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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世爵的汗都快出來了，他根本沒想過要摻合廢立，“這，這怕不好吧?！?

    “當然不是真立，但我們這么喊，可以消除南京士民對我們的敵意，減少一些麻煩?！?

    “這這……”

    守序在黃世爵肩膀上拍了拍，“小黃將軍，想想前面那些銀子。如果南京百姓襲擊我們，只要耽誤一小會，我們就可能損失慘重?！?

    黃世爵很是掙扎，直到船隊航行到皇宮門前，顯然還是白銀的威力更大，他接受了守序建議，升起父親的旗幟，向皇宮附近的亂民表示友善。

    黃斌卿是在前線奮戰(zhàn)的好漢，過往也沒有劫掠的劣跡，名聲很好?？恐钠焯?，船隊一路向前，沒有遇到麻煩。

    戚畹在夫子廟附近，武裝到牙齒的180士兵扛著2門佛朗機回旋炮登陸，堵住兩頭大路。從魏國公府開始，一家一家，破門而入。一些暴徒也試圖趁火打劫，因為士兵人數(shù)不足，黃世爵沒有制止，與最早抵達的城狐社鼠談妥分成，一起發(fā)財。剩下的人，全部用佛朗機炮趕跑。

    公侯府邸自然會有些護衛(wèi)，這足以保障他們在亂民中的安全。但在前線下來的士兵面前，這點武力根本不夠看，到處是明晃晃的胸甲和青銅護心鏡，武器的刃尖泛著寒光。有覺得自己武藝好，想展示一下的護衛(wèi)，瞬間就被鳥銃和火繩槍打倒。

    大明朝開國勛臣的府邸，就這樣淪陷了。這些腐朽的勛貴以為投降建虜就能保住財產(chǎn)，他們打錯了算盤。多爾袞在剛接受他們投降時，確實保留了明朝勛貴的財產(chǎn)。但到明年，建虜就會用“欽產(chǎn)”的名義把明朝勛貴的財產(chǎn)全部沒收。

    在原本的章程里，會給勛貴們留下2成的財產(chǎn)，和他們個人購置的田宅，但在實際操作中，很顯然，抄家的士兵哪有那么多心情區(qū)分，基本都是全部抄完分錢。守序不拿走，明年這些東西都會被多爾袞拿走。像魏國公的親弟弟，明年甚至會淪落到給人替杖刑以謀生的境地。

    ……

    精美的瓷器碎了一地，絲綢在士兵腳下踐踏。綾羅綢緞此時已不在是士兵眼中的目標，白銀、黃金、古玩珍寶和女人，一堆堆的打包帶上船。黃世爵的兵怕麻煩，女人們都被捆了起來，衣冠不整，頭發(fā)披散。

    守序向隔壁民船的船老大甩過去一個小銀錠，“告訴你的同伴們，好好給我們劃船，出城了人人都有銀子拿?！?

    宋惠湘拉了拉守序的衣袖，指著兩個從保國公朱國弼府中押出來的女子，“那是寇白門和王節(jié)……”

    “你認識？”，守序看過去，叫寇白門的女子短衣勁裝，倒是挺有精神。

    “恩。白門自號女俠，向來如此打扮?！?

    守序笑了笑，“不用擔心，先委屈她們一陣，出了城會解開繩子的?！?

    女人抬起頭，亮閃閃的眼睛看著守序，“如果沒有你，我會不會也是這樣的結(jié)局？”

    牽起惠湘的手，守序沒有回答。

    劫掠持續(xù)了一天多，直到十三日凌晨。這些勛貴實在太有錢了，寇白門一個保國公的小妾，私人積蓄就有二千兩白銀。整個戚畹抄下來，黃金12000兩，白銀32萬兩，珍寶貂皮都不算了。就這還是沒抄完的。時間不夠，為了避免麻煩，守備勛臣趙之龍的府邸也沒碰。

    黃世爵都看傻了，嘴里一直喃喃自語，“發(fā)財了，發(fā)財了……”

    搶劫讓他的官兵很亢奮，一天多下來都不覺得累。

    看到船上堆積的財富，守序頓覺神清氣爽。東亞海面的貴金屬比美洲少多了，當年在加勒比海，搶個幾萬比索那都不叫事。在東亞搶不到大錢，這讓守序一度挺郁悶的，今天總算稍有緩解。

    女人也很貴。以在勛貴戚畹得到這些女子的顏值水平，放到北京人市，批發(fā)價都要上百兩。建虜入寇以后，北京的人市很快就畸形膨脹。建虜把在中國各地擄獲的女子拉到市場上賣，這些女子的學(xué)名叫“滿婦”，其實就是侍妾和婢女。很多家中的八旗大婦，把這些分給士兵的女子租到妓寮，征其夜合之資，即每日抽取傭金。八大胡同因此生意也十分興隆。

    守序推了推猶處夢中的黃元爵，“小黃將軍，該走了?！?

    “恩，啊，好的?！?

    “小黃將軍，你看這些財產(chǎn)我們該怎么分？”

    黃元爵估計沒想過這問題，一時語塞。

    守序道：“這樣吧，金銀咱們一家一半，珍寶皮草古董這些我都不要了，女人都歸我，你看如何？”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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