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當然知道。”守序笑了笑,“我的目標與他們不同,知道他們的謀劃,并不意味著我要與他們斗。” 認知不在一個層次,守序從不把自己陷進本土派系的爭斗之中。 見梅登還有些不甘,守序微笑著補充道:“身為領導層,我們決策應該基于現實條件。本土很多人并不理解潛在的壓力,但我們無需去說服他們,只要使用一些辦法,讓他們與我們保持同樣的步調,這也就足夠了。” “你的意思是,錢?” “錢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那并不夠。我想,我們的國家需要一部成文的憲章了。” “憲章,法律?” “對,一部體現我們的精神,能夠在不同民族間建立最大認同的法律。一個維系國家統一的共同綱領,我們為之奮斗的目標。” 經濟與法律,超脫于血緣之上的紐帶,這是太平洋新秩序的開始。 梅登有些神往,“那會是一部什么樣的法律?” 守序搖搖頭,“法律不能由我來定,得由組成這個國家的各個民族和階層來共同討論。” “各個民族和階層,你的意思是類似法國的三級會議?” “或多或少。法國人確實有很多值得我們學習的東西。” “這個大會將在什么時候召開?” “我會給各個行政區一年的準備時間,你們先決定出自己的代表。明年的北風期,會議將在本土召開,具體時間會另行通知。” 之所以用決定,而不是選舉。守序充分考慮了各個民族不同的社會習慣,有些地方可能習慣選舉,有些地方會是世襲,有些地方會是賢良舉薦。代表產生的方式,現在不必過多干涉。 梅登鄭重地伸出右手,“我想對你說的是,我們建立了國家,也背負了義務。不管那有多難,我也會陪你走下去。” 守序哈哈笑道,“你搞這么認真,我有點不習慣。” “閣下,評議會的長官都已經到齊了。”勤務兵的報告打斷了兩人的討論。 守序與梅登轉身朝會場走去。 “菲尼克斯先生給2艘戰艦取的名字你覺得如何?” “戰艦伯倫希爾,戰艦休伯利安。”梅登的聲音帶著笑意,“北歐與希臘的神話,我很滿意。我們說好了,伯倫希爾是我的,你只能拿走休伯利安。” “哈,沒問題……” …… 臺北行政長官官邸,小會議室。 梅登、菲爾霍夫、阿勒芒、博格斯,以及守序和科林伍德,6人圍坐在圓桌前。 科林伍德是今年臺北護航船團的指揮官,在艦隊劫掠菲律賓沿海期間,他率船團抵達了臺北。這是建國以來最大的一次護航船團,廣東淪陷,原本應該去珠三角的移民船也來了臺北,龐大的船團包括原屬于臺北的運輸船和200艘南洋廣船、福船。科林伍德匯合了在三亞的托馬斯梅洛,才勉強湊出一只看的過去的護航船隊。 “各位,今年是最后一次來自本土的大規模糧食船團了。從明年開始,你們將只能靠自己。”守序的發言讓會場略微有些震動。 梅登為守序的發言下了注腳,“先生們,我們有一年的糧食儲備。臺北府任命的官員都很能干,他們鼓勵移民種植,臺北的糧食產量也在穩步提升。我想配合上這批儲備糧,臺北可以渡過未來三年的難關。” 博格斯道:“執政官閣下,總督閣下。如果不出意外,糧食是夠的。我擔心的是風災,一場破壞力強的臺風就可能摧毀我們的努力。” 梅登回應道:“博格斯先生的擔心不無道理,但由于一些現實上的困難,本土確實難以再組織成規模的船團支援我們。這并不意味著我們不再外購,臺北依然會買糧。我們始終歡迎來自南洋,巴達維亞和日本的運糧船。只是那將是純粹的商業行為。” 守序見爭議并不大,便命令道:“科林伍德上校。” “執政官。”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