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白月光替身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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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郁棠只見男人淡淡舒了口氣,似乎很享受……
兩人一挨近,郁棠便問:“王爺找我有事?”
趙澈很直接,“一日不見,本王有些念你了。”男人的神色依舊無比認真。
郁棠:“……”
她這些年一直致力于當一個名門閨秀,自是受不住趙澈這樣的輕浮,好在面上鎮(zhèn)定,道:“小女子如今身陷囹圄,恐還會背負人命,王爺就不擔心被我牽連?”
趙澈輕笑,“本王相信棠姑娘不會殺人。”
郁棠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樣的感受。
那個養(yǎng)了她八年的父親不信她,她所嫁的夫君也不信她,可偏生才認識不久的趙澈,卻說信她。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甚是奇妙。
郁棠淡淡一笑,“多謝王爺。”
此言一出,兩人似乎再也無話可說。
郁棠以為趙澈理應離開了,可他卻站在那里,毫不動彈。
郁棠:“……”
若非是她足夠理智,當真會以為趙澈看上她了。
郁棠:“王爺還有其他事?”
趙澈噎住,他近日時常被一股不知名的魔音所擾,挨近郁棠才能緩解頭疾,如今人被關押在刑部,他當然不便半夜劫獄,所以此刻能留多久是多久。
趙澈露出慈父般的溫柔,“棠姑娘可否將今日案發(fā)經過,細細說于本王聽?”
郁卿蘭就在隔壁,郁棠思量了一下,還是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她以為趙澈是想幫她,所以才打探案發(fā)經過。
可她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通后,男人若有所思,又道:“棠姑娘再重復一遍,本王再想想看,有沒有忽略的細節(jié)。”
郁棠:“……”
想來趙澈辦事細致謹慎,想要打探清楚,也是正常。
于是,郁棠再一次敘說了一遍。
這一次比上回更加詳細。
她見趙澈似乎陷入沉思,問道:“王爺是不是察覺到了什么?”
趙澈輕嗯了一聲,“棠姑娘,若不……你再跟本王說說今日案發(fā)細節(jié)。”
郁棠:“……”
她說的還不夠詳細?!
約莫半個時辰之后,郁棠有些口干舌燥,趙澈這才鄭重向她保證,“本王已經將棠姑娘所說的一切記在心上,棠姑娘放心,有本王在,不會有人嫁禍給你。”
郁棠到了這一刻才察覺,她誤會了趙澈。
她原以為趙澈是個冷心無情之人,今日卻是為了她的案子,這樣花費心神,耐心的聽她說了半個時辰。
她自己都已經有些難以承受了,可趙澈卻是聽的尤為心細。
枉她此前,將趙澈想成了卑鄙小人了。
“郁棠多謝王爺,若是此番脫困,我定當好生報答……”這話一說出口,郁棠有些后悔。
卻見趙澈笑了,“好,本王等著。”
郁棠:“……”
趙澈離開時,又留意了一眼郁卿蘭,她還是那副可憐無辜的樣子,縮在牢房的角落,時不時用了錦帕搵淚。
趙澈走出牢房后,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了最為冷靜自持的北焱,“去徹查將軍府的千金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幾時丟走,丟走之后又遇見了誰,期間又發(fā)生了什么,皆事無巨細稟報!”
北焱很少見到自家王爺這般神色凝重,忙應下,“是!王爺!”
……
兩日后,郁長東正與陸一鳴說事,一心腹男子疾步上前,道:“將軍!”
他喚了一聲,又抬眸看了一眼陸一鳴。
郁長東明白了男子的意思,他頷首道:“你但說無妨。”
男子這才放心道:“卑職多方打探,今晨剛剛得到消息,麒麟衛(wèi)白征一直在暗中搜羅大小姐那樁案子的證據,據說已經找到了兩日前路經粥鋪的百姓,種種證據都對大小姐不利!”
郁長東擔心了兩日的事情終于發(fā)生了。
他棄了手中棋子,無力的揮了揮手,讓男子退下。
等到屋內再無其他人,郁長東對上陸一鳴同樣復雜的目光,道:“一鳴,眼下該如何是好?卿蘭她怎么會那樣糊涂!她自己不想嫁給馮川,也不能殺人嫁禍啊!而且……麒麟衛(wèi)怎會關注這個案子?”
到了這一刻,郁長東和陸一鳴即便再怎么信任郁卿蘭,但也已經看出了事實真相。
陸一鳴也不知在想什么,腦中浮現(xiàn)出郁棠那張淡漠疏離的臉,她似乎斷定自己根本不信任她。
“一鳴?”郁長東見陸一鳴失神,又喚了一聲。
陸一鳴眉心緊蹙,因著幾日未曾合眼,此刻眼中布滿血絲,“姑父,你方才說什么?”
