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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無言，這也叫有分寸？

    暗自吐槽，這個朝局連她也越來越看不懂了。

    這時，武則天顯然不想在武崇訓(xùn)的事上多費(fèi)心神，“啟兒......走了？”

    上官婉兒回道：“回陛下，這會兒已經(jīng)出城有一陣子了。”

    上官婉兒微微凝眉，直到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老太太的心情似乎并不好，眉心緊皺，心事重重，甚至還有幾分......猶豫！？

    猶豫什么？這讓最善揣測圣意的上官婉兒都不由一陣生疑。

    猶豫......應(yīng)不應(yīng)該把吳啟發(fā)配到那么遠(yuǎn)的地方？

    心說，老太太確實是老了！以往她做事，一但有了決定，是絕對不會有這樣的猶豫的。

    心念吳啟，加上對他遠(yuǎn)走吐蕃的怨念，讓上官婉兒生出一種錯覺。

    那就是：武則天既然有猶豫，也許還能勸她把吳啟叫回來。

    暗下決心，終是弱弱言道：“其實......陛下若舍不得他，大可不必讓他去那么遠(yuǎn)啊！”

    “嗯？”武則天一聽，愣愣抬頭，笑了。

    “怎么？你覺得朕舍不得？”

    上官婉兒咬牙，說出一句老太太可能并不喜歡的話來，“是！”

    “呵呵。”武則天坐直身子，未見怒意，依舊輕笑，“那你說說，朕為什么讓吳啟去吐蕃。”

    上官婉兒，“為江山社稷，為養(yǎng)狼，為大周儲位。”

    說完，心有忐忑地看著老太太，又加了一句，“即便陛下是為大局著想，也未必要把他發(fā)配的那么遠(yuǎn)。他就是想回來看您一眼，都隔山隔水了。”

    武則天發(fā)愣，半晌方道：“丫頭，你只說對了一半。”

    “一半？”

    “對，一半。”

    老太太眼神堅定，“朕讓他去吐蕃，確實為的是江山社稷，摻雜不得半點親情纏綿。”

    “也確實是養(yǎng)狼，讓啟兒這只小綿陽成長壯大。但是，為大周儲位......卻是不貼切。”

    上官婉兒不解，“臣妾不懂，還請陛下明示。”

    老太太看著殿外，苦笑搖頭。

    “其實，開始朕也不懂，養(yǎng)狼不就是養(yǎng)君嗎？為君者，第一重要的就是要有狼的兇狠，容不得半天猶豫。”

    “但是......”說到這里，老太太笑了，“老九......老九給朕說過另一番道理，朕現(xiàn)在覺得，也許他說的是對的。”

    上官婉兒更愣，“吳寧？他說什么了？”

    只見武則天向上官婉兒招了招手，婉兒自然會意。

    上到龍座之前，偏腿而坐，輕輕地給老太太錘腿。

    武則天則是一邊享受晚輩之情，一邊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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