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聯邦首都,外海。 9艘戰列艦,12艘巡洋艦掛滿旗,以單列縱隊緩緩駛過守序堡,在外海停船。 戰艦打開炮門,一排排24磅,12磅,9磅,6磅艦炮推出艦身,黑洞洞的炮口指向大海。 海軍旗艦,凌衛號戰列艦引導全艦隊射擊。 硝煙騰空而起,參加閱艦式的艦隊如同爆發的火山群,向外噴吐火舌,震懾整個海面。 首都中央大街,在微風拂拂的寬闊路面上,到處掛著用近于透明的粗棉布做成的長方形紅旗,紅旗中央白圓圈里有個黑色本土徽章或是同盟星鳥,或是元首的逆戟鯨。 在元老院、元首官邸、執政官官邸的路口懸掛著更多的旗幟,象是一條洶涌的紅色旗河,中間穿插著數十個繁復的紋章和軍徽——在長長的旗桿頂端,一只金色雙頭鷹棲在繞著花環的本杜徽章上,一只頭向東,看著太平洋,一只頭向西,看著印度洋。雙頭鷹底下印著羅馬體sPqR四個拉丁文字母,意思是元老院與人民。 陸軍第1師受閱方隊在中央大街列隊而前,士兵的臉年輕、剛毅而冷峻,黑色皮靴踏在石板路上,發出整齊的聲響。步槍上了刺刀,槍尖泛著寒光,就像鋼鐵的潮水。 狂熱的人群揮舞著手中的彩旗,向陸軍官兵致敬。 傍晚,游行隊伍點起火把,戰鼓模仿炮聲,樂隊在震天的鼓聲伴奏下吹奏著軍樂,他們的嘴里高唱著新編和古老的歌曲,他們的長統皮靴在馬路上喀嚓喀嚓踩出了有力的節奏,他們高舉火炬、軍徽和紋章使聚集在人行道上觀看的人們的歡呼聲變得分外熱烈。 女性手舞足蹈,不停舉起右臂向軍徽敬禮,有人微笑,有人大笑,每一雙眼睛里都充滿著淚水。她們的感情比他們更激動。 荷蘭駐聯邦高級商務員克拉斯·費爾哈赫懷著另一種感情觀看游行,他關上窗戶,在日記中寫道:“火海流過了中央大街,我懷著沉重的心情和不祥的預感看著它從聯省共和國使館樓下經過,狂熱的游行隊伍后面,有一個幽靈正籠罩著這個國家。” 1萬個火炬在元老院前的廣場上匯聚成火的海洋,火把映紅了夜空,學生和士官生狂熱地喊著血與土的口號。 整齊的閱兵隊形,紅色的戰旗,鏗鏘的軍樂,黑色的制服和閃亮的皮靴,在任何時代,人們都會輕易愛上這些東西,輕易。 多達百人組成的管弦樂隊奏響《帝國進行曲》,低沉壓抑而又堅定的主旋律在這個夜晚,顯得有些陰森。 元老院寬闊的大陽臺上,守序與梅登在晚風中并肩而立。 梅登握著酒杯的手在顫抖,喃喃自語道:“此時此刻,為什么我竟沒有一絲喜悅之情?” “執政官先生,說出你的感受?!? 梅登沉默了一會,幽幽說道:“你還記得伊柳塞拉海戰最后一幕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