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高一功、李來亨-《1640四海揚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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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來亨:“這是條出路,南寧野無所掠,我等數萬人困守在此,士卒多有病死逃亡,這就是個死地。”
高一功冷哼一聲,“南寧是死地,夔門就不是死地了嗎。川東茫茫群山,又能養起多少兵?何況此去夔門數千里,韃子占了湖廣大路,我們只能走湘西和貴州的大山。山中土司態度甚是難測,營中數萬男女,不知幾人能平安走到夔門。不到最后時刻,北上夔門再也休提。”
高一功說的是實情,李來亨、黨守素同聲嘆氣,暫時只能靜觀其變。
黨守素:“南寧地方太小,我們得想辦法再奪一些地盤。陳邦傅約我等入朝結駕,殺金堡,奪李元胤之兵。”
高一功厭惡地道:“雖然我等以前是巨寇,卻是磊落行志,怎么能做這樣豬狗不如的事。”
黨守素:“那該怎么辦?”
高一功想了想,對李元胤道:“陳邦傅約我們做壞事,我們也不用對他客氣。你明天帶兵去潯州府,奪一奪他的兵仗錢糧,給他個警告。”
“是,高叔。”
黨守素:“朝廷使者快到了,我們該怎么接待?”
堵胤錫病死,忠貞營需要直接與朝廷交往了。
高一功:“既為人臣,我當親迎。”
李過是李自成的侄子,繼承自成相當一部分遺產的同時,身上也背負了沉重的政治包袱。雖然向南明稱臣,可在煤山逼死崇禎的惡名始終纏繞在忠貞營身邊。
意識形態調頭很艱難,向南明效忠讓很多官兵難以適從,這帶來嚴重的士氣問題。忠貞營內部,包括李過在內依然使用順軍的職位封爵,實際上忠貞營長期面臨旗號分裂的難題。
李過去世,忠貞營痛失主將,可他們的政治包袱卻陡然一輕。
高一功是忠貞營投向南明的主導人,為人慨然有雅量,他決心改變李過時期與朝廷貌合神離的局面。
高一功向永歷連續上奏,提出很多有益的建議。比如高一功建議朝廷收回財政權,以控制無法無天的軍閥。忠貞營愿帶頭讓出南寧府和左右江兩道。
奏疏中,高一功說自己起草澤,受國恩,欲自效。朝廷卻使其處于南寧內地,兵之所居,豈得無擾。外忘壓境之虜,內殘所恃之地,并非長久之計。
永歷大為感動,派出使者征召他入朝。來使是宦官楊守明。
高一功郊迎十里,步導行禮,態度謙恭,對中使的禮節比南明正統官軍還到位。
楊守明打開圣旨,命高一功、黨守素帶5000兵入衛,增援肇慶前線。
高一功頓首再拜接旨,“臣誓死報國。”
黨守素驚了,“高公,我們無力出兵啊。”
出兵得有錢有糧有船,忠貞營一樣都沒有。去廣西土司征馬的人尚也未回來,忠貞營有強兵,但他們這會的戰斗力十分虛弱。
高一功道:“我當親去行在求取糧餉,你等留在南、潯間整頓兵馬,等我號令。”
軍閥都怕脫離部隊,如果失去掌握的部隊,軍閥什么都不是。
對忠貞營來說,南明朝廷行在并不是個安全的地方。高一功沒有任何顧慮,他只帶親兵一百,乘船順流航向行在梧州。
高一功不是軍閥。他對南明也許不太看得起,但他對這個國家的忠誠不用懷疑。
從南寧順流而下,船速很快。高一功比李元胤早兩天到梧州。
讓所有人大跌眼睛,高一功與李元胤見面后,雖未正式和解,卻生出一點惺惺相惜之感。
高一功親赴詔獄,金堡此時已經被馬吉祥、夏國祥控制的錦衣衛打得不成人形。高一功憤懣地抱住金堡,“中外相望,惟君一人。你被杖刑打成這樣,社稷還有什么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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