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告臺北全體人民：

    春節(jié)快樂。

    大陸正經(jīng)歷一場千年來最大的浩劫。在中國東南沿海的這座小小島嶼上，你們可以忘卻戰(zhàn)爭帶來的痛苦，與親人們一起享受著也許艱苦，卻很祥和的節(jié)日。

    使國家為人民所珍愛，為外國所尊敬，為敵人所懼怕，這是我在接受最高官職時所承擔(dān)的職責(zé)。

    如果法律、當(dāng)局的法令，始終是秩序、正義、節(jié)制精神的標(biāo)志，那么國家就將為人民所珍愛。沒有秩序，行政不過是一片混亂；談不上財政，談不上信貸；私人的財富同國家的財富一起崩潰。

    你們來自天南海北，命運將我們所有人聯(lián)系到一起。誓言以劍守衛(wèi)國家的秩序。

    請你們與我一起建設(shè)這個國家，將它變成更加美麗、富足，這也會讓你們的生活變得更加美好。

    守序于基隆

    1646年2月

    全文印發(fā)至村社級，并全軍。

    華人都要過年，守序也獲得一個假期。

    天氣并不好，基隆的雨幾乎每日不停，外間空氣潮濕而寒冷。

    火盆在壁爐中燃燒，帶來一室溫暖。惠湘和朋友們在廚房忙著做年夜飯，裊裊炊煙升起，淡淡的溫馨讓守序找到一絲家的感覺。

    守序與甘惟簡對坐，餐前小酌幾杯。

    “甘師傅，我上次給你的曲子譜好了嗎？”

    “老奴……”

    守序微微皺眉，“甘師傅，說過幾次了，這里不是貴國的宮廷，你也不再是任何人的奴婢。”

    甘惟簡略有些慌亂，自南京開始，他已習(xí)慣了為守序服務(wù)。守序不想沾染上明朝宮廷中那種腐朽的死氣，與甘惟簡熟悉的風(fēng)格迥異。甘惟簡是個從小在紫禁城中長大的宦官，真正在內(nèi)心中適應(yīng)身份的轉(zhuǎn)變對他來說需要不短的時間。

    不過甘惟簡既然能夠在中國最險惡的政治環(huán)境中幸存，并且成為高級宦官，調(diào)整表面情緒的本事自然也是不差的。他很快拿出了最近的工作成果，曲譜。

    胡偉立，盧國沾，顧嘉輝，黃霑的名曲，每首都有減字譜和五線譜兩個版本。甘惟簡走到箏架前，試彈了一遍。守序很滿意，在金城時他也曾讓歐洲的樂師試著譜曲彈奏，味道總是不對。中國的名曲，還是交給中國的音樂師傅處理效果更好。

    大部分曲譜是節(jié)奏激昂，只有少數(shù)幾首例外。比如顧嘉輝的《書劍恩仇錄》曲子太和緩，守序不是太喜歡，歌詞倒是很適合現(xiàn)在用。

    琴聲驚動了女人們，李湘真和趙雪華從廚房出來。趙雪華拿起箏架前的一張曲譜，手指輕輕打著拍子。

    甘惟簡見此，讓出了箏架。趙雪華輕試琴弦。房中回蕩起悠揚的樂聲，舒緩的節(jié)奏中，帶著悲涼的味道。

    惠湘與頓少文也進來了。除了惠湘，其他人都是第一次接觸到這種多層次的音樂。古箏強大的表現(xiàn)力在此刻展露無遺，趙雪華的演奏帶上了情緒。女人更容易被音樂感染，一曲奏罷，臉上不由帶上了哀傷的表情。

    李湘真問道：“這是什么曲子？”

    守序暗嘆，趙雪華怎么就挑了一首《焚心似火》。

    湘真幾人沉默地品味了一會，趙雪華問起甘惟簡，“這是甘師傅新譜的曲子嗎？風(fēng)格似妾所從未見。”

    甘惟簡搖搖頭，“曲調(diào)都是大人告訴我的，甘某只是把譜子寫出來。”

    守序見女人們看過來，擔(dān)心她們誤會，解釋道：“我只是恰好知道這些曲子。”

    頓少文微笑著推開趙雪華，她以一首胡偉立的《市集》略略驅(qū)散了空氣中的沉重。歡快的音樂聲中，似有一幅清明上河圖般繁榮的市井圖呈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

    惠湘招呼眾人坐下吃飯。守序這里沒什么規(guī)矩，吃飯時隨便說話。所有人都喝了些酒，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耳邊。

    席間，李湘真大著膽子問，“你準(zhǔn)備拿我們怎么辦？分給你的士兵么？”

    其他人也放下了酒杯，望向守序，看來她們都很關(guān)心這個問題。

    “我當(dāng)然歡迎你們嫁給我的士兵。”

    女人們的表情顯得有些緊張。

    守序笑了笑，“只要你們自愿。”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