郁長東沉吟了一聲,“若是證據確鑿,卿蘭可就是死罪啊!”
陸一鳴呼吸一滯,喑啞道:“實在不行,就暗中救下表妹,讓她隱姓埋名,過陣子等事態(tài)平息,再接她回來。”
這是陸一鳴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似乎也是唯一的法子。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郁長東看著他,突然摁住了陸一鳴的肩頭,“卿蘭不能再送走了!”
陸一鳴眉心一跳,“姑父,你的意思是?”
這時,書房門突然被人推開,郁夫人陸氏走了進來,隨后又將房門關上。
陸氏眼眶赤紅,走到陸一鳴跟前,竟朝著他跪下,“一鳴,這次就算是姑母求你了。”
陸一鳴似乎很害怕陸氏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姑母,你快些起來!”
陸氏不聽,又說:“卿蘭自幼身子骨羸弱,又在外流落那么些年,她不能再出事了啊。郁棠再這么說,她如今有你了,這次先保了卿蘭,再想法子救郁棠出來,到時候給她換個身份,不是又能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待在你身邊了么?一鳴,姑姑從未求過你什么事,陸家二房和長房相爭那些年,姑姑可是幫了你大忙的,你總不能看著卿蘭去死吧!這是你和郁棠欠了她的,也是你們欠了郁家的!”
陸一鳴坐在那里,一動也沒動。
陸氏見他失神,接著道:“你是郁棠最親近之人,只要你指認郁棠嫉恨卿蘭,所以才失手誤殺了馮川,刑部一定會采納的!屆時再尋了機會將郁棠接出去,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她被掉包的。等個一年半載,再給她重新按個身份,一切不就擺平了么?一鳴,卿蘭真的不能再送出去了,你已經負了她,這次就算是償還她,你就答應吧!”
陸一鳴依舊沒說話,他看向了郁長東,而郁長東卻又移開目光,兀自傷神去了。
他站起身,胸口的悶痛使得呼吸變得急促:“這是最后一次,日后我再也不虧欠表妹的!至于郁棠……我與她的婚事依舊作數(shù),不管是誰都更改不得!”
陸一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了將軍府。
他記得陸氏方才又以死相逼,可他說不出一句話來,就連張嘴發(fā)聲都變得困難。
陸府的小廝見他出來,那個豐神俊朗的陸三郎,今日不知怎的,像是失了魂一樣,步履闌珊。
“大人,眼下可要回府?”小廝問。
陸一鳴站在巷子口吹著冷風,什么家國天下、男兒抱負,到了這一刻,突然之間好像成了負擔。
陸一鳴徑直往前走,小廝喚了數(shù)聲,也沒能叫住他。
……
次日,刑部李忠親自審理案件。
趙澈、郁長東和陸一鳴皆在場。
原本麒麟衛(wèi)已經在暗中排查了路經“棠記粥鋪”的百姓。
但因著時間倉促,尚未找到人證。
與此同時,麒麟衛(wèi)辦事也不會放在明面上,郁長東和陸一鳴之所以知道消息,也是一早就指派了線人在暗中盯梢。
此時,郁棠和郁卿蘭雙雙跪地,二人一艷一乖,眉目之間看上去有幾分相似。
李忠知道趙澈一心護著郁棠,加之如今雖無實質證據,卻足以證明郁棠是無辜的。故此,李忠毫不放過表忠心的機會,他坐在中堂上首,直接略過經手此案的官員,咳了一聲,道:“此案雖無人證,但經仵作驗尸,加之對兩位嫌疑人的身段比對,本官大致可斷定,殺馮川之人,應是……”
“李大人!我有話要說!”郁長□□然打斷了李忠的話。
郁長東站起身,反復看了幾眼跪地的一雙女兒,兩個都保幾乎是沒有可能了。
如今只能委屈其中一個。
郁長東喉結滾動,再也沒去看郁棠,他道:“我這兩個女兒,一個是親生骨血,另一個是養(yǎng)女,想必此事全京城皆知。自我女兒歸來,郁棠便與她不和,早就嫉恨已久,更是一口咬定陸一鳴還惦記著卿蘭,她因愛成恨,真正的要殺的人是卿蘭,誰知卻誤殺了馮川,此事陸一鳴可以作證!”
郁長東是大梁鎮(zhèn)國大將軍,他說話的分量可想而知。
李忠頓時陷入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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