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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不好聽點(diǎn)，這就是個(gè)投資回報(bào)率的問題。

    武老太太覺得，為了一點(diǎn)小錢而失了面子，這筆買賣不劃算，所以不讓吳寧去干。

    這就好像，司馬光在《資治通鑒》里批評(píng)周威烈王封晉國大夫魏斯、趙籍、韓虔為諸侯，是廢止禮教之行，致使禮崩樂壞，天下亂法的行為。

    也就是著名的“三家分晉”。

    在司馬光看來，三分瓜分晉權(quán)，威烈王不與抨擊反而助漲，封三個(gè)晉大夫?yàn)橹T侯，這是破壞禮制的行為，實(shí)不可取。如果以后大家都這么干，那天下不就亂了？所以得不償失。

    ......

    這件事，從司馬光的角度來看，周威烈王顯然是賠了，封了三個(gè)諸侯壞了天下禮法，投資回報(bào)不成正比。

    可是，事情總有兩面性，從威烈王的角度看那又是另一回事兒。

    你說他能怎么辦呢？

    他就是個(gè)傀儡，天下諸侯誰聽他的啊？心情好了，你是周天子。惹急眼了，你狗屁不是。

    不分封三位諸侯，可能他這個(gè)傀儡天子都當(dāng)不下去了。

    所以，威烈王還是會(huì)算賬的，封了魏、趙、韓三國雖然廢了禮制，可是他自己還能茍上一茍。

    不封，可能明天就下臺(tái)了。

    ......

    到了武則天這里，也是同樣的道理。

    當(dāng)然，老太太不是周威烈王，沒有下臺(tái)的風(fēng)險(xiǎn)。

    她要考慮的是利益。也就是投資回報(bào)率。

    說白了，吳老九要是為了十幾二十萬貫的小財(cái)，把她的臉面丟了，那武則天肯定不樂意。

    可是，吳寧要是這一下子刮來一百萬貫?zāi)兀?

    可能武則天得琢磨琢磨，畢竟一百萬不是小數(shù)目了，能干很多事兒。

    要是一千萬呢？

    呵呵，還什么禮不禮，面子不面子的？那就變成了，“穆子究你做的對(duì)！”

    要是好幾千萬呢？

    根本不用再去衡量，你信不信，下回老太太自己就得學(xué)著吳老九的套路，來坑一筆。

    所以現(xiàn)在啊，吳老九根本就不考慮坑不坑的問題，也不考慮是不是少坑點(diǎn)的問題。

    他只要坑的足夠多，多到武老太太都動(dòng)心的地步，你看到時(shí)候誰說他的不是？

    ......

    “喂！！我說，差不多了哈。”

    此時(shí)，程伯清跑了上來，沖吳寧嚷嚷著。

    “該開始了。”

    “嗯。”吳寧點(diǎn)了點(diǎn)頭，引著太平公主與上官婉兒下樓。

    “告訴李文博，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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