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余音繞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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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句話一說出口余聲就有一點臉紅了,事實上或許是天氣悶熱的緣故。梁敘從鋼絲床上站起來,在她赧然的臉龐前打了個響指。
“跟我過來。”他笑說。
余聲看著他走在前頭撥開樹枝等她,這才抬腳跟了上去。他們從地頭穿過梨子樹,走了好幾十步遠到了一片荒草地,那里四處都長著高高的雜草。
梁敘在一簇密叢外給她放哨。
空曠的野地里風拂動草,葉子直搖,有著干干的土地味道。天空藍的像染過色的布,萬里無云的樣子讓人想起風吹草低見牛羊。頭頂有小鳥叫著飛過去,還有他在吹口哨,細聽是豬八戒背媳婦那一段。
余聲:“……”
完事兒倆人原路返回,沒一會兒陳皮他們回來了。
梁雨拉著李謂不停的嚷嚷著‘然后呢’,好像是男生一路上在講故事。梁敘給他們一人遞了一根煙,然后叫著余聲一起回了。
約莫兩分鐘后,余聲發(fā)現(xiàn)不太對勁。
“這好像不是我們來時走的路?”她問。
梁敘‘嗯’了一聲:“這條近。”
他們沿著大路上了一條左邊是水渠的小路,小路右邊是看不到盡頭的荒原。路上長著許多又小又矮的野草,被來往的人踩得扁平,像鋪了一層綠色毯子似的。
渠里也長滿了草,一滴水都見不著。
余聲走在他右手側(cè),探出脖子東張西望。她今天穿著白色短袖配及膝牛仔褲,干凈清爽。梁敘目光一直隨著她走,余聲卻忽然停了下來。
“那是什么呀?”她盯著某個方向。
梁敘輕輕抬眼一看:“墳地。”
她好奇的又往那邊瞧了一眼,有幾處堆的高高的土墳上還插著被風吹雨打過后飄萍的塑料花,被風吹得一搖一搖,余聲當下就縮了下肩膀步子小退。
“就你這小膽兒。”梁敘雖在笑話,身體卻自覺的換在她右側(cè)擋著那處滲人的地方,“走我這邊。”
余聲抿緊嘴巴不吭聲了。
他們?nèi)チ舜孱^一個包子鋪吃了晚飯才回的家,爺爺出去串門子了。梁敘打開屋里的dvd給她放《舉起手來》,潘長江的○形腿變成了八字腿。
梁雨趁著天還亮也跑了回來。
兩個姑娘一面看一面笑,梁敘買了一堆小吃給她們?nèi)缓罅嘀鴰灼科【坪蛶状ㄉ兹チ死孀拥兀R走又從柜里翻了兩件舊軍大衣。
李謂和陳皮陪著他一起看梨。
棚下拉了一個燈泡,三個男生打著撲克喝著酒就花生米,有聊不完的話。地里安安靜靜只有他們仨的哄笑聲,不時的夾雜幾聲蟲鳴。
梁敘叼著煙洗牌,一人接著一人摸。
他大不咧咧的坐在床上,一面瞇著眼看著自己手里的底牌,一面將煙拿下吐了口煙圈。燈光下的身影搖曳在土地上,陳皮掃見他褲兜里滑出來的小盒子。
“我說你現(xiàn)在和余聲什么關(guān)系啊?”男生問。
“就是。”李謂摸起一張牌,看了他一眼,“好上了?”
梁敘整理著自己手里的牌,打算去摸下一張。手還沒挨到牌上,陳皮已經(jīng)一把手蓋住要他先老實交代。梁敘慢悠悠的吸了一口煙,笑的放浪。
“頭一回見面就開房了。”他抬眉,“你說什么關(guān)系?”
那倆:“……”
深夜悄無聲息的就到了,半夜地里零下幾度冷的要人命。三個人披著軍大衣躲三輪汽車里窩著,將就著到天明了。
那兩天一堆人都忙得能脫層皮。
這些人除了自家門子上的兄弟幾乎都是外村雇來的,一天五十塊的工錢,從早干到晚。天氣太熱活又辛苦,還好婦女們能說說話打發(fā)時間。
后來梨子裝車已經(jīng)是四號早上了。
收梨客開著一輛很長很長的大卡車,梁敘他們將一箱箱梨搬上去,沒一會兒地里就干凈了,一眼望過去全是葉子。
當時余聲正和梁雨坐在地中間。
其他人都陸陸續(xù)續(xù)的回去了,陳皮李謂有事前一天下午就走了。這會兒梁敘在和那邊人說著話,她們這兒聽不清楚。余聲站起身拍拍褲子上的土就要過去,有一個穿著t恤熱辣短褲的女生不知從哪兒跑去了他身邊。
倆人說了蠻長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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