯,心思一緊目光都不敢亂動。梁敘默不作聲的從她身上掠了一眼,五臟六腑都他媽發(fā)燙起來。他的喉結不自在的上上下下,低頭看了眼地面又抬起。
“我出去抽根煙。”他說。
余聲愣愣的坐在床邊,眼睛盯著電視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等他出去了,她才松了一口氣。那段吻戲長達一分半,余聲看的面紅耳赤。
梁雨回來那部分已經(jīng)過去。
因著昨晚網(wǎng)吧包夜的緣故,梁敘抽完煙回來沒待一會兒就發(fā)困回自己房間睡覺了。迷迷糊糊之間只覺得有人推開門進來,然后又出去了。
很久之后,又有人進來了。
“還睡著呢。”陳皮將自己扔他床上,“趕緊起,李謂叫打牌。”
梁敘半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然后下床將皮帶重新扣上。陳皮盯著他墻上貼的金發(fā)女郎和重金屬海報樂了,笑著玩笑說怎么會喜歡余聲這型。
“你來沒見余聲?”他問。
“沒啊。”陳皮說,“梁雨一個人在看電視。”
梁敘洗了把臉,倆人一起去了李謂家,加上李謂他爸,四個人湊了一桌麻將。外頭的雪不知道什么時候又下了起來,點著煤爐的屋子溫暖安寧。
四十歲的男人一面撂牌一面講經(jīng)布道。
陳皮只顧著贏錢,梁敘一直在輸,兩人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后來打了一桌又一桌,李謂將他爸的話凝結成一句周星馳的經(jīng)典名言:如果做人沒有夢想,那和咸魚有什么分別。
那倆:“……”
后來梁敘被沈秀一通電話叫了回去,說是要給羊城一個酒店送菜。他開著三輪汽車立刻趕了過去,到地方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風雪亂吹。
他幫著卸菜搬去后廚。
掌大勺的胖子和沈秀是老相識,一斤多給了一毛錢。梁敘算好賬告辭,經(jīng)過酒店大廳的時候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許鏡穿著黑色通勤裝,正對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點頭哈腰。
等那男的離開,梁敘走了過去。
“許叔知道你在這么?”他問。
許鏡輕輕搖頭:“過年找個活兒不容易,你別說漏嘴了。”
梁敘‘嗯’了一聲,余光掃了一眼她瑟瑟發(fā)抖的腿,什么也沒說趁著時間還不算太晚先走了。他開著車行駛在回去的公路上,一根煙抽的人神清氣爽。前方的路一片黑暗,只有雨雪紛飛。
那些年他還是十六歲,喜歡撒野和新鮮。
當十八歲的許鏡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忍不住骨子里的探索和嘗試。在一個夏天的傍晚,如果不是忽然轉醒,他差點就收不回來那只摸進她衣衫里的手。
好在他們都假裝忘記那次春光乍泄。
雪在路上變大了,到家已經(jīng)是九點有半。陳皮在他家和梁雨玩五子棋,一個比一個犟指著對方說悔棋。他把錢給了沈秀,半坐在床邊按著遙控器看足球。
“李叔挺看好你。”陳皮一面下一面說,“剛你一走他就說了,你這小子絕非池中之物。”
梁敘淡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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