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余音繞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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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那邊還是黑夜,畫展的一天剛結束。
陸雅在電話里說了很多,余聲一句也沒聽進去。如果不是他在屋里,余聲早就掛了電話。幾分鐘后陸雅有來電進來,她如釋重負。
只是眼淚忽然就掉了下來。
一通不到五分鐘的電話,陸雅僅僅只用了一個噴嚏的時間問了下她的病,其它說的都是繪畫和學習,這么多年一直這樣。梁敘看到她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走到她身邊蹲下。
他抬起手指輕輕去抹她的眼角。
“梁敘。”她淚水在眼眶打轉。
他眉頭緊緊地蹙起:“怎么了?”
“我頭疼。”有眼淚流了下來。
“別哭了。”梁敘雙手握著她的臉,什么也沒問,說,“我帶你出去走走?”
余聲嗓子里抖著調兒‘嗯’了一下。
外頭冷極了,她穿著白色羽絨坐在他的車后座。梁敘的后背給她擋了不少風,余聲將臉埋得很深。她記起陸雅兇起來的樣子,滿腦子的棒槌壓下來還有女人和余曾日復一日的爭吵。
是那次離家出走,陸雅才同意她來這里。
女人或許是嚇壞了,可那時候余聲確是滿腹的歡喜和解脫。她哪怕是嗅著小涼莊的空氣都覺得無比新鮮,像脫離了籠子的鳥。
鎮子閑話多,梁敘多少知道。
“和我說說你以前。”他側了側頭,“嗯?”
她沉默了好大一會兒,然后斷斷續續的講起自己這十六年,上學放學讀補課班練習繪畫。就好比一個上了發條的機器,除了按部就班她什么都不懂。
梁敘一直騎到了長土坡。
小路兩邊一片望不到邊的光禿野地,冬天的風吹上去凜冽刺骨,看上去像荒涼的皚皚沙漠。他們在那里坐了一個下午,太陽光在地上走來走去。
“要是你帶著吉他就好了。”她說。
梁敘一笑,兩手相握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梁敘送她回去了。然后從鎮上拐去了學校,即使是周末,排練的學生依然都在,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
陳皮一看見他進來停下貝斯彈唱。
“看過余聲了?”陳皮問。
梁敘‘嗯’了聲,坐在沙發上點了根煙。
他心情看起來不怎么樣,陳皮沒再問,跑去隔壁看幾個跳舞的姑娘扭腰擺臀。梁敘叼著煙坐在架子鼓前,卯足了勁兒敲得震天響。
很快就到了要表演的日子。
元旦的前一天余聲回到了學校,方楊特意跑過來看她。那會兒余聲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除了漸漸消褪的印跡還存留。
倆人中午去了地下室看熱鬧。
余聲還沒進去他那邊就被方楊拉去那一排最里頭的教室看男女混合街舞,他們穿著單薄的衣衫跳的很嗨,外頭圍了一圈人看,丁雪是女生領舞。
過了會兒,她們都散了。
余聲看見丁雪去了梁敘那邊,大冷的天女生穿著暴露。方楊活躍的拉著她去了另外一個教室,一堆人卻被推出門外。她目光飄向身側,從半閉半開的門縫里看見那倆人相對而立。
“這下沒得看了。”方楊攤手。
余聲正要說話,丁雪從他那里笑著走了出來。
“噯。”方楊也看見了,推了推她的胳膊,“他們倆不是分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